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宣德半侧过身看着她.心中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你不用烦恼。你是王爷耶!”咏晴对他眨眨眼睛。
宣德看到她的模样,轻叹一声,他是王爷没错,不过王爷的妻子,也就是她--更 加伟大,他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许多,又问了一次。“你要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咏晴兴奋的搂住他,“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烦恼,因为我已经帮你去找译桑项了 。”
“帮我找译桑项?”宣德肯定自己此刻没有任何事需要译桑项帮忙。
“对啊!”咏晴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他去帮我找礼物。”
“找礼物?!”宣德愈听愈迷糊,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叫他去帮你 找云芊梦对吧?”
“翔殷已经去找云芊梦了,我为什么还要叫译桑项去找她?同一件事,一个人做就 成了,不需要再多增加一个人去做。”咏晴振振有辞的说着。
宣德闻言,松了口气,好险,咏晴没有派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出去做找人的工作,不 过她接下来的话,却今他只能用青天霹雳来形容。
“我不是叫译桑项去找芊梦,我是要译桑项去长安把楚芸带来这里,楚芸是我要的 第二个礼物。”
宣传实在是难以置信,“你、你简直是胡闹。”宣德把身上的薄被一掀,飞快的穿 上搁在一旁的衫子。
“你要去哪里?”咏晴看着他扎上腰间的织带,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也嗅到空气间 忽然一变的紧张气氛。
“你这个丫头,什么礼物不好要,第一个礼物要的是个人。我由着你,第二个礼物 ,竟然还是要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妻子,你真是……”他摇摇头,恼 怒不已,决定这次要好好的惩戒她一番,要不然,若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到最后,她 岂不是无法无天,不把他这个夫婿看在眼里。
“我不准你去阻止译桑项。”咏晴相信以宣德的个性,他肯定是要去阻止这件事, 她可不依。
“你现在已经是带罪之身,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任何事,若你够聪明,就乖乖的待 在这里等我回来,昨夜我已经饶过了你一次,今天我绝不能再姑息你,别让我再发现你 像昨儿个一般,跑的无影无踪。”说完,宣德也不理会她的抗议,大步地走向房门,一 点也不迟疑。
咏晴不理会他的威胁,披超薄被把自己赤裸的身子给里的像肉粽似的,站了起来, 想赶在他还没有出房门之前追上他,要他打消他的念头。
“你站住,阿史那宣德,该死的你给我站住,阿史那宣德……啊……”咏晴叫唤的 声音,最后变成一声尖叫。
因为她才踏出第一步,就踩到裹在身上的被单,“?”的一声,她跟地板做了一次 面对面最亲密的接触。
而且这次运气不佳,宣德不在身边,没能伸出手拉她一把,所以可想而知,她的灾 情惨重。
才刚走出房门口的宣德,一听到她的尖叫声,心中一凛,连忙冲回房中,不过万万 想不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番景象。
他急急的把咏晴给拉起来,就看到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看样子应该无碍才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有股想大笑的冲动,不过他没有笑,也不敢笑,倒是,他的嘴巴 还是不忘调侃她一番,“下次走路跌倒的时候不要叫那么大声,以免引来一堆人围观, 自己跌倒之后,赶快爬起来,不要给任何人知道,.以免突显自己的愚蠢和笨拙。”
咏晴没心情跟他吵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哭丧着一张脸,“我都流血了,你还嘲 笑我。”
“流血?”宣德一听,立刻收起自己玩笑的心理,把她的手给拉下来,果然看到了 她嘴唇上的鲜红血痕。他一方面,实在是很心疼,不过另一方面,却也不知道是该用什 么形容词来形容她?愚笨吗?他又叹了口气,似乎太高估她了。
“坐着别动也别碰伤口。”宣德一边叮咛,一边走到一旁的矮柜中拿出一瓶小瓷罐 ,才又走向她,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轻柔的帮她上药。
咏晴看着他专注的表情,还不忘替自己辩解,她尽量不要动到上唇,闷着声音说道 :“其实我也很不错啊!人家跌倒,少说也摔断自己的鼻梁或跌断自己的大牙。我可没 有这么愚昧,我只是咬伤了自己的嘴唇而已,所以找也是顶高杆的。”
“对!高杆。”宣德说的有点口是心非,因为基本上走路能走到跌倒的人,实在是 少数,而能够吹嘘自己跌倒还能不撞断鼻梁或大牙的人,她肯定是古今第一人,所以她 确实也算是高杆。
给咏晴一搅和,他也忘了译桑项的事情,他把橘红色的药粉仔细的擦在她的红唇上 后,才把瓷罐给盖好,转过头,把罐子暂时搁在一旁。
“这药是苦的。”咏晴的口气带着强烈的指控意味。
宣德闻言,也顾不得有没有把瓷罐给放好,立刻震惊的把头给转回来,看到咏晴把 他仔细擦在她唇上的药粉,全舔的一丝不剩,她还皱着一张小脸,不太高兴的看着他。
“谁教你把药给吃了的?这药是--”他呼了口气,只是认命的转过身再把瓷罐给 拿过来,再为她擦一次,这药原来就是涂在伤口上,让她的伤口止血、密合,不过宣德 没有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粗着声音要她不准把药给吃进去便是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咏晴又岂是那么笨的人?没错,跌倒是不小心的,不过把药给 吃了。可是她故意的。总之,宣德就是不停的被她折腾,等最后他想到要去阻止译桑项 时,早已经来不及了,这才是她真正高杆的地方。
※※※
“夫人呢?”宣德穿梭在各个宅院,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妻子,他只好先找服侍咏晴 的丫鬟玉儿问个明白。
玉儿听到宣德的问题。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老实的回答道:“夫人一早就去了安 国公府.而且夫人说--是王爷准许她去的。”
宣德摇摇头,算了,反正去安国公府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假传他的口喻这也不是 第一次,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咏晴最近跑安国公府跑的如此勤?这原本也是无可厚 非,不过若是她花在安国公府的时间,比陪伴他这夫婿的时间多的时候.
他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今天,他决定亲自去捉她回府,顺便提醒她已经忽略她的 夫婿许久。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一进门,就听下人们说,你在找我?”在宣德决定要去 安国府找她的时候,咏晴就冒了出来,她的双臂从他的后头搂着他的颈项。
“又去了安国公府!”宣传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咏晴耸耸肩,拉着他的手,走回屋内,坐下后,才开口说道:“你不是都对我说你 在忙,既然你在忙,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要体贴、体贴,自动消失,让你“眼不见为 净”,专心忙着你的“大事”。”
“我真的是有事。”宣德无奈的解释,这阵子,他忙着派人去长安找译桑项,谁知 译桑项像是消失似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担心译桑项真的会把楚芸给绑来,如此一来 .他硬是瞒着京城,使他们以为他所娶的人是云芊梦的这件事肯定会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