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剩下三秒钟的时间!”森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东方向晚已经在心中盘算着这件商淡已久的合作企画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龙承邦被威胁的心一急,完全不管三七二十——的从实招来。“欧阳天柳说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问题,但他有一个条件。”
看来问题是出在欧阳天柳的那个条件上了,东方向晚颔首,要龙承邦继续说下去。“什么条件?”
“他要你为他即将来台的妹妹选一个老公,若是办成这事,他愿意给我们百分之五十一的利润。”
像这种大型的合作案,利润只要多个百分之一就是很可观的数字,而欧阳集团一口气就让给他们一成,这样的条件怎么不令人心动?
显然欧阳天柳绝对是很了解东方向晚,懂得以利诱之,这个诱饵下得着实不错!
“那若是办不成呢?”原木好整以暇的脸色倏地成了铁青,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
“那么签约的日期将无限期延后,直到欧阳小姐找到如意郎君的那一天。”
“该死的欧阳!他究竟想要干什么?”紧握的拳头重重的落在高级的办公桌上,发出“砰”的巨响。
听了这个条件的东方向晚,一反常态的没有为了这个条件而心动,反而恶狠狠的低咒一声,然后气愤的瞪着龙承邦,浑身上下散发着仿佛想要将他一把捏死的杀气。
突地被笼罩在一片杀气中,龙承邦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虽然明知东方向晚的怒气不见得是完全针对他,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三步,再三步,宣到背抵在厚实的门扉,他竟然想也没想的就一把拉开门,然后忙不迭的蹿出去。
临走之前他还很负责任的留下一句话,“反正冤有头债有主,惹你的人不是我,你若真是气得想杀人,请记得欧阳天柳才是你该找的对象,可千千万万不要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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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着、瞪着桌上的电活,东方向晚还没有决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欧阳天柳通这通该死的电话。
美国和台湾,不能算是太遥远的距离,可却也让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因为忙碌于接掌各自家族的事业,而几乎有十年的时间断了联络。
若不是因为这次合作的企画案,或许这条友谊就会这么断了。
应该说是机缘巧合吧!在一次跨国性的经济会议中,东方向晚与欧阳天柳再次相遇。
岁月和现实的洗练并没能磨去两人之间的友谊,于是这两个同样执掌着大型企业集团的男子很快的决定携手在这个诡谲多变的商场中合作,以拓展他们集团的触角。
明明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桩合作案能让两人在商场里的成就更上一层楼,可偏偏他那个兄弟却在一切几乎水到渠成之际,给他来上这么一手,让他这个几乎惯于操弄一切的商场能手也忍不住的傻眼。
毕竟为了这个庞大的合作案,他已经投入太多人力、资金和心血,现在要抽手不仅会让东方集团元气大伤,更有可能会便宜那些一直躲在阴暗处的小人,他现在面临的可真是进退两难的窘况啊!
想到这里,纵是如东方向晚这种风里来、浪里去的商场能将,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低咒一声。“可恶!”
愈想愈气愤、愈想愈是怒火中烧,终于东方向晚不再多想的伸手抄起电话,然后迅速的按了几个键。
深呼吸又深呼吸,在等待的同时,东方向晚努力的试图平息胸口那让他想要杀人的愤怒,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
所以当话筒的那端传来一记熟悉的嗓音时,东方向晚再也顾不得什么修养和风度,一连串夹杂着国骂的低咒已经流泻而出。
“他妈的,你该死的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给我出难题?难不成这几年在商场打转,没能让你多生出个脑子吗!”
咬牙切齿犹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愤怒,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刻欧阳天柳站在他面前,只怕他所得到的待遇,就不只是一连串的国骂。
“放轻松,放轻松,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因为我得要去赶飞机了。”在电话另一端的欧阳天柳对那一连串精彩的咒骂显然不以为意,不但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还轻松以对。
“该死的,你现在还有脸叫我放轻松?你不要以为你人在美国,我就会对你没辙!”
东方向晚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毕竟他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红娘的,凭什么要签个约,得先搞定一个女人的婚姻?这算是什么荒谬的条件?
“我当然不会这样以为。”对于东方向晚的怒气,欧阳天柳接受得很是理所当然,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谁不知道现在东方集团已经俨然成为台湾业界的龙头,而你这个总裁在那小岛上可以说拥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就连政府也得看你几分脸色。”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欧阳天柳的话里没有丝毫的褒贬。
“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收回这样的条件!”东方向晚气急败坏的命令。
“东方,你该是了解我的。”牛头不对马嘴地,欧阳天柳突地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东方向晚试着让自己冷静,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转瞬间自他的心里升起。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惟一的条件,除了这个条件之外,我不会有别的替代方案。”欧阳天柳以着不容撼动的语气开口。
“你……”东方向晚怎会不了解在他那温文的外表下,有着一股教人惊诧的牛脾气。
简单的说,就是平常的他很好说话,可是一旦他将话说出口,作了决定,那要他改就有如登天一般的难。
以前他只觉得这样的组合矛盾得好笑,可如今他却被这样的牛脾气给震得有些无法可想。
“兄弟还做不做?”在欧阳天柳的强势中,东方向晚很快的捉回理智,半是威胁的问。
这个问题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如果欧阳天柳执意这么做的活,那么他们之间兄弟的情份就很可能化为乌有。
“那是一定要的!”几乎是不曾考虑,欧阳天柳这么说。
可很快的他又在自己的心里补上一句——我不但要做你的兄弟,还要做你的大舅子!
不过这句话他聪明的选择将它放在心里,否则别说是大舅子,真的连兄弟都没得做。
“那好,我就当你今天的活都没说过。”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东方向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在他满心以为这件事已经搞定之际,话筒那端却又传来欧阳天柳更令人气结的话语。
“你这个兄弟我是一定要的,而我的决定也是不会改变。”知道东方向晚若是听到这里一定会发火,于是很快的他又放低姿态地补上一句,“你就当帮我吧,至少护卫她的安全,好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心思,难不成你就不怕羊人虎口,尸骨无存吗?”
既然动之以情不行,东方向晚只好威之以吓,岂料此举更是正中下怀,只听得欧阳天柳呵呵地笑了几声之后,说道:“你若真对那小丫头感兴趣,直接告诉我一声,我愿意亲自将她送到你的面前,供你享用。”
天啊!有这样的哥哥吗?
“你……”听完了话筒那方传来的话语,东方向晚忍不住地要翻起白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声名还是不够狼藉,否则怎会有人自愿要将妹妹送上门来让他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