想到她在他的家里几乎使他乐昏头。他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不让那些不懂得她有多完美的世人伤害她。被迫每天和那些配不上她的人打交道,对她来说一定是种折磨。等她和他在一起时,再也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她不会需要其他人,他们有彼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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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诺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忧郁和寂寞笼罩着她。她用忙碌来对抗忧郁,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每个房间,把物品逐一登记装箱。那项工作耗时又费力,但消除不了冷清寂寞的感觉,也阻止不了在每次经过书房就会想起里面发生过的事。
中午她在一片寂寥里默默吃着三明治,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她在清洗用过的杯盘时,突然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坐在通往花园的门廊石阶上,晒着太阳、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屋子里冷清凄凉,屋子外热闹温暖。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转头看到寇子。
“嗨。”他说,在她身旁坐下。“你没有应门,所以我绕过来看看你的车在不在。”
“我在,”她多此一举地说。“我只是在……休息。”
他打量她不自然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然后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不好过,是吗?”
“到目前为止,难过透了。”天啊!被拥抱的感觉真好。她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腰来到他的背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手掌温暖地覆盖住她右侧的乳房。她没有抗拒,屈服在他的亲吻下,任凭他解开她无袖上衣的钮扣和前扣式胸罩。和煦的微风吹拂过她赤裸的肌肤,随即被粗糙温热的掌心所覆盖。“天啊,好美。”他嗄声说。“你看看。”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黝黑、阳刚的手指和她雪白、柔嫩的乳房形成强烈的对比。在他的拇指爱抚下,粉红的乳头开始胀红、硬挺。
一个类似闷雷的声音在他喉咙深处响起,她抬头看到他的额头冒出汗珠。“我在努力。”他沙哑地说。
“你不可能用我来证明。”她低语。她很乐意一直坐在阳光下任凭他爱抚,但怀疑自己很快就会在石阶上躺平。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没办法久留。”他再度亲吻她,继续爱抚她的乳房,好一会儿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别忘记我们进行到哪里,晚上再从那里继续。”
感觉好多了,她扣好胸罩和上衣。“抱歉,你得从头开始。”
“没问题。”他微笑着说。
她轻哼一声。“我想也不会有。”接着她露出泪光微泛的微笑。“谢谢你顺道来看我,我正觉得忧郁。”
“我注意到了。还是六点半?”
她点头。“我会准备好的。”
“我也是。”
“我指的不是那个。”
“哦,可恶!”他气愤地说。
她可以感觉到她的笑容扩大,笑声开始要涌出来。“回去上班,寇子。记住:别把任何事视为理所当然。”
“哦,可恶!”他再度说。
第十章
星期三,命案发生的一个星期后,莎兰发现她忘了重排练空手道和有氧搏击的时间,于是在屋里打包东西,直到该去上课,然后在道场和健身房比以前更卖力地练习。到今天整整一星期,她不断地心想,整整一星期。一个星期前,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查出是谁送项炼给她。如今,她连项炼是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
她和寇子约好晚上去看电影。想起上星期三也是去看电影,她就知道她做不到。她打电话给寇子,他立刻接起电话。
“我是莎兰。对不起,晚上我不能去看电影了。”
他停顿一下。“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不过……一个星期前的今天,我也去看电影。”
“好。”他柔声道。“我们找别的事做。”
“不要,我──”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但经过昨夜之后,一段冷却期也许是必要的。她努力不让情况失控,不让他们的关系进展得太快,但他使她的决心受到严重损害。冷却期是为了她好。“今晚不要。我们明晚还是可以出去,但我今晚不会是好同伴。”
“你胆寒了吗?”
好个跳过同情与礼貌的单刀直入。“相信我,”她挖苦道。“如果我胆寒,那是我全身唯一寒冷的地方。”
他倒抽口气。“你的话使我没办法坐下。”
“希望旁边没有人听到你说话。”
他充耳不闻。“如果你改变心意或想找人作伴,我会在家。”
“谢谢,寇子。”她柔声道。“你真体贴。”
无论在哪种情况下,他都能鼓舞她的心情。她在挂断电话时,感到有点兴高采烈,就像每次跟他在一起时一样。那份活力支持她度过那难熬的一天。
星期四晚上,寇子在前往听音乐会的途中说:“我有个朋友很想认识你。他是个下流胚,自认能把你从我身边迷走。如果你不介意近墨者黑,他真的很想跟你一起打靶。我有额外的枪可以让你用,因为你的枪还在我们那里。”
她笑道:“他是个使你近墨者黑的下流胚?好,我很想认识他。”
“不出所料。明天下午两点在你上次去的那家靶场如何?”
“两点?你不用上班吗?还是你要我一个人去近墨者黑?”
“我明天下午和整个周末都休假。”他评估地斜睨她一眼。“穿这件洋装。”
男人就是男人。“去靶场?你作梦。”
“你不知道我梦到什么。”他说。
春天的天气乍寒乍热,白天的温度高达二十九度,入夜后并没有凉爽多少。莎兰穿着水绿色的紧身无袖洋装,臂弯上挂着披肩以防万一天气变冷。紧身洋装使她曲线毕露,低领的剪裁使乳沟若隐若现。寇子从见到她起就在盯着她的领口看。
她没有问他梦到什么,因为她相当肯定他不会告诉她。如果寇子体内有害羞的骨头,那么她还没有发现。
音乐会很棒,她喜欢古典音乐。寇子对节目内容颇有见地,证明他不是为了打动她才选音乐会。
翌日又是个大热天,气温高达三十度。为了打靶时舒适,她穿了松紧裤腰的针织宽松长裤和短袖尖领汗衫。寇子开车来接她,看到她的穿着时说:“可恶!我希望你改变心意穿昨天那件洋装。”
“是啊!我可以想像我穿那件洋装弯腰捡弹匣的样子。”
“唉,我也可以。”他叹息道。
他的朋友麦瑞克就是她曾在靶场看到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壮汉。瑞克黑发绿眼,冲动不羁。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厌倦了忍受这个浑球,打电话给我,我立刻带你到教堂。一
“他没骗你。”寇子慢条斯理地说。“他已经干过两次那种事了。”
莎兰眨眼。“娶了你约会过的女人?”
“咱们别谈那个。”瑞克说。
莎兰感觉得出来寇子希望她秀枪法给瑞克看,她决定顺他的意。她和瑞克找到两个相邻的空位。瑞克不断夸耀自己的射击有多精准,从不卡弹等等。她瞥向斜倚着柱子的寇子,他耸耸肩,微笑说:“他从来不会筋疲力竭。”
“那在男人是优点。”瑞克说,朝她挤眉弄眼。
她再度望向寇子。“你不打吗?”
他摇头。
“别把他扯进来。”瑞克说。“那个爱现的家伙每次都赢我。不公平,他受的军事训练使他占尽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