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病了!
天才小缨生病了!呜呜呜……
为什么生病了呢?其实,小缨的体质就是人称「外强中乾」型,外表看起来很强壮,实际上却是一身病痛的人。
今天这边痛痛、明日那里也跟着痛痛,全身上下就都是病痛……这种小毛病、小病痛全都加在一起,让小缨差一点「阵亡」在电脑桌前。
呜呜呜……悲情啊……也许我应该改名叫悲情缨才是。
大家应该都知道,小缨是个很容易「变心」的女人,现在,小缨又移情别恋了——
经过小老公小太阳在小缨耳边不停叨念着,再加上原本小缨就是无法抗拒美美画稿的魅力,让小缨爱上了怡如及蔓语的画稿了。
那种如梦似幻、美呆了的感觉,每每让小缨一看到画稿就会呆滞,哇……怎么会这么美呢?害人家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要是人家也会画就好了。
昨天,小缨又到耕林去坐坐了,也和编编哈啦打屁一番。
突然地,会议室的门开启了,一只乌龟爬进来……
不、不……是一个美女无声无息的飘进来了。
当下,小缨愣住了,心脏差点没力。大夥儿也知道,小缨的心脏一向不是很有力,而且人家那时又在做坏事。
坏事?
呃……就是在那里A些漂亮的画签什么的,本天才都会在上头签上我的大名,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拿着它,将之「据为己有」。
所以在门开启的那一刹那,真的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呃、呃……不不……人家我又在胡言乱语了,最近胃痛,连带的全身都会痛痛,也许连头脑都痛痛了。
「季小缨,你在那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的美女问道。
「我……我没行,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你就飘进来了!」
「玉如,她在做什么?」美女编将视线转向一旁看杂志的玉如。
「A东西。」玉如懒懒的回道。
「A什么?」美女编怀疑的问道。
「A片。」躲在墙角的天才小缨小小声啜泣的说道。
「A片?」
「嗯……」小缨用力的点头,只要想到A……人家我一条肠子通到底就会想到A片。
「季小缨,你还是快回去吃药吧……」美女编看了小缨一眼,摇着头说道。
「为啥咪?为啥咪?」
「没什么为啥咪,就是这样啦!懒得和你哈啦了,玉如你看这个……」
季小缨一听到有好看的,立刻从墙角爬了出来,用力挤到玉如与美女编的中间,然后屁股一个用力……(绝对不是放屁)就将玉如给弹了出去,让她当场跌坐在地上,而她的位置就被本天才给占领了。
哇哈哈哈……人家我一脚跺着地板、一脚踩在玉如的肚子上、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蜡烛,要她叫我天才,哇哈哈哈……真的是太爽……(这是本人的梦想啦!)
「哗,这是什么?好美……」
「新画家投稿的作品。」
「真的好美呢!」小缨的赞叹声就如同黄莺出谷一般,「这全部都是吗?」
「对啊……」
「给我看、给我看……」小缨用力的从美女编手中抢到了图稿,一张张翻阅着,「我看完了。」
「怎么样?」
「美呆丫,拜托美美的老板娘录取吧!」
「真的吗?」
「我看起来不像是认真的吗?」
「你似乎永远认真不起来。」美女编下了个结论。
「说得好,哈哈哈……」玉如在一旁人笑着。
笑吧、笑吧,随便你们去笑吧,哼哼!敢笑我,我就决定在序上头多写一点……哈哈……我是坏心的小缨,哈哈……
第一章
「就是她吗?」一名做商贾打扮的男子问着身旁的小厮。
小厮毕恭毕敬地点头说道:「是。爷,您觉得不像吗?」小厮打拱作揖地察看他家少爷脸上表情。
「不是不像,只是——她是个乞儿。」而一个小乞儿,怎能跟他的宝贝妹妹相提并论,且还让人说她们两个长得很像。
燕效行实在是不满意。
燕府是以航运起家,之后又兼做了米行、酒楼及当铺的生意,在咸阳城里头颇具商业势力。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姐乃是金枝玉叶之身,这小乞儿当然不能与小姐相提并论,但是——爷,老夫人的病不能再拖了。」小厮忙着赔罪、道不是。
他家老夫人自从小姐死后,就得了失心疯,每天疯疯癫癫的过日子;他家少爷这些年来延请了不少大夫来看诊,但群医们皆束手无策,说老夫人的病是心病,除非找到根源,否则没得医。
根源!
老夫人心病的根源是效芙小姐,但是效芙小姐早已死了,如何回归阳间救老夫人?
为此,少爷派人四处走访,希望能找到一个容貌与小姐相仿的姑娘;而皇天终究是不负苦心人,这会儿可让他们给找着了,但是,少爷却不怎么满意。
「爷,这乞儿气质是差了点,但说到底,这也不是她的错,她只不过在投胎时投错了人家,所以才会落得今天这般落拓,相信只要爷请人多加调教,这小乞儿不会丢咱们燕家的脸……」小厮努力地说服他家少爷。
燕效行的眼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那名乞儿瞧。
瞧她满身破烂,见人就乞讨,似是不懂得自尊为何物,总涎着一张笑脸,猛巴着路人不放,只为了讨得一个铜板——
燕效行几乎是看不过去了。
他转开脸,不想再下去看。
小厮却劝住他。「爷,想想老夫人吧。」
小厮的话留住了燕效行离去的脚步。
他娘的病日益严重,思女之情几乎折磨得娘亲自断性命,他曾起过誓,只要能救他娘亲一命,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肯承担。
而现在——只是一名乞儿,就让他打退堂鼓了吗?
燕效行蹙拢眉心,浓眉倒竖成两剑。
其实他真正在乎的不是她小乞儿的身分,他只是不解,她一个好手好脚的姑娘家,为什么要当个乞儿?
难道只因为她身世落拓吗?
不,燕效行没办法接受这个理由,因为不管她身世再怎么落拓,只要她知上进、知羞耻,就不会沦落到街头行乞。
他怕就怕她是个好逸恶劳的姑娘,劣根性重,进了燕家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爷——」
「算了,就她了。」
为了娘亲的性命,燕效行最后还是决定妥协。
他安步当车,穿过市集——
远远的,九金就敏感的察觉,有一道令人不舒服的目光如影随形的追着她转。
她试着在人群里找寻那道目光的来源,但碍于市集人多,也就作罢:毕竟她只是个小乞儿,加害她一来没钱赚,二来又费时费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想必也不会行人肯做,于是她便选择漠视那道目光。
只是她没想到,那迫人的目光渐渐带给她一股无形的压力,而且还有愈来愈逼近的感觉。
九金倏地抬头,往那股让她不舒服的方向望去。
蓦然,她的目光与那人对上,四周景物仿佛静止,全天下就只剩她和他——
那男人目光凌厉,方头大耳,不笑的面庞上悬着两道浓眉,浓眉倒竖成剑,而紧绷的双唇则是抿成一直线,其不怒而威的容貌让人无须了解他的身世,便能知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正朝着她走来。
九金继续坐在地上,涎着笑。
她的笑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种表情,为的是向人乞讨,毕竟没有乞儿是板着脸跟人要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