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最够意思了。"骆年恩从胸前掏出一封盖了关防的密函,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响。"你绝对想不到那个人是谁的手下?"
"谁?"梵樗睨了他一眼,接过那封密函,瞧了上面的官印后,眉头深攒。"端王府?是端王府的军师沉起?"
"果然厉害,答对了。"骆年恩弹了一下手指,发出轻脆的响声。"没想到吧,莫少卿连端王爷都搭上线了,看来王室危矣。"
"端王爷真是不该,他辜负了皇上对他的宠信,真令人感到心寒。"梵樗不屑地摇摇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骆年恩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梵樗冷嗤一声。"只可惜,他找错对象,只怕他皇帝梦刚砌,就已经被莫少卿这只老狐狸给宰了。"
"不会吧?"骆年恩不敢置信的蹙起眉头。
"莫少卿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同于一般的谋反者,为了帝位他可以舍去他身旁的一切,包括女人、财富,你说他不可怕吗?"
梵樗也是从侧面消息得知,婉儿是莫少卿花了五千两黄金买下来送给他的,目的就是要藉由美人来羁绊住他的行动,包括他的心。
一方面是为了在自己的军力尚未巩固前,让他不至与成为挡住他前进的绊脚石,另一方面也是要藉由他传话给当今皇帝,让皇上不至于对他心生疑窦。
"说的也是,他送你的那个美人真够叫人羡慕的了,可以让我瞧瞧吗?"骆年恩一脸垂涎地看着他。
梵樗的双眸瞬间转暗,锐利的黑眸扫过骆年恩的脸,嘴角上挂着一道冷冽的笑容,"如果你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那你就去。"
骆年恩闻言,吓得哇哇大叫。
"哇!莫少卿真这幺恶毒?连送了人的东西还看管的这幺紧?"粗枝大叶、脑袋瓜少了根筋的他,完全误会了梵樗的话中之意。
"不是他,是我。"梵樗摇摇头,嘴角依旧挂着笑,不过眼神可不是这幺温和。
骆年恩手中握着茶杯,一道寒意倏地窜上心头,令他微微颤抖,眼前梵樗好整以暇的笑容,令他隐隐的感觉到,纵使莫少卿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敌不过梵樗。
"她是谁?"能令梵樗忘了他寻觅已久的仙女大夫,这女子铁定非同小可,令他忍不住想一睹芳颜。
"一个我寻找已久的人。"他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隐藏在眼眸底下的柔情,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他的情感。
"是那个已经七老八十的女人?"骆年恩诧异的睁大了眼。
梵樗警告道:"说话小心点。"
"好吧,我道歉。"骆年恩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着歉,接着又问,"真的是她?"
"她女儿。"梵樗也不隐瞒的坦白道出。
"哇!真让你给找到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已经隔了二十年的往事,梵樗居然能找到她的后代,这能说不玄奇吗? 骆年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她。
"快、快,快告诉我,她和当年救你的那个仙女大夫长得像吗?"
梵樗没好气的纠正着:"是她娘。"
"好啦,反正就是同一个人。"骆年恩翻翻白眼,暗自嘀咕梵樗的一丝不苟。"快点告诉我,她到底长得像不像?"
他曾在梵樗书房看到-幅仙女大夫的画像,那是梵樗凭着当年的记忆临摹而成的,不过从他十几岁时生涩的笔触,已不难看出画中人的长相,几乎可说是令人神魂颠倒,而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了,怎能不叫骆年恩好奇。
说到婉儿,梵樗立即像初坠情网的少年,立刻泛红了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啊!上苍真是不公平,她娘当年人称仙女大夫,她又跟她娘长得像,想必也是美若天仙,唉!天底下的好事净让你一个人捞走了。不公平!不公平呀!"骆年恩捶首顿足的大叹不平。
"京城的姑娘还不够你疼?"梵樗没好气的冷哼。
"那不一样。"骆年恩抗议的嚷嚷着,突然他倾身靠在梵樗耳旁低问。"她有没有妹妹?"
梵樗摇摇头。"没有。不过身旁倒是有一个丫鬟。"
骆年恩眼睛不由得一亮,急忙问:"长得怎样?"
"我没看清楚。"梵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依旧迳自悠闲的品茗。
骆年恩对他的回答差点没当场气昏了。"你眼中难道就只有她的存在?看一下其它女人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他的说辞梵樗不敢苟同。"你知道我对其它女人没兴趣。"
"对喔,真情、真性,对爱专一不二。"骆年恩话中带刺,挖苦地嘲讽着。
梵樗微愠地望了他一眼。"说完了?该谈正事了。"
骆年恩委屈的看着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瘪了瘪嘴,咕哝道:"每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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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红伶楼,对婉儿而言,就像是离开客栈一样,同样是用来住的场所,没有什幺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人,一个霸道的男人。
"想什幺?"
就在婉儿闭目养神、低头沉思的时候,梵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从她背后揽住她,将她压在他胸膛上,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转过头,婉儿定定地凝视着他,她无法解释心中此时的感受,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炽人的气息,一股陌生中带着熟悉的悸动由心底缓缓地漾开来,仿佛在某个空间、某个时刻,他们也曾经这样凝望过对方。
"为什幺这样看着我?"梵樗以指尖掬起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放在鼻间嗅闻着,那沁人心田的芳香,令人迷醉。
"我不懂?"婉儿垂下头,怯生生地垂下眼睫。
"不懂什幺?"他以指腹轻轻的在她脸颊上摩挲着,感觉她细致的肌肤在他手中跃动的滋味。
"情和爱。"婉儿挺起胸膛,试图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自从两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后,一股越来越强烈的熟悉感,直袭她的脑门,在她心坎中奔窜。
梵樗宠溺的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微笑着。"没关系,我会教会你。"
"如果我学不会呢?"婉儿侧着头轻道。
望着她迷惘的脸庞,梵樗微笑着,然后以无比坚定的口吻回答她:"那我们就这幺过一辈子。"
闻言,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悸动着……
喉头一哽,她慌乱地猛摇螓首,语声颤抖,"这对你而言,并不公平。"
梵樗语意轻松地道:"公不公平对我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幺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怕你会失望。"婉儿犹豫地道。
出乎意料之外,梵樗并没如她预期的勃然大怒,反而扬声狂笑起来。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我就不相信,我无法令你动情。"压下身子,他在她耳畔低喃着,醇厚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痴狂。
他倾身攻占她的唇,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处柔美。
他来势汹汹的热吻如排山倒海地袭向她,令她尚来不及招架,便已沉沦。
在缠吻中,他手脚俐落的褪下她的衣裳,炽热的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她饱满的酥胸上尽情搓揉,缓缓地挑弄那两朵羞涩的蓓蕾,让它们在他手中绽放风华 "不……不要……"她的抗议被他强硬地纳进了肚子。
好热,好热,她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燃烧着,而胸口好涨,好疼,就像要爆开了似的,令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