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打哈哈,你找心底可是明白的很,正杰和谁最配、最门当户对,论家世你哪一点跟我比。”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摆出自以为是的姿态。
采梅才不会轻易的就被她打败,她要反驳。
“你再怎么比仍是得不到正杰的心,而我也不会因为你的煽风点火就对正杰放弃,告诉你,没用的。”采梅绝对肯定她在情关上是优胜者。
“佐采梅,我劝你别太过自信,你知道正杰视女人为玩物,他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的,除了我以外。你手上的钻戒来源,你晓得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听,戴在我指上的,就是我的,正杰要娶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现在怎么想挽回都没用。”采梅眼角斜视玻璃窗外。那小妹没走!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采梅担心了起来。
“但我执意要说,它是三年前正杰订下来的,本来是想给我当订婚戒指的,可是我却另嫁他人了,正杰……他一定很伤心。现在我回来了,但他的气没消,这次他一定是拿和你结婚的事来向我赌气……”丽丽泪也不自禁的流落,她是真心的爱正杰,说的也是句句实话,只有钻戒的事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她只知道正杰对她说过,“我将它订下,便会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当订婚戒。”当初以为会送给自己,但他却将它留至今日送给那平凡的女人,倘若他那日心意已定,早早让她带上戒指,不然她也早早做了名副其实的萧太太。不甘心,她真不甘心。
采梅不为所动,丽丽的演技差她十万八千里,三岁小孩才会受她的骗。“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信你的一言一词。服务生!”采梅向年轻男子唤道。
“蓝山,谢谢。”采梅说了咖啡的品名。
“任采梅,请你离开正杰,你要什么我都肯给你,你长的美,有很多人能让你选择,为何你偏偏挑上正杰,多少钱你开个价,我都愿意出。”
“多少钱对我都没用,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分明就看不起人。我真为你感到不齿。”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跟正杰取消婚约,要不然你会后悔。”
“哇!咖啡来了。”采梅开心的叫好。
机会来了。她将长腿一伸往服务生绊去,他似站不稳,托盘上的咖啡全倒在乔丽丽的身上。
“我的衣服……你怎么端的?太过分了,我叫你们经理开除你。”丽丽破口大骂,又引来一些人的注目。
“对……对不起,我是绊到东西,才会……我帮你擦干净——”服务生紧张而慌了手脚。
“闪开!”丽丽打掉他的手。“你知道这是什么料子做的吗?被你这一弄,真是王八。”
“你凶什么凶,他又不是故意的,顶多去洗手间弄一弄就不会那样糟了,在这大骂有何用。”采梅觉得有点对不起那服务生,但,乔丽丽脾气未免也太暴躁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丽丽仍是不死心,采梅一天不离开正杰她是不会放弃的。
“我已经考虑好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不过你最好先去将衣服弄干净,省的你在这泼妇骂街。”采梅慎重的告诉她。
丽丽转身走去洗手间。
采梅走向经理那儿,晃晃手中的强力胶,道:“经理,我可能要毁损你一张椅子了。”采梅很不好意思的对他说。
“不打紧,只要能整一整那高傲自大的女人,毁掉多少个椅子都不要紧。佐小姐,你和萧总什么时候结婚?到时我能否有荣幸做你的宾客?”经理笑得合不拢嘴。
“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啦?”
“萧总是个大名人,他的消息记者全都发表出来,有谁不知道你们要结婚的事?你看,有人把萧总向你求婚的一幕都拍下来了,好大一张呢!”经理拿起一张报纸递给她。
采梅以为当时已经够令人迷眩,没料到拍下时更美。
“当然。你会是我的宾客,我保证!”采梅做发誓的手势。
“我第一眼瞧见你就知道你的人格是如何了,你的保证我接受。”
“说着说着我倒忘了要整她了。”她心下一惊。
“那我得先走一步,要不,我就惨啦!”他小生怕怕。别人笑场,他可是哭场,不为自己想,到时吃苦的仍是自个儿。
采梅拿着强力胶往适才乔丽而坐的位子走去。
“哈!天助我也。”椅子的颜色居然同强力胶近似,简直老天厚爱有余。她高兴的再加一等。只涂上方格椅的四边,听别人说这样“物品”会较固定,嗯!没错。
在座的客人也看在眼底,知道采梅是在整人,整的也是他们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乔丽丽,长的倾城倾国又如何?心太黑了。所以他们不去阻止采梅反而积极鼓励她。
“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不了,你们只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
“她好像要出来了!”女服务生小声嚷嚷。
采梅感谢他们的合作,全都恢复刚才的场面,她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我还以为你走了。”丽丽走到采梅面前但未坐下。
“我还没答覆你,怎能就此走了。”还不坐下,要命!采梅心下咒骂她。
丽丽毫无疑心的坐下,“你说这答覆会让我满意的,那就说来听听。”
太好了,终于坐了,现在就等二、三分钟我就走人,采梅兴奋的微笑。
“我的答覆就是……就是……”该死的吃螺丝了,她才不愿离开正杰呢!成全那太婆?门都没有。
“我这人是没有耐性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不吃这套,快点说!”丽丽总觉不对劲,为何大家直看向她这里,她斜视他们,他们又马上把头转回去,一定有问题,但在哪呢?
“你再用这种态度我就不说了。”采梅故意拖延时问。
“你——好,佐小姐,麻烦你答覆我?”她低声下气,这可是自己初次向人低声下气,哪天她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采梅看一看手表,两分三十秒,大概可以走了,黏死那太婆。
“好吧!我的答覆就是——你作梦!”采梅拿起桌上有开水的杯子往丽丽脸上一泼。
“你……”丽丽气得站起身,却没料到椅子和她的臀部形影不离,“谁这么恶劣在我椅子涂强……是你,你这贱人。”丽丽扬手却打不着她,因为她已被椅子的重量拉下去。
“这名词我可不敢跟你抢,它最适合你不过了。不奉陪,我不想打扰你和椅子亲热,拜拜!”倘若再待下去,自己会被她的眼光杀死,她只想快快离开,回家等正杰的电话,所以留暴跳如雷的丽丽一人在此地难堪。
采梅走出店外看到小妹妹仍在等她。
“姊姊!”女孩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叫喊。
“小妹妹,这么晚了该回去了?”采梅也放声道,看看马路,没车,迅速穿过马路。
“姊姊,你不遵守交通规则哦!这样过马路危险呀!”女孩对采梅开了个玩笑。
“我有看车嘛!你怎么还不回去,难道是等我?!”
“因为你跟我买口香糖嘛!我必须把糖盒送到你手中。”女孩捧高糖盒,采梅顺手接去。
“姊姊收下了,赶快回家吧!”
“姊姊,你头发好长,又漂亮,人也好,要是你做我的姊姊不知该有多好。”
“我可是独生女,不知有妹妹的感觉如何,这样吧!你若是无聊时想到我便可找我,我写电话、名字、地址给你好了。”采梅在她皮包里找纸和笔,一个不注意,一张照片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