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舍不得她久站,索性把她横抱起来:“瞧,你注定是属于我的,从七岁那年收了我的订情物后,就注定要做我关家人了。”
湘青勾住他的脖子,早已在他脸上印下无数个热吻,于是南星按捺不住,便把她抱上床去。
“小妹妹,你还记得我曾留下多少钱吗?”他俯在她的耳边。
“两百两银子。”她呢喃的应道,由得他的手指转插进她浓密的秀发间。
“那雨荷,你可也知道我当年是用了多少钱为你赎回自由身的?”他解开了她的盘扣,拂下上衣,吻上了她雪白滑腻的香肩。
湘青的手早滑进他不知于何时敞开的罩衣内,抚上他坚实的背脊。“三百两银子。”
“你可曾想过要报恩偿债?”他卸去了她的裙幅,手指已抚上了纤腰。
“湘青无一日或忘。”南星与她之间,如今只剩下一件薄纱抹胸相隔,在柔软的胸脯与结实的胸膛摩挲间,她的呼吸早已变得又细又碎,那娇慵无力的声音听在南星的耳里,简直就好比万丈的火花,逗得他血脉偾张。
于是他迅速解开了她的肚兜,往床边一抛,两人之间于再无丝毫的隔阂。“区区银两,关浩还看不在眼内,湘青,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她把柔软火热的身子紧贴上去,轻声细语道:“用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生一世,浩……,你可满意?”
他早已吻到了她的胸前,粗喘的呼吸,将湘青惹得更加炽热难当,但交缠的腿因轻触到她腿上的纱布,倒也唤醒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逼得他断断续续的说:“湘青,良宵苦短,我实不愿再放开你,可是你腿伤未愈,或许我该——”
湘青以一记主动奉献的热吻,封住了他下头的话,也粉碎了他残存的犹豫。
“你欠我拜堂之礼,欠我迎娶之行,莫非还打算再继续亏欠下去?”她嗔怨道。
关浩的手滑至她的腿上,时而轻抚,时而紧扣,令湘青不得不借着啮咬他的肩头,来稍稍宣泄心中的激情。
关浩见她双颊红潮,黛眉纤月描,加上媚眼凝魂销,渴慕的热情终于淹没了所有的自制。“我们最亏欠彼此的,乃是这洞房之乐啊。”
湘青只觉得自己突然落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热海中,而在关浩的怜爱之下,他们终于彻底的合而为一,再也分不出彼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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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关浩被一阵温热与柔腻的芬芳气息弄醒,那气息似来自春风吹的花园.有点香、有点甜、轻轻软软,如梦似幻,像是某个人的呼吸,某个女人的呼吸……
但关浩却仍闭着眼睛,舍不得醒来,尽情享受着这难以言喻、魂萦梦系、不曾忘怀的温柔。
接着便是两张滑腻湿润的唇片,如彩蝶般落在他的嘴角,开始游移着、轻啮着,那酥麻麻的感觉,一直穿透至心底,慢慢的,那仿佛带着香甜的呼吸便渐渐急促起来,发丝拂过处,尽留一片幽香。
“喂,我不相信你还没有醒,天都亮好久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赖着不起来。”
关浩终于忍不住轻声笑开,先伸臂拥住半伏在他身上的纤秀身子,才睁开眼睛来。
“怎么不说话呢?”湘青一手支肘,一手轻抚着他新长出来的胡渣问道。
她垂落的发丝仿如一道帘幕,把两人的面庞掩在里头,就像那已扣结在一起的心,再也容不下一了点儿其他的事物,再也分不开了一样。
“因为你太美了,我怕一出声,就会破坏掉这一室的宁静与优美,”关浩轻声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累吗?”
“怎么不累?”湘青顺口道:“昨晚被你折腾……。”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时,她不禁涨红了脸,随即打住,再也不肯往下说了。
但关浩可舍不得不逗她。“什么?怎么不说了?”
“南星!”
“我比较爱听你拉长了音叫我的单名,那比喊我的字缠绵多了。”
湘青知道他指的是在激情的一刻,自己不停娇吟着,喊他“浩……”的事,羞怯得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说话了?”关浩脸上的笑意反而不断的加深,连眼中都满含喜气,好像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
“生你什么气?”
“生我折腾你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你回梦乡的气啊。”
“南星!”湘青索性想起身下床。
但关浩哪里肯放开她,马上舒张双臂翻个身,把她定锁在自己怀里。
“放开我。”湘青抵着他的胸膛说。
“放开你?这么早,你起来干什么?”
“若等日上三竿时,我还和你赖在这房里,你说那些仆佣会怎么想?还有我二哥呢?”
“载皓?你真以为他昨夜是到总督府谈论公事去了?他是应我所请,故意避开,要让他妹妹和妹婿好好过个洞房花烛夜,和新婚蜜月期啊。”
“二哥他……”湘青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没有认出你是当年那夜间王府,欲杀我爹的刺客吧?”
“载皓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昨天还与我畅谈了朝廷的腐败和革命的希望,你认为他有没有认出来呢?”
“你是说……?”湘青惊喜不定的望着他问。
关浩爽朗笑道:“幸好载皓那小子是你二哥,不然难保你不会为他所吸引。”
“你瞎说!”湘青娇嗔着,浑然不知自己的双臂已再度缠上他的颈项。
“要我不瞎说也成,可是你得先拿出证明来。”关浩的唇已快贴上她的了。
湘青毫不犹豫的迎上去道:“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好证明给你看呢。”
春阳已透过窗而来,却仿佛也舍不得动他们似的,只为这对有情人罩上一层薄薄的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