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这些浑身铜臭味的市憎,动不动就想用钱收买她或打发她。实在可恶透顶!这好像一而再再而三地偈她的疮疤,通她回到那段“拜金岁月”,直视自己曾经卑劣丑陋的一面。
她轻轻喂叹了一声,连正眼也不看那支票一眼,即淡然地摇摇头。“很抱歉,要离开孟磊,找办不到。”
孟光刚彻底被击垮了。金钱是万能的不是吗?这么大一笔钱财怎会抵不过那空中楼阁般不切实际的爱恋?这女孩怎么跟他一样固执冷悍呢?
无边的恐惧和深重的罪恶感澎湃地涌上心头……他觉事态严重,非阻止不可。快步冲到咖啡厅外,将已结完帐、行将离去的殷虹拦住。
“放开我!”一阵强烈的拉扯,或许因用力过猛,又忽而松手,殷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向旋转门,登时昏了过去,殷虹被送进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医师作完紧急措施,旋即告知孟光刚,她怀孕了,这一跌不但动了胎气,还伤到骨盆,须住院治疗几天。
“孩子?”他张大眼睛问:“多大?现在拿掉来不来得及?”
“请问你是病患的什么人?”堕胎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决定的。
“我是……她爸爸。”他以为殷虹仍昏迷未醒,竟大胆地报出假身分。
“他说谎,他才不是我爸爸,”殷虹尖叫地支起身子。“你出去,出去!医师,麻烦帮我打一通电话给我男朋友。”
“好…好的。”当医师拿着电话号码往外走去峙,孟光刚又闯了进来。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女儿,是孟磊的亲妹妹,亲兄妹怎么可以结婚生子呢?”
殷虹乍听之下,差点崩溃掉。如果她不留看到那张照片,或许就可以当他在胡言乱语,可……他和妈妈的确有过一段情,这……她像疯了一样失声狂叫!未几,又昏厥过去。
清醒过来后,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死。
“小虹,你还好吧?”孟磊行色匆匆,面孔白煞得吓人。“小虹,跟我说句话。”
说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仿佛看见了死神可怕的双翼正啪翅地遮蔽了美丽的天空。她躺在白色的病休上,轨那么呆呆地望着孟磊,悲痛已极,可没有泪,因捩早已干涸。
不久,葛尚华和姥姥也赶了来。
“杀千刀的王八蛋。”姥姥不知在骂葛尚华还是孟兆刚,一路叨念着进门。
“菩萨保佑,孩子总算保住了。否则我老婆子跟他没完没了。”
“姥姥。”见着了她,殷虹终于忍不住满脸心酸泪如雨下。
“不都没事了吗?你还哭什么?”她瞟了眼孟磊,以为是他意她不快。
孟磊耸耸肩,现出一脸无辜和无奈。“从刚刚进来,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什么也不说。”
姥姥参透人事,脑子一转即猜到。“是孟兆刚跟你说了难听的话?”
“你别理他,他自己在发神经。”葛尚华在楼下已经踱姥姥问过了关于殷虹的身世。“其实,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信你问姥姥。”
“真的吗?”殷虹破涕为笑地盯着她。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找最清楚。那王八羔子怎么生得出你这么可爱的女儿。”转头瞥见英俊挺拔的孟磊。顿时察觉失言,赶忙闭上嘴巴。
“你们在说谁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孟磊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得快死掉。
“不懂最好。横竖是子虚乌有的事。”葛尚华牵着殷虹的手,柔声道:“我算是输给你们了,你们坚贞的情爱。让我不得不弃械投降。原谅我的昏溃无知好吗?”
“我……”殷虹将目光移向孟磊,接触到他那灼热而深遂的眸子时,它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怨尤了。“我还怕你不能接纳我,怕……”
“什么都不要怕了,你只要安心养病,安心等着年初做孟家的媳妇。”
“还要等到年初啊?”她怕到那时候肚子都大起来了,同学会笑她。
“害不害躁啊你?这种话也敢问。”姥姥刮着她的脸,要她努力安分守己几天,不然,殷家的颜面会让她给去得光溜溜。
“孟磊,小虹交给你了,我跟姥姥先走喽!”
两人穿过走廊尽头后,葛尚华忍不住问:“你确定小虹她”
“千真万确。她爸爸生前也怀疑过,瞒着她妈妈,偷偷去做了DNA检验。”
“殷先生也知道这事?”
“当然,纸包不住火,这种事哪瞒得了谁?难道你一点都不晓得?”
“我……我是到了后来才……”
“都是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做老婆的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
一个月后,殷虹穿着白纱和孟磊道出席同学会。
在班上同学的起哄中,他们深情绸缪地交换了戒指。
眼尖的同学,立刻发现殷虹费心遮掩却依然微凸的小腹,恶作剧地穷追猛打硬要他们招供一切细节。
那一晚,他们真的很开心。虽然孟磊的爸爸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坚持不肯参加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但有姥姥和葛尚华以及一堆老同学的诚心祝福,也就够了。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