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他是很久没遇过歹人了是吧?
女人的尊严不可不顾。
下巴一抬,她哼声,“好呀!那你就死得远远去,不要再回来了嘛!算我‘好心去给雷亲’,姑娘我自认倒楣.再、见!”头一甩,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
她一顿,回头,“干嘛?”知道错了吧?还不快点低头认错,她还能慈悲为怀地原谅他。
他却脸色一红,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她。
“谁叫你了,我只是喉咙痒,在咳嗽而已。”他硬拗,手捂着喉咙真的干咳了两声,“咳咳……”
“你——”哼!可恶,小姐报仇,三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砰”地一声甩上门,这回她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呆立在房中,手捂着喉咙、不知所措的大笨鹅。
* * * * * * *
隔天,聿维韬仍在睡梦中,就被人硬挖起床。
“你搞什么鬼?!”凌乱的发披在额前,布满血丝的眼怒瞪着扰他清梦的混帐。
“睡睡睡,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你还睡?你猪呀你!”伍菱幼双手叉腰地吼着。
“十一点而已,我都睡到下午两点。”他烦躁地用手爬过头发。“你要干嘛?”
“干嘛?出院了,还干嘛?”她把他的衣服都丢到床上,“你睡觉干嘛不穿衣服,怕人家不知道你身材好呀?”骚包!
出院?医生又没赶他。
“我干嘛出院?”他没动静,又倒下。
“你喔!手术后就能跑去偷抽菸,晚上还能去压马路、吃消夜,生龙活虎,像条牛似的,干嘛不出院?而且,你真以为医院很欢迎你继续住下去呀?拜托,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少爷。”她语中带刺地挖苦他。浪费医疗资源的家伙!
“我有钱,医院怎么不让我住?”他睁开一只眼懒懒地说完又闭起。
“有钱就是大爷呀?”她嗤声,现在的小孩教育真是失败。“人家也有选择不赚你的钱的权利,OK?废话少说了,起床穿衣走人吧!”她不爽地踢踢床脚,叫他动作快。
“不要。”他懒懒地丢出一句,翻身干脆拉起棉被当乌龟。他没睡饱前,天塌下来都不关他聿维韬的事。
不要?他还不知道她鞋子穿几号是吗?伍菱幼抿起好险的笑,脚一抬,对准目标——
“砰!”大猪公落地,正中红心。
“靠!你咧@#%<$&@#%——”一连串骂人的话,带着颜色的脏话,还有很脏的超脏话连珠炮地轰出。
她皱起小脸。耶——他好粗俗喔!
食指捂住耳朵,她一箭步踏到他身边,脚一抬,快、狠、准地踩往他的伤处。
他脸色一变!又来这招,但这回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大手快速地往她脚踝捉去,本以为十拿九稳,她却更快一步地发觉,并且用力踩下——
“嘶——”他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痛呀!
既然他不卖帐,伍菱幼也不必对他客气。
拿起床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眼睛恶狠狠地瞪视他,大有他再违抗,她就让他住院住个爽,住到地老天荒的意味。
弱点被踩在人家脚底下,聿维韬也只好穿上衣服,听其摆布,只是嘴里的低声咒骂从没停过。
恰查某!赤爬爬!一定没有人敢要她。
哼!没关系,她要嚣张也趁现在了,等他出院后,他就与她再无瓜葛。
当然,届时他要飙车、吃牛排、住医院或住饭店,都不干她的事。
忍一时气,风平浪静。他只是不想打破他“不打女人”的原则……
暗暗想着两人分开后的自由,他总算稍稍觉得快慰了些。
只要再几分钟,他就自由了,嘿嘿!再几分钟就够了。
只是,他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自己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font=楷体_GB2312] 折腾
月上三更天,
只有暗处虫鸣衬托着满天星子闪烁,
蜷着背的身影沉眠着,
只有清浅的呼吸规律地起伏……[/font]
“你要带我去哪?”聿维韬脸色不善地看着陌生的街道。
甫出医院,他还以为可以就此分道扬镳,她却说她开了车来,要送他一程。
“不必!”他酷酷地回绝。他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住处,以免日后有所纠葛,那就衰大了。
“哦?那你有钱坐计程车或公车回去吗?”她甜笑地扬着手中的皮夹。
妈的!他的皮夹在她手上,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他才顿悟,她根本就已经算计好他了。
这也是他为何会坐在她的小MARCH车上的唯一原因。
“我要带你回我家。”她的眼注视着前方,突然道。
他眉一皱,“鬼……”
“ㄟ!不准在我面前说脏话,包括什么鬼呀、屁呀、靠的!”一根织指指到他鼻前警告他。
他撇嘴。他干嘛要鸟她?“靠!你以为你是什么屁?鬼才鸟你。”一句话把她忌讳的字都骂足了。
她没发火,只是脸色神秘地睨着他,“没关系,你尽量骂,咱们以后还有得瞧。”
“瞧个头!我才不回你家,你找个路口让我下车。”
“可是,来不及了。”她的语气中有小小的遗憾。
“为什么?”
“因为,”小MARCH驶进围墙里,“我家已经到了。”
伍菱幼将车停进车库。
“下车了,你害羞呀?”她好笑地看着仍坐在车上、环胸的人。
“害羞个屁!我才不进你家。”
好吧!她耸肩,自个儿走向房子去。
这女人,有没有大脑呀?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以为他真的回不了他的地方吗?
跨出小车,他认定了大门的方向,笔直地往大门走去。
蓦地,从暗处冲出两个大汉,敏捷地扑倒他,制住。
“搞什么鬼?”聿维韬惊愕,随即大怒,“放开我!放开……”
大汉认出是主人小女儿带回的客人,拿出对讲机,“小姐,你的客人要离开了吗?”
对方传来忍俊不住的咯咯笑声,“他迷路了,‘请’他进来吧!”
“是。”大汉放开压在他身上的钳制。
SHIT!这样他的伤永远也好不了。聿维韬怒瞪他们,举步要走。一群怪胎!
两人马上一前一后包夹住他,“小姐请你进屋去。”
聿维韬只看见一排闪亮的牙齿对着他笑,下一秒,他已经被扣住手肘,“送”进屋里。
靠!他是走进土匪窝了呀?!
“坐呀!”伍菱幼笑容可掬地招呼他。
他存心和她作对,站得笔直。
“好吧!你高兴站就站,上面的空气会比较好吗?”她扮了个鬼脸,自己倒了杯冰柠檬茶喝。
喝完了柠檬茶,她走进左侧,不一会儿端了盘总汇三明治和凯萨沙拉出来,也不理他,自己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她的午餐。
其实聿维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被她挖起床到现在,他滴水未进,昨晚的消夜早就消化了。
他就是知道她是蓄意在整他,越是如此,他越不让她趁心。
两人就这样拗着,看谁先撑不住出声。
其间,他也曾试着离开,只是他走到庭院,一定就有人出来“问候”他,然后有礼地将小姐的客人“请”回屋里去。
其实,说“请”是好听,这些“汉草”超好的大汉,嘴巴客客气气地对着他笑,稍有不从或反抗,就或押或拎地把他送进客厅里。
他发誓,他每回被“请”进屋,伍菱幼的笑意就更加深一分,直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靠!这是什么情形呀?!
他在心里讦谯,又不想示弱先出口和她说话,就这样硬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