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李君霖也无条件的答应她。
“第三……”
“还有?”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她,看来她还挺贪心的。
“怎么,后悔了吗?”
他挥了挥手,“你说吧!”
“我们得订个期限。”
“期限?”
“对,你总不能留我一辈子吧!”她皱了皱鼻子。她可没那个打算跟个野蛮人一辈子,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想收她做侍妾罢了,对他而言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何必坚持一定要留下。
他沉默了许久,“你以为我会留你多久?”
“等你的伤完全好吧!”昭容猜测着,“毕竟你将你受伤的罪归在我身上,虽然这很不公平,但既然你这么以为,我也无话可说。”
“我们毋需订什么期限,等我想放你走时,你自然可以走。”
“好吧!”她一点也不以为意。
反正她也认为他不会留她太久,像她爹对他那几个妾室就是那样,刚娶进门的时候宠上了天,等过一阵子,她爹的目光又会移到别的女人身上,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也不指望他会是个异数。
“还有呢?”
“我要银子。”
“银子?!为什么?”李君霖感到有些意外。
“我总要为我的未来做打算啊!若当了你的侍妾,以后你不要我,把我给赶出府去,到时我这么一个残花败柳可没人会要,我总要有点银两在身吧!”
“好,我给。”她就算要天上的星,他也会想办法弄给她,更何况只是银子。
他再问:“还有吗?”
昭容耸了耸肩,“暂时就这些,其他等想到再说。”
“我还以为你依然会希冀我迎娶你为妃。”
“原本是,”她老实的承认,“但现在不了。”
“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太后安排的妻子,另一方面则是你就算娶我为妃之后,也未必专宠我一人,更不会一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所以何必呢?我情愿嫁个乞丐也不要跟人家共事一夫。”
单单想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就令他抓狂,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不会负你!”李君霖对她许下承诺。
“等你见过你未来的妻子之后,再来下定论吧!说不定人家是个大美人。”
“美丽的女子未必有我爱的性子,但你有。”
她该因为他的话而满足,但没办法做到。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微的遗憾。
一大早,李君霖被宣了进宫。
与昭容缠绵了一夜,所以他迟了些许,一进宫便看到吕芽儿一脸的冷峻,李君淮和李君佾则坐在一旁噤若寒蝉。
“母后千岁。”李君霖双手抱拳,“原谅儿臣双腿不便,不宜行礼。”
“无妨。”吕芽儿皱着眉,站到他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没人来告诉哀家?”
“只是小伤,不敢惊扰母后。”
“是啊、是啊!”一旁的李君淮和李君佾点头如捣蒜,他们方才已经被训了一顿。
“你们两个闭嘴。”吕芽儿指着两个儿子,“知情不报,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后看在眼里?”
“天地良心啊!我们最敬爱的就是母后你啊,”李君淮在一旁花言巧语道。
“留着你那油嘴滑舌去应付那些莺莺燕燕,这套对哀家没用。”
他识趣的鼻子一摸,闭上了嘴。
“母后,儿臣的伤是因为不慎坠马所致,跟两位皇弟无关。”
“你骑术一向精湛,为何会坠马?”
“这我知道。”李君佾忙不迭的开口抢答。
“闭嘴。”李君霖冷眼瞪了他一眼。
“因为母后问,所以我一定要说。”李君佾连忙赶到吕芽儿的身旁,“母后,你都不知道,当时三哥是因为看到一位美貌的姑娘,所以才分心坠马。”
李君霖赶紧接口,“事情不是……”
“是啊!就是如此,”李君淮在一旁答腔,“现在这个姑娘还住在恭王府里呢!”
吕芽儿闻言一愣,接着看向李君霖,“子旭,真有此事?”
硬着头皮,李君霖点了点头,“但是事情是因为……”
“我已经给你订了门亲事,”吕芽儿烦恼的摇摇头,“都请皇上下旨了,想那圣旨应该已经传到山西按察使的手上,你怎么可以在还未成亲前就乱来,这些闲言闲语若传到了山西,该如何是好?”
“儿臣明白。”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李君霖竟然开口,“母后可否答应儿臣一个请求?”
“什么?”
“儿臣想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
李君淮和李君佾都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儿臣想迎娶容儿为妻。”
“子旭,你该明白君无戏言。”开阳殿外传来李君扬大如洪钟的声音,他已经听到李君霖所言。
“皇上。”
“全都免礼。”李君扬皱起了眉,“你府里那位姑娘随你处置,但你还是得迎娶山西按察使的千金,你不能乱了礼法与朕的旨意。”
“可是……”
“没有可是,”李君扬打断他的话,“你别忘了,这是母后的意思。”
“别把问题推到哀家头上来。”吕芽儿一看事情变得复杂,立刻想撇清关系。
李君扬冷眼看着吕芽儿慌了手脚。他母后是该受点教训,这么乱点鸳鸯,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母后。”李君霖转而向吕芽儿求救。
“子旭,你别这么看着哀家啊!”她一脸苦恼,“哀家挑这门亲事也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现在会喜欢上别人家的姑娘。”
“母后……”
“我们还是先把子安的婚事办一办好了!”目光逃避似的躲过他,吕芽儿转而看向自己的么儿。
李君佾闻言脸色大变,“可是耿府派人来报,说是耿家千金重病,短期内无法拜堂成亲。”他急忙说。
“皇上,”吕芽儿看向李君扬,“耿家千金是怎么一回事?”
“朕不很清楚。”李君扬淡淡的回答。
“算了!传耿大人来见哀家。”吕芽儿看都不看李君霖一眼,“我先问清楚我这个儿媳妇的情况再说。”
“母后,那儿臣的婚事……”
“到时再说。”她心虚的打断李君霖的话,“哀家有点累了,想小憩片刻。”说完,她忙不迭的离开。
李君淮忍不住笑了出声,“我第一次看到母后慌了手脚。”
“谁叫母后总是如此自以为是!”李君佾在一旁接腔。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李君扬冷冷的开口。
两人闻言立刻闭嘴。
李君扬低头看着李君霖,“那位姑娘是何来历,为何可以使你意乱情迷?”
“老实说,我对她的家世了解得不算深,但我大概看得出她应是名门之后。”
“叫什么名字?”
“耿昭容。”
李君淮和李君佾随即倒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往开阳殿外走。
“你们两个给朕站住。”李君扬一吼,两个人便一动也不敢动。“你们想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
“我也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啊!”
“当然有!”李君佾说。
“天地良心,你可是我们的亲大哥啊。”李君淮也回答。
“皇上?”不明就里的李君霖困惑的看着两人。“怎么回事?”
“朕一看就知道他们……”
“皇上──”李君淮拉长尾音叫着。“我私底下跟你谈谈。”勾着他的肩,李君淮没大没小的说。
“子恕,你这成何体统?”被拉进偏堂里的李君扬不悦的瞪着他。
“皇上应该明白,母后的为所欲为一向令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