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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当夜,孩子入院了。隔天,他们便完成了离婚手续。

  廖采菱一手扼杀了自己的婚姻,她毫不留恋地将孩子的监护权留给符劭刚,带着为数不少的分手费离开符家,誓言从此不来纠缠符劭刚和孩子,没想到事隔五年的今天,她食言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耗尽身边所有的资产,包括符劭刚给她的分手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极不平顺;男人们能与她同乐,却不屑与她共苦,在心灵无所寄托、金钱没有来源之下,她想起自己的丈夫、孩子,于是厚颜地想回头祈求丈夫的谅解并重新来过,却终究不能如愿。

  “总算发现家里有个男人的好处了吧?”他打趣,试着缓和她紧绷的情绪。



  微微—笑,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围。“希望她不会再出现了。”

  “不会了,她担不起法律后果。”他是个律师,知道如何运用法律的力量来压制妄想之徒,更不会让人蓄意危害他的家庭,尤其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之后。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个很无情的人。”她打了个寒颤。

  廖采菱是他的前妻,虽然夫妻情缘已尽,但他应付起来全然不留情面,即使她是泓峄的亲生母亲。

  “缘分已尽,何来有情无情之说?”轻抚她纤柔的背脊,他可不同意她的说法。“而且是她无情在先,对我、对泓峄都是如此,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有错吗?”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行不行?”睐了他的下巴一跟,这男人总有说不完的道理!



  “本来就是我有理!”他把她的消遣当恭维。“这叫专业素养!”

  “是,我的大律师!”躲在他臂弯里翻个大白眼,她安心地弯起嘴角。

  “你还好吧?”轻啄她的发,薰衣草洗发精的香味在鼻尖散开。“别硬撑,万一你昏倒了,我还可以帮你撑着。”

  “撑你个头啦!”她笑骂,拧了他腰部一记,立刻让他像被电到似地弹了开来。

  “我才没那么脆弱!”

  “真的?”他挑起眉,不是很相信她的保证。“我真的不介意你吓哭或昏倒。”

  “你不介意我介意!”

  就算她吓死了,她也不会承认。

  “是是是,女勇士!”她果然独立而坚强,他很庆幸自己的眼光没有连庄凸捶。

  “够了你,什么毛病?”

  睐了他一眼,她用手肘又拐了他一记。“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一夜惊魂下来也真够她受的了,何况明天还得上班呢!

  “哎,好累哦!”他突然抬手按压肩部,表现出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

  “喔,那我自己坐公车回家。”她不疑有他,理所当然地应声。

  “嘿!这么晚没公车了!”

  “才怪,公车十一点还发车呢!”她是公车族,时间的拿捏比他这个轿车族精准许多。

  “等等等……等一下啦!”眼见她拿着皮包,当真准备走人,他忙出声制止。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大律师!”

  再不走真的没公车了!

  “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第九章

  “这样……不太好。”苏聿绘对着房门低下头,有点慌,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哪里不好?”向前扶住她的腰,沉重炽热的气流拂过她的颈背,引她一阵悸颤。

  “我、不知道,就是……”她的话停顿在他拉起她的手贴放在门板上的刹那;只见他比自己黝黑的大掌,像熨烫贴布般平贴在自己手背上,她微颤了下。

  “决定了吗?”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问得苏聿绘满头雾水。

  “什、什么?”这教她如何回答?

  热唇滑过她露出发丝外的纤颈,平贴的长指慢慢往内收拢,直至将她细长的指全然包覆在炙热的掌心里。

  “你考虑得太久,我等不及了。”低沉嘶哑的嗓音透过轻咬着她耳珠的牙缝里弹跳出来,像曲催眠的音律,滑过她悸动不安的心。

  不是只有女人会对感情没安全感,其实男人也是很没安全感的动物;迟迟等不到她的应允,符劭刚难免也会忧虑、胡思乱想。

  虽然时代不同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似乎轻忽得只要合则聚、不合则散,但他仍明白她的顾虑;毕竟他有过一次挫败的婚姻记录,还有泓峄这个六岁大的孩子,加上她家里“人多口杂”,因此便容易出现反对的意见和声浪。

  她太理智,而他,不能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不然万一她心一偏,对他们俩未来前景的期望值采负分评量,那他该到哪儿再找一个像她一样,既让自己心动,又疼爱泓峄的女人咧?

  也无怪乎他等不及了!

  “我不懂……”慌乱地以三个字代特儿乎脱口而出的娇吟,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她是个不曾正面触碰欲望的菜鸟,唯一的一次还是在醺醉的迷茫时刻,怎堪他如此强势的撩拨?

  “要不要我替你决定?”决定他们的未来?

  “不!”显然她想歪了,她以为他要自作主张地为她决定……现在继不继续?

  “不?”符劭刚僵住了。该死!真够直接且伤人的答案。

  “不是,我、我对那一次……完全没印象……”就是因为不了解才会产生恐惧嘛!

  那一次?他突然懂了,原来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还好不是同一件事,还好——

  “你今天没喝酒。”轻佻一笑,他霍然明白自己该如何攻陷她的理智。

  “没、没有。”额头轻抵门板摇晃,她想刁;起来现在的情况跟酒能扯上什么关系。

  “那么,我们来制造‘新’印象。”符劭刚将她虚软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他,然后搂起她的腰肢,让她双腿的脚底板离开地面,把自己厚实的脚丫垫到她脚底,缓步往床边移动。

  “啊!”苏聿绘紧张地攀住他的脖子,一时被他突兀的举动吓傻了。“你……做什么啦!”干嘛当她走路的“辅助器”?她又不是瘫痪了!

  “把你抓起来,这样你就逃不了了。”薄外套落了地,然后是长裙,再来是她的棉质针织衫、胸罩,沿途留下一条人类衣着介绍的路径,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怎么知道她有想逃的冲动?

  在工作上,她是独立、卓然的都会女性,但在情感的处理上,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太多不幸的例子在周遭发生,同事、客户,女人悲惨的世界似乎就架构在那条细细的电话线上,而偏偏那是她的工作,想充耳不闻都不可能。

  她也想有人爱、有人疼,但这个男人的“历史”却是如此地与众不同,所以她无法那么快给自己答案。

  “让自己的脑袋放空,暂时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一下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好吗?”似乎完全透视她的想法。符劭刚决心抽掉她使用过度的脑神经,与自己共度一个浪漫瑰丽的夜晚。

  苏聿绘盯着他的眼,没发现自己全身已被他剥除得像只脱了毛的小绵羊,也没发现自己此刻已躺上柔软的床,仿佛世上只剩下她和他,而他们在对方的眼里只能看见彼此——

  未几,她轻叹一声,缓缓地闭上双眼。

  是啊,她已经躲避丘比特够久了,再不让那带箭的小男孩找到她,恐怕他会气得一箭射死她,省得麻烦。哈!

  “我很怀疑你会有温柔呵护的一面。”即使心已被攻陷,她仍忍不住口头上占他一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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