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谁教它的主人先对她不仁呢?
纤纤拉起雪白床单,正想硬起心肠用力撕,一声喵呜陡然伴随着着急的抓门声响起。
黑爵士!
她刹那间忘记手上难撕的床单,快乐地奔向房门口,“黑爵士!”
门开启,黑爵士撒娇至极地跃人她的怀中。
纤纤紧紧搂着他,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黑爵士亲热地舔着她。
她被舔得好痒,又笑又躲,“哎呀,轻点轻点,好痒……”
玩了好一阵子,纤纤才想起正经事。
“我不能再跟你玩下去了,要不然待会儿真的跑不掉,”她开始埋怨,“都是你那个变态主人,无故将我关在这儿,不晓得想干嘛,我如果不逃的话,说不定晚上就会被他剁成肉馅做包子。”
黑爵士嘴旁的胡须一耸,弯成一抹笑意。
“你觉得我被做成包子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吗?”
“请问……我为何要将你做成包子?”一个带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纤纤惊恐抬头,恰好迎视入他深若潭水的黑眸中。他斜斜地倚在门边,优哉游哉地瞅着她笑。
噢,老天!她逃不掉了。
纤纤一脸防备地抱着黑爵士,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
“为什么看到我就这么害怕?”他缓缓踱入房间内。
清晨,他松松宽宽地穿着一件套头毛衣,矫健修长的双腿紧紧裹着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
撩乱的黑发怎么看都自有一股颓懒性感,嘴唇旁的那朵笑更是坏环的,让纤纤突然有点心悸。
他实在是个帅的不得了的男人,只可惜嚣张霸道跟有钱实在不合她的胃口。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的心儿正在怦怦乱跳呢?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脑际偷偷提醒。
“我没有!”她惊惶地叫了出来。
“还说没有,你没发现自己的脸都白了。”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纤纤不由自主地跟着后退。
黑爵士意味深长地研究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最后决定跳开战场做壁上观。
怀内突然一空,纤纤急得叫了一声,“黑爵士,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你要逃到哪里去?”
“为什么怕我?”他催眠似的幽亮眼眸深深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身影摄入心底。
他炽熟的眼神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心房隐隐约的有一只蝴蝶翩翩舞动……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头有点昏眩,心房会有这种奇怪的骚动?
她失去了一贯的平静淡然,就只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神。
他更加靠近她,低头凝视着她近乎害怕的神情,低语道:“为什么?怎么这么怕我呢?”
她口干舌燥,想往后退却发现双脚动也不动,两眼只能直直地瞪着他胸前的毛衣,“我没有怕你……我只是怕这种尴尬的气氛。”
他微笑,“尴尬?有吗?”
“怎么没有?你看着我的样子好像可以把空气冻结,我简直喘不过气来了。”她老实地道。
他轻挑起她的下巴,专注地看入她眼底,好像想要望入她的灵魂。
“你不必怕我的。”他用着连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柔情,轻轻地道。
这种情势太过怪异,但是她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的能力,因为她脑袋瓜的运转能力已经因他的凝视而呆滞迷糊起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专心地看着她。
因此她只能呆呆地道:“呃,是,是吗?”
她想不出该怎么说话,却好像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热烈又不失温柔的唇瓣已经紧紧地覆盖上她。
濡湿温热,渐渐升起的滚烫搅拌了唇间的热浪,他辗转吸吮着她柔软如玫瑰的唇,轻撩的舌尖灵巧诱人的探入她的唇内,汲取馨香温暖的蜜汁。
纤纤就这么假假地被撩开贝齿,搅动她从未有人触及过的芬芳。
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正被他吻着,也模糊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该做些什么反应,但是她狂跳的芳心和敏感的触感却推翻掉她的理智,让她只能被动地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燎火……
一把又一把迷醉狂乱的火焰自她唇间燃烧开来,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又在此时,轻溜下她的臀部,紧紧地将她压向他的硬挺。
她惊跳了一下,他下半身的坚硬与滚烫热力就像另一簇更大的火焰般,紧紧地攫住她所有的感觉神经。
纤纤本能想要推开他,逃离这既诱人又危险的感觉。但是他怎么也不放开她,反而用自己肿胀坚硬的需要,开始缓缓地、刺激地磨蹭起她的下半身。
这简直是在她身上放火……未经人事的纤纤尽管不太清楚他究竟把自己怎么了,却清晰地明白自己正一步步陷入了迷乱的火焰中。
室内的温度原本就温暖,再加上他这么一扰和下去,周遭的空气逼近了燃烧的火热阶段。
他再也忍受不住攀升而起的欲望浪潮,将她一把抱起,二话不说地往大床上送。
初碰触到冰凉床单的纤纤有一刹那间的清醒,可是他随即压上来的滚热身躯却再度将她打回心慌意乱的茫然悸动里。
瑞齐黝黑的眸子贪婪地凝视着她雪白的颈项,渴望地游移至她小巧耸立的双峰……在衣裳下,该是怎样一番春光?
他现在已经完全遗忘自己当初讪笑她的没料,反倒被她灵秀娇美的玲珑曲线引诱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女伴不少,也不缺乏缠锦热烈的激情,但是翻腾在小腹中的这股渴望,却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瑞齐好想直接地埋入她体内,纾解这波翻江倒海的情欲,但是那又想要缓缓地进占她的身体,细细撩拨品尝着她的甜蜜。
就在他伸出舌尖撩吻她的耳垂时,房门口蓦然响起一声愠怒的喝声。
“瑞齐,你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纤纤感觉到他的身子陡然一僵,随即放松到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他满不在乎地缓缓起身,懒洋洋地盯着门口神色俱厉的老年人。
“你看不出来我正在做什么吗?”瑞齐的口气充满挑幸,却也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出的紧绷。
纤纤身上被施的激情魔法一点一滴消褪,她惊呼一声坐了起来,小脸瞬间涨红。
老天,她竟然放荡成这模样……还被捉到!
她低低呻吟了一声,恨不能马上钻进被子里,然后把自己给闷死算了。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要玩女人就在外头玩,你一天玩上几百个我也不管,可是就是不准把贱女人带回家。”老人用厉害至极,像鹰隼一样的眼眸瞪着他,“我讲过那么多次,可是每次你都当我在放屁是不是?”
纤纤情不自禁地观察起他们两人的相异之处,却发现越看越像……难道他们是父子?
和老人拥有相同一双固执眼眸的瑞齐冷冷一笑,令纤纤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什么时候,你也管起我来了?”他冷漠地道。
她小小地惊喘一声。
老人气呼呼地叫道:“你说什么?别忘了你还是我柯某人的儿子。”
“有差别吗?”他已经被教育成像父亲一般冷漠残忍的人了,是不是父子有何差别?
记忆中,父亲对他从来没有爱,他只是他优良血统的继承人,就像一匹纯种马一样,能继承他柯氏的荣耀光环,其他全部不算什么!
“你想气死我吗?”老人冲了进来,纤纤从未看过一个像他年纪那么大的老人家,动作还能快成这样。“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你别无选择,你承担不起无子无孙的损失。”瑞齐无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