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扳住她的肩让她躺正,黑瞳像在审视所有物般搜寻她美丽的胴体。「跟我想像的完全一样,雪白无瑕。」
「你……你怎么可以想像……」她的身体!她隐隐觉得难堪。
「为什么不行?」不需要她将话说得完整,凭他的脑袋就可拼凑出她想表达的意念。「幻想喜欢的女人的胴体是天经地义的事,就连女人也不例外;难道你没想过我脱光的样子?」
「没有!」真的没有!
「那恭喜你不用浪费脑力,直接看就行了。」拍拍硕实的胸膛,他对自己的身材还颇有自信;结实的胸肌、累累腹肌,至少不是「六块练成一坨」那么夸张。
「人家才不要看呢!」她撇开头,受不了他的自以为是。
「还是你想用摸的?」使坏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自得其乐。
「不要!」害羞地抽回小手,她急著拉被单遮掩自己光裸的娇躯。
「别遮。」一把揪住被单丢得老远,算准了她构不到的距离。「是你放弃『福利』,我可不想自己的权利被剥夺。」指尖缠上她的肌肤,令她竖起一身寒毛。
「你别乱来……」天!她的声音虚软得厉害,半点气势都没有。
「很抱歉,我就是想对你『乱来』。」挑起浓眉,黑眸闪动的是调皮和掩不住的欲念。「我很难不对你乱来啊,小蓝岚。」
「噢……」她无力地呻吟了声,感觉他压了上来。
「放轻松,太紧绷对你自己没好处。「这小妮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副不识情欲的生涩模样?难不成……
甩甩头,他自嘲地嗤笑。演艺圈里别的没有,就属旷男怨女最多,什么性派对、性爱飨宴的节目特别多,怎么可能还有清纯的小处女混杂其中?
别人他是不清楚,不过就他的经验来说,从他十六岁「开荤」以来,就未曾遇过货真价实的「原装货」,这次该不会这么幸运地被他遇上了吧?
更何况她和欧尹瀚的徘闻传得漫天乱飞,他很难说服自己她跟欧尹瀚之间是清白的。
「嗯……」她也不想紧绷啊!可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嘛,她有什么办法?
「感受我,你会喜欢的。」很快甩去脑子里莫名窜起的天马行空,他开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每个敏感点都燃上簇簇火苗,执意让她全身燃烧起来。
「别……好痒……」当他的手抚摸她的腰,她忍不住皱眉娇笑出声。
「这里呢?还会痒吗?」她的笑声感染了他,感觉心情轻松不少;手掌越过肚脐爬往她私密的山丘,展开紧密接触。
「别问好不好?」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身体的变化和感觉,他问那么多,她终究没有答案。
「好,我们只管做就是了。」修长的指缓缓勾起她未曾开发的情欲,逗引深处汩出丝丝春潮。
「唔……」陌生情潮急速在体内堆积,当堆叠的快感达到某个临界点之後,随之而来的是炫丽的光晕和流窜的酥麻,使她疲软地大口大口换气。
没给她喘息的空间,白淳士拨开她虚软的腿置身其间,一个猛力的撞击,让两人同样亢奋的躯体合而为一--
「啊!」瞬间的刺痛击败所有累积的快感,她被身体的痛楚逼出点点泪花,双手紧扯著枕头不放。
「你--」白淳士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明显感受到她紧室的甬道对他的入侵所产生的排挤作用,她真是个处女!
「好痛!我不要了……」无法忍受身体诚实的叫嚣疼痛,她开始推拒他的贴近。
「忍著点,乖,一会儿就过去了。」该死!她为什么不说?如果他事先知情,最起码他可以温柔点、缓慢点,让她少受点折磨……
温柔的吻花落在她的额头、鼻尖、颊侧、红唇,每吻一下便带去一点痛觉,慢慢让她逸去痛楚,让急窜而起的欲念取代痛感。
「嗯……」无法形容体内的酥麻感,她不觉挪动身体,发出诱人的轻吟。
「想要了吗?」感觉她的紧窒紧紧吸附著他,对他而言,这不啻是一项最甜蜜的折磨:因为男性亢奋得发疼,却担心她承受不起而不敢恣意妄为,真是所谓「进退两难」啊!「想要我了吗?」
「白淳士……」她难耐地扭动身躯,柔肤泛起美丽的粉色。
「嗯?」轻啄她抿紧的嘴角,让两人贴紧的身躯找不到一丝缝隙。
「你别太粗鲁……」害羞地、焦躁地,她选择最含蓄的邀请方式。
白淳士松了口气,整个身体因放松而放纵,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地栖占她柔软 的娇躯,共谱亘古不变的激情乐曲--
第七章
第七章
激情过後,白淳士翻身躺下,将她搂进自己的臂弯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蓝岚喘著气偎向他,还没由激情里脱身,娇躯漾满激情的印记。
「你没有过其他男人。」而他是第一个。
他很难形容充塞在自己心头的满足。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不曾沾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彻彻底底只属於他一个;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都在乎女朋友或妻子是不是处女,原来潜意识里,他也有自己所不曾发觉的大男人主义情结。
蓝岚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一眼,在他的肩窝处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栖息。「有差别吗?我不认为那有什么特别需要被提起的地方。」
她一向不特别重视什么处女啊、薄膜的,她只是习惯保护自己,与其他人保持距离,所以一直保留著那片薄膜。之所以愿意给他,是因为察觉自己喜欢他的心理,不论将来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她不会後悔,至少目前不会。
「起码我可以温柔一点。」他到现在还感到沮丧。
蓝岚轻笑了声,十指缠上他的大掌。「还好啦,只痛那么一下子。」
她知道自己有点粉饰太平,毕竟身体的痛楚不是那么快就能够平复,直到现在,下腹还有些剌痛感;但看在他如此「内疚」的分上,她愿意说些「善意的谎言」安抚他。
白淳士凝著天花板没有说话,轻轻握著她的手感受那份温暖,直到她的呼息变得规律、平缓,他才轻轻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跟欧尹瀚之间『有些什么』。」此情此景,说这些话著实不妥,但他不想再让心里的疑虑占满心头,不想再猜测她对欧尹瀚的感情,不如趁此机会说个清楚明白,省得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令人烦心。
蓝岚原本疲累得即将睡去,在听见他的话之後猛然惊醒,身体诚实地变得僵硬。
「那我只能说你看走眼了。」在这世界上,最最不可能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的男人就非欧尹瀚莫属,果然白淳士底子里还是不可救药的低级。她忿忿地起身著衣。
察觉她的不悦,白淳士伸手拉她。「你想去哪里?」
「走开!」甩开他的手,蓝岚的脸上写满愠恼。「你满意了吧?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利用价值』也没了,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什么承诺?」他眯起眼,不敢相信她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脚本啊,你之前答应给尹瀚好一点的『待遇』。」她是丢了一个处女的身分又怎么样?既然男人能够「享用」女人,那么女人也有「享用」男人的权利,谁吃亏还不知道呢!
「你为了他才跟我上床?」好个宣传,这么为她的伙伴拚命,连贞操都可以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