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就太棒了;说不定我们会上金氏世界记录!”他取笑她。
“我、我起来。”她右手一支想起身,却被他顺势躺下的身体带动水流,滑入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在下面,支撑她全部的重量。
“对不起!”
“嘘——别说话、别动……”
望见他神情痛苦,额上浮出一颗颗汗珠,是水温太高了吗?要不要再加一些冷水?
她顺延着他的脸庞往下望,发现自己的浑圆双峰贴住他壮硕魁梧的胸膛。
水水想抽身离开,又想起他的警告,只好动也不动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他的呼吸加快,手臂肌肉纠结成团。
水水忘记他的警告,忍不住伸手为他拂去额间的汗水。
她的好意如划出火花的柴火,瞬间点燃他的欲望。
“没有做女儿的愿意父母知道自己是个妓女。”
“你不是妓女”他严正驳斥。
水水叹口气没作答。
“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
“我是你‘目前’最重视的女人。”她强调了“目前‘二字。
“你希望自己‘一直’、‘永远’是我最重视的女人?
你已经开始对现在的生活不满足;已经开始希望得到我的保证了?“他挑高眉头,冷洌地望着她。
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都是不安于现状的,给了一分就想再多拿几尺。她们不给男人自由呼吸的空间,总是利用自己在床上的魅力来遥控男人,要男人用一辈子来换取一时的欢愉。他一直以为水水是不一样的,原来也是相去不远。
“不!我一向懂事!我会安于‘目前’。”他酷寒表情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她尽力了呀!她不会逼他,今天不会、明天不会、永远都不会逼他承诺,因为她好努力去当他心里那个“玩得起”的女人。可是他的“不放心”让她好酸好涩。
“你确定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相同!?”
“我确定!”
她的答覆让他松口气。“那么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不希望当我们之间事过境迁后,两家的交情会因我们而尴尬。”
“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放心!他们以为你是我的特助,其它的都不清楚。”
“我还没毕业,这个谎话似乎……”
“你现在课已经不多了,当然有时间‘协助’我,刚刚你不是又帮了我一次?”他暧味地说。水水被他的口气逗弄出满脸羞红。
“而且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顶着公司公费进修的身分出国。”
“你的计画真周详,连以后的事都布好局了。”真是慷慨周到的男人!他是不是参与了每一个床伴的未来?
“这是一条后路。”
“那么我得赶紧准备准备,离毕业没剩几个月了。”
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不!你可以选择明年或后年出国,甚至可以不出去,我说过那只是一条‘后补道路’。”不知所以地,他对她的离去产生莫大的恐惧,这瞬间一转的念头让他的心存了警惕。
“我懂了。”她又靠向他。他们之间本来就注定没有未来,她何必去在乎时间长一点或短一点,她能把握的只有眼前。
“还生气吗?”“我本来就没有生气,是你多疑了。”
“那晚上同意出席了吗?”他软声轻问。
她可以不同意吗?闹脾气只会让爸妈嗅出端倪,她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水水,听我——”他在她耳边轻吟低唱。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生命里的可喜,让我向你祝贺。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因为有这一天,我们才能唱和。
天天相见,说不出蜜语甜言,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就在今天,衷心地祝福你,快快乐乐直到永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性感的嗓音让水水沉醉其间,他的歌词唱出她满心感激。水水轻轻搂住他的腰,随他唱和……
她好快乐、好快乐,在若干年以后,她会记得这个男人,记得他的歌声,记得他的生日快乐……
“水水,你要什么礼物?”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要,因为她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他说了“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也许对他来说那只是一句随口唱出的歌词,是她自作多情了,但是水水会把它牢牢地记在心田,曾有这么一个早晨,她心爱的男人在耳畔倾诉对她的爱……
“我买一部车给你好吗?省得你老是撞车。”
“请不要送给我任何有形的东西。”她轻言请求。
“为什么?”他不懂她的想法。
“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
“我不懂!”
“请送给我一个对等的位置,让我以你的女朋友自居,将来我们分手了,是因为我们个性不合,而不是你不要我,好吗?”
“这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水水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她追根究底的坏毛病。他从来都没兴趣去探究女人心思,今天他破了例。
“我有的东西不多,尊严是我最后一道宝藏。”
“当我的女人让你没等严?”他瞠目,眼中布满了不敢置信。有多少人争着想当他的女人,她竟然认为那是没尊严?
“我只想当自己的女人。”
“顽固!”
“请谅解我固执地要求公平。”
“好吧!随你。”
水水笑了,她要公平,让他和她两人站在天秤两端,谁也不欠谁。她不要当他那群女人中的一个,她要当他生命中最特别、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第七章
仲墉特意把水水打扮一番。
原本细致的肌肤打上蜜粉后,呈现晶莹剔透,粉嫩的娇唇上了一层亮彩的粉色口红,强调出她的动人特色。
他帮她挑了一袭银白色细肩带的及膝小礼服,外头罩了一件黑色缎面五分袖小外套,缀在上面的小星星,随着水水的转身,就闪闪烁烁地展现迷人风情。
仲墉和水水到场的时候引起一阵骚动,巧巧抱住她,兴奋地叫嚷。
“水水,工作得辛不辛苦?看你的样子,仲墉把你照顾得很好。”方雯宽慰地说。
水水一手抱住一个;语带哽咽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妈,我好想你们。”
‘傻瓜!想我们怎么不回家?怕爸爸生气?“方雯怜爱地摸摸她长至腰际的黑发。
想到爸爸,她连忙向前行至桌前,怯怯的眼神看着父亲。
“爸,对不起。”
“知道自己做错了?”
“知道了。”
“那就好。出去外面起码学会了懂事。这段日子的苦
没白吃!“”是!“
“以后碰到事情要学会沟通解决,不要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颜在亚忍不住训诫了几句。
“好啦、好啦,女儿才刚回来你又要把她骂走,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么好沟通的人,老把错归到孩子身上,真是的!”方雯忍不住叨念丈夫几句。
“看在今天水水是寿星的份上,两位就别生气了。”
贺爸爸出言缓和紧张气氛。
“水水!看到人不会喊吗?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家教?”颜在亚提醒水水。
“贺爸爸、贺妈妈好,伯墉哥、季墉哥好!”匆促中她漏了织昀。
贺母起身走到水水跟前,她把水水挽住。“水水长这么大了!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闯了祸就躲起来吗?”
“她这种乌龟性格从小到人都没改变过!”颜在亚插口。
“你小时候每次闯祸就躲到我们家找仲墉,直到风平浪静才敢回家,那时候我们都取笑仲墉,说他是你的避风港。”贺母回忆着过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