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啦?终于有了一点恨意吗?”他轻笑。“很好,我喜欢。”
为了不让他看见他所爱见到的恨意,她闭上眼睛。只是一点点拒绝,他也不允许。
“看着我。”他哑着嗓子命令这,当她立刻照办,他告诉她,“这还差不多。只要我在场,你的眼光就必须跟着我,除非我叫你不必。我不想说第二次,你最好记着。”
又是威胁,他很会威胁她。她不满意,于是又瞪了他一眼。有何不可?他喜欢嘛。
但他说起另外一件事,也是他来这?的目的。“你用女性来照顾我的一切需要,我应该找个男的来伺候你,可是没有任何男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能忍住不顺便‘照顾’一下他自己的需要。所以,我让恩蒂来。她的舌头在许久之前被别人割掉了,而她通常担任看护卧房病人的工作,我想她是最适当的人选。”
问题是,当恩蒂回来执行任务时,华瑞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且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她必须看着他。
她试着提醒自己,他也经历过同样的尴尬时刻,受过同样的侮辱,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的原因。但那并不能使她的心情平静,而一旦她嘴上的布条解开,她不顾一切,对他破口大骂。
“你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人,比吉伯特还糟糕千百倍!”
他指示女仆。“我不想听她说话,把食物塞进她嘴?,让她忙着咀嚼好了。”
“浑——”
她差点被塞进嘴?的炖肉呛死,好大一口!而且她才嚼了一半,另一口又送进她嘴?。
恩蒂像和她有仇似的,很快把一碗肉汤喂完,把布条又绑回原来的位置。
事后,女仆被挥退,华瑞克离开他一直站着的床尾,走过来俯视她。脸上没有激动的表情,他看起来仍然是英俊的。
“我想我要占有你几次,什么时候占有你,对你很重要。我不一定在夜?才来,因为我不打算像你一样牺牲睡眠。不要一直盼望我出现,娼妇,我不在的时候,你尽可以休息。”
要不是嘴上绑着布条,她会当面啐在他脸上。她的眼神这么告诉他,而他大笑——然后爬上床。
当若薇娜想到华瑞克,她就浑身颤抖,所以她完全不想。但他仍然出现。
第二天一早他来时,她甚至还没有清醒。天色才蒙蒙亮。不过当她意识到是他时,他已经逗弄得她的身体准备接受他。他动作好快,快得她来不及厌恶被打扰,就结束了。可是她虽然累,他走后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久后恩蒂出现,这一次华瑞克没有跟来,而她没有心情理会那年长女人同情的眼光。
只是当她设想周到地为她按摩时,赢得了她的感激。她并且抹去若薇娜身上那野兽残留的味道。
但他中午又来了,黄昏时也来。她幸灾乐祸地想,他要使她对他有所反应,也是一次比一次困难,再来一天当然也是一样,只是那天的最后一次,是她感觉最糟糕的一次。
那人对让她准备好接受他毫无兴趣,他另有目的——她怀疑他想逼她发疯。他明知她的身体已经处在亢奋状态,仍然继续爱抚到她无法忍受。他让她想求他占有她,可是她只能逆来顺受,接受他加诸她的一切。那浑球令她想要他,而他知道,那是他最后的胜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若薇娜确信她会在第三天被释放。这是他的原则,什么都要一样。
她很想提醒他,第三天他就完全自由了——不,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却不会同样对待她。他不可能放她走,至少在她生下他的小孩之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命运早已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时候到了,恩蒂拿钥匙和衣物来释放她,当然她是不能告诉若薇娜任何事的,但那些衣服却透露了某些讯息。她的华丽衣裳已不见踪影,给她的是城堡女仆的粗布衣,和布制的鞋子。
而且她即将离开主人的卧房。
一旦她僵硬的肌肉稍稍松动,若薇娜穿好衣服,吃了一点恩蒂端来的简单食物,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大厅——所有人的眼光全落在她身上。
而她则不由自主地朝主桌看去,华瑞克坐在那里,阳光由高窗子照进来,照在他金棕色的头发上。用餐时间已经过了,他面前只剩下盛麦酒的杯子。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使她回想起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情形——她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
那已经过去了,她提醒自己。她可以忍受他的其它刁难——只要熬过那一关。他并没有召她过去,没有告诉她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她,那也好。
她一边走过大厅,一边将眼光移向他身后,一群女人坐在壁炉前的厅?,她们停下手边的事,全注视着她。阳光似乎都被华瑞克遮住了,使得她们所在的地方显得阴暗,不过,一旦看向那?,她知道她们都是淑女,有些年纪非常轻。最年幼的两名少女对她皱眉头,好熟悉的表情……
老天!华瑞克有这么大的女儿!他们并不像他,但表情却是一模一样,她们绝对是查威利家的人。那么他有妻室?不会吧,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出房间,方便丈夫强暴另一个女人?话又说回来,华瑞克的女人恐怕无法反对他有情妇,或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有这样的丈夫,若薇娜也只能替她感到悲哀。
然后一名妇人由板凳上站起来,好让她看得清楚。美芷!怎么可能?
若薇娜感到一阵狂喜,心?突然踏实多了,脸也亮起来。美芷看她一眼,又转头看华瑞克,接着坐下,再度隐没在那群女人当中。一句话也不说?连招呼也不打?她真不明白。可是当她的眼光瞟回华瑞克身上,她顿时了解了,这又是他报复的一部分。
喜悦一扫而空,她胸中立即充满了恨。美芷对她而言,就像母亲一般亲近,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是她无法忍受的。她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他可以把她丢回牢?,折磨她,杀了她。
不理会恩蒂拉扯她的手,她径自走到他面前,而他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似乎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倾身在他耳边低声诅咒,她说,“你可以让我的一切都离我远去,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不能阻止我祈祷你下地狱,华瑞克。”
他冷冷地抬抬嘴角。“我该害怕来自地狱的威胁吗?娼妇。而且你不该直呼我的名讳。”
她这样骂他,他却只在乎她没有用对称呼?她站直身子,看着他不变的可恶笑脸。
“你说什么?”她拉长了睑。“或许我错了,我该叫你浑球。”
华瑞克猛然弹跳起来,吓得她所有的怒火全不冀而飞。而她还来不及拔腿逃命,他伸长手抓住她的手腕。
“爵爷。”
“什么?”
“你不知道如何称呼你的主人吗?说‘我的爷’!”
他不是要宰了她?因为她叫他“浑球”?“但你不是我的爵爷。”
“现在是,娼妇,而且自此之后,我要听你说——常常说。马上就说。”
她宁可把舌头割掉。他八成看出她固执的表情,因为他把她扯近些,沉声威胁这,“你给我说!否则我会叫人把鞭子准备好,直到我的俘虏就范。”
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唬人,他说得到就会做到。她知道,不过她仍然紧闭着嘴——直到最后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