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有些沉重的踏入电梯里,既然他这么急着想甩掉她,自己又何必被人耻笑像花痴般的跟在他的身后死缠着他呢?
她离开了,他会很高兴吧?或者会因为没有可以耻笑的对象而发怒呢?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逃离这里吧!只有家才是她唯一的避风港啊……她不该坚持回台湾的,如果没有回来台湾就不会进”跃奇”,更不会遇见令她伤心至极的厉朝了……
背靠着电梯的墙,她坐在电梯里,手中的纸则散落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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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是开玩笑的吧?”樊慕东才不会把厉朝刚才的话当真。
“当然!”
“啊?原来是开玩笑的呀!”杨云深摇了摇头。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只等聘语答应。”厉朝拿出口袋里的绒布盒,”我会好好待她的,我亏欠她太多了。”
“你爱她吗?”一直坐在一旁不开口的闵篱突然问道。
“当然。”
“恭喜。”
“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樊慕 *** 然想起她来找厉朝的目的。
“甚么事?”
“你为甚么将调查报告贴在四楼公布栏上?你这么做不是在伤害聘语吗?”樊慕东不悦的说道。
“调查报告?”厉朝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是要云澄澄拿到我的办公室放吗?”他不解的问道。
“没错!但却有份影印的贴在公布栏上,还盖了你的章,所以我得先问过你,才可以撕下来,但这几天又找不到你的人。”樊慕东说道。
“甚么?”厉朝的嘴不悦的抿了起来。
“现在全公司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该死的!快去查是谁做的!”厉朝的目光变得森冷,他冷冽的开口。
他早该想到了,认识厉朝十几年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呢!”那我知道是谁了,可以进入你办公室的,就只有云秘书而已。”樊慕东摇着头,女人的忌妒心真是可怕,她才二十出头而已做事就这么歹毒。
“我会让她知道后果的。”
“公布栏?”杨云深的手支着下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甚么事,毕竟我也很久没到公司了,但是我知道方才聘语和我一同坐电梯上楼后,又说要到四楼去看公布栏……”
“甚么!该死的……”厉朝从沙发上起身,如果让她看见了的话,那他所有的苦心就全白费了,她不会原谅他的。
厉朝脸色铁青,他大步的走出办公室,不行!他得好好的向聘语解释清楚才行。他在心理想道。
“我去找云澄澄。”樊慕东跟着走了出去,他得想想办法才行,以免云澄澄被愤怒的厉朝给杀了。
“那只剩下我们而已,我看我们也走吧!”杨云深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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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找不到聘语的厉朝,开着车到了聘语所租的小套房前。
“先生,你要找谁?”一名年约五十的妇人说道。
“我找住在这间套房的喻聘语。”厉朝说道。
“喻小姐一个小时前和我退租了,她说押金给我,拿着自己的衣物就离开了。”
走了?“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嗯……”厉朝点点头。颓然的走回车上,她不信任他……打算不告而别了,他永远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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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秘书,你为甚么要这么做?”樊慕东问道。
“副总裁,你在说甚么?我怎么完全不懂?”云澄澄装蒜。
“你懂的不是吗?”
“副总裁,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请不要来打扰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劝你还是坦白说吧!不然等朝回来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云成成的手在办公桌下绞得死紧,“我说过没做就是没做,要我说甚么?”
“既然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只好将话讲明了,公布栏上的东西不是你贴上的吗?”
“当然不是!”云澄澄有些心虚的回答。
“不是?”从电梯里走出的厉朝大步走向云澄澄,”她离开我了,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厉朝吼道。
云澄澄有些害怕的缩了下身子。
“朝,够了,你吓到她了!”
“吓到她?”厉朝的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他转头看向樊慕东,”我现在是恨不得杀了她。”他的双手握拳,额上的青筋暴露,很明显的,他正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因为怒意而捏断她的脖子。
“是!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知道我有多讨厌喻聘语吗?”云澄澄拉高声音,”入学时,校长表扬了她、在学校每科都刚好考六十,但是全班没几个人能及格的会计她却每次都考满分、老师夸的不是我全是她!”
“甚至连进公司都是靠美色,真是不要脸!好不容易让我找到机会了,为甚么不狠狠的出这口怨气、靠美色德来的职位那也就算了,还不要脸的诱惑你,你是我先看上的!”
“够了!”厉朝用力的甩了云澄澄一巴掌。
“没有人可以靠美色进”跃奇”的。”樊慕东沉声说道。
“没有?别享用这个借口搪塞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笔试考了八十五分是吧?她考了九十,考卷还留着。”
“不可能的。”云澄澄用力的摇着头。
“你都没想过她是你的同学吗?这种伤害她的事你怎么做的出!”厉朝的声音有些微颤。”我要让你知道后果!”
“你想怎么样?”云澄澄害怕的看着厉朝,”这是有法治的社会。”
“”法治”?”厉嘲笑了,”等你尝到后果你就知道”法治”两个字在我的眼中算甚么了。”
“慕东,告诉公司职员,要是将公布栏的事说出去的话,一律革职!”厉朝下着命令,”至于你,就让你尝尝聘语那时的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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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聘语按着喻严在台湾的住所的门铃,在看到喻严后,所有的泪水全流了下来,她扑进了喻严的怀里痛哭。
“怎么了?”喻严抱住聘语,关上了门,带着她道客厅的沙发坐下。”怎么哭成这样?”他温柔的问道。
“我……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喻严的眼光冷了起来。
聘语摇了摇头,”他不会要我们的……”她哽咽的说道。
“打掉!我带你去找医生。”喻严正要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时,却被聘语给制止了。
“不要啊……”
“你还那么年轻,不可以生下它。”喻严冷凝着脸。
“求你……哥……”聘语跪到地上,”从小最疼我的就是你了,求你……”
“聘语,你这又何苦呢?”喻严扶起了聘语,”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傻傻的替他生孩子,打掉它,哥哥帮你找更好的对象。”
“不!”聘语猛摇头,无助的看着喻严,”求你不要……”
“好吧!”喻严勉强点了点头,”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会说服爸妈的。”
“谢谢……”
“你的行李呢?”
“在门口。”
“我去拿进来好了,你有了身孕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哥哥你最疼我了。”聘语这才破涕为笑。
“不哭啦?”喻严取笑的说。
“我才不哭呢!”聘语撒娇的说道。
“谁刚才哭得像小白兔一样?”
“那个人当然不可能是我喽……”聘语吐吐舌头。
“真是厚脸皮。”
“谢谢夸奖。”聘语点点头。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喻严提起了聘语的行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里。”你以后就住这个房间吧!浴室也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