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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美人在抱,但是一想到雪绛,他那幸福的感觉就被冲淡,只剩一股凄凉,他不知道他这一次是要回去办丧事,还是要回去办喜事?

  ☆ ☆ ☆

  第二天,两人告别黄少鸠,言明有要事在身要先走,黄少鸠虽然觉得遗憾,但是着他们去意甚坚,只好点头,他毫不吝惜的拿出一叠的银票当作临别的贺礼塞到铁心斋的怀里。

  见铁心斋不收,黄少鸣却道:“出门在外总有些不便,大哥,这银两就算你向我借的,我每一毛钱都会记在帐本上的。”



  黄少鸠说的当然是反话,在盛情难却之下,铁心斋只好收了银票,随即带着娃娃离开黄河清水帮。

  ☆ ☆ ☆

  一路上娃娃吱吱喳喳的,说的话比往日还要多,铁心斋却比往常异常的沉默,每靠近一步雪绛住的地方,他心理的压力就加重了一层,他不晓得该怎么对雪绛说他找不到能医这种毒的大夫,也不晓得该怎么去正视自己的无能。

  “铁心斋,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铁心斋其实已没有心思与娃娃聊天,再走一盏茶时间就到雪绛住的地方,该怎么对雪绛开口呢?

  “铁心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我的本名叫娃娃没有错,但是别人还叫我另一个名字,你应该是听过的,所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觉得当初以我本来的身份来见你会比较好一点,我是这样子想的。”



  娃娃忽然住嘴,因为她闻到一种很恶心的味道。铁心斋神色变得苍白,似乎神思根本不在她刚才讲的话上,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眼睛发直。

  娃娃循着他的现钱看着他看的地方,离他们不到一尺的路上,就在一片深林的前头有一栋雅居,虽然称不上华丽,倒还十分的风雅。

  “铁心斋,你怎么了?”

  铁心斋脸上露出筋疲力尽的表情,“没什么,待会你过去别乱说话!”

  “这里有股味道好难闻。”

  铁心斋神色变得更难看,他忽然厉喝,“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

  很少看到他生气,娃娃吃了一惊。

  他收敛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口气近乎恳求,“别再说你刚才那样的话,好吗?娃娃,你进去之后,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厌恶的表情,更不要说出任何像刚才那样的话!”

  娃娃不晓得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被他的神情撼动了,里面一定住着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以至于一言一行都要节制。娃娃点了头,我知道了,铁心斋,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

  钱心斋微笑的点头,但是笑容却有点恍惚,他先带头走着,娃娃随后跟上,那股怪异恶心且腥臭的味道随着他们的走近愈来愈浓。娃娃住在百花宫,宫里只有百花的香味,她从来不曾闻过这般恶心的味道,令她有点想吐。

  静静的推开门,铁心斋的声音柔和,是娃娃从来不曾听过的声调,“我回来了,雪绛!”

  娃娃正吃惊于他的声调为什么这么柔和时,看到屋里的模样,她忍不住呕心,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是屋里中央坐着一个人。

  那人全身被白布包着,只露出一个头部,而那白布充满着暗黄及新泛出来的湿黄,那头部的面孔部份有些红肿发黄,似有化脓的倾向,那恶臭的味道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惨的人!

  铁心斋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张大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铁心斋不顾恶臭跟脓血沾上他的衣服,他搂住了她,疼惜的说谎,“别哭,没事的,我找了大夫,大夫马上就来了,他说他治过这种毒,虽然很困难,但是你会好起来的。”看到雪绛这副样子,他说不出他找不到大夫的话来。

  他蹲下身,拆着她的白布.“你今天还没有换布吧,我帮你换脚的布。”

  铁心斋细心的把布弄开,包在布里的根本不像脚,倒像一团腐烂的肉块,还不停的冒出黄汤,滴落在他手上。

  铁山斋不嫌脏,像是没看到那令人恶心的黄汁,只细心的拆着布,还一面说着他旅游时的趣闻,但是声音沙哑似乎再不自制,他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娃娃全身颤悚,她喃喃道:“婴儿笑!”

  铁心斋听到她说这三个字,全身细胞都一刹那间奔窜起来,他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连见多识广的清水帮少主都不知道这种毒,娃娃为什么只看到这样的症状就知道是婴儿笑?

  “婴儿笑!”娃娃倒退了一步,她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她再度重复着,似乎不能相信居然有人中了婴儿笑的毒。

  铁心斋奔到她面前,又是讨异又是惊奇的问:“你知道这是婴儿笑。”

  娃娃看着他的手,连她的手指都在发抖。“这毒很毒,你的手要洗干净,那溅出来的黄汁有毒!”

  铁心斋摇晃着她,“你知道这是婴儿笑?你知道怎么解这种毒吗?”

  她只是一迳退后摇头,“拜托,铁心斋,我求求你,去洗手,婴儿笑的毒到了后期,毒性加倍,那溅出来的黄汁,每一滴都可以要你的命!”

  他更惊奇了,“你知道这个症状是婴儿笑后期,那你知道怎么救吗?”

  娃娃看着他,不回答他的话,仍处于震惊之中,“这是百花宫的奇毒,为什么会流传在外面?”

  铁心斋捉住她的手臂,瞪大眼睛,“连以医术见长的沈一长都不晓得这是百花宫的奇毒,作为什么知道?”

  “我明明把这毒毁了,我明明把它毁了啊!”她喃喃说出口,神情恍惚。

  这几句话有如热油淋身,铁山斋脸色大变,扭曲起来,“你毁了它?难道这是你配的毒,”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像要把她的手拧下来,“你是百花宫的人?是吗?回答我啊!”

  娃娃被他的蛮力吓到,也惊醒了她,她全身颤抖,“铁心斋,你捉痛我了,好疼啊!”

  铁心斋没有放轻力道,反而更用力的摇晃她,他的声音隐含着重的暴力,这一年多来累积的恨意整个爆发出来,“回答我,我在问你话,你是百花宫的人吗?回答我啊!”

  她摇着头,不肯说话,要抽回手却怎么样也抽不回来,她痛得眼泪掉下来。

  因为她被大力的晃着,身体每个肢节似乎都要离了家,忽然“卡啦”一声,一块令牌从她的怀里掉落,直直的落在铁心斋的脚边,娃娃脸色尽失的去捡,他却已经将手按在她的手上。见真相败露,她的手一阵虚软,整个垂下去,铁心斋从她的手底下抽出那块令牌。

  那是乌黑的沉本做的,非常的精致,上面刻的花朵栩栩如生,像要从沉木的表面跳出来似的,而那沉浸在百花里,一小块令牌散发着幽远淡香的香味,那是任何令牌都没有的特色,武林中只有一个组织有这样香味的今牌。

  “你真的是百花宫的人?”铁心斋拿着那块令牌低声问,但是话里的冰冷让人颈背寒毛倒竖,娃娃心都凉了一半。

  铁心斋细细抚摸那块令牌上面的记号,那记号代表着拥有者在百花宫里的地位及权势,他低沉的道:“我没有看过牡丹花的标志,也没看过有谁的令牌这么华美精致,充满着浓重的香味。被我杀死的百花宫姑娘,身上的令牌只是一朵剑兰,代表她的地位应该不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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