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亲的多半是向着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傅珊回娘家一阵子了,他都不闻不问,没有电话、没有出现,甚至没有来接回自己的老婆,李惟农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面对任何的指责、怒骂。
没想到他的岳父、岳母依然热情的接待他,好象傅珊只是回来娘家玩,好象他们夫妻之间一点事都没有,他的岳父、岳母还善解人意的说要出门,要让他们小俩口好好的沟通。
满怀感激的来到傅珊的房间门口,他一直没有勇气敲门,不知道她会不会开门……
房里的傅珊知道李惟农的到来,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听到了脚步声。
但是敲门声一直没有响起。
犹豫了半晌,李惟农还是敲了门。
迟疑了片刻,傅珊还是将门打开。
夫妻俩对视着彼此,良久没有出声。
在傅珊的眼中,李惟农变得憔悴、胡子没刮,衣服也穿得邋邋遢遢,头发太长,已经快超过他的衬衫衣领,简直就不像是平日爱干净、整洁的他。
而在李惟农的眼中,傅珊变得苍白、变得忧郁,眉宇之间尽是愁思,她和他一样不快乐。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送你花了。”这竟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傅珊一怔,接过他递来的花。
“我去找过杜可升……”
“然后呢?”她嘲讽的问:“你把他打了一顿?你逼问出什么没?”
“珊珊……”他带着歉意的看她。“我想我是误会你们了。”
“你‘想’?!”
“我和可升谈了很多,我……我太急,没有经过大脑想过,而我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实在是因为……实在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太肉麻的话他不会说,只好点到为止。
“你对我还有爱?!”她冷冷的瞄他一眼。
“如果没有爱,我就不会在乎,如果没有爱,我就不会想要找杜可升算帐。我承认我是一个爱吃醋、没有风度的丈夫,但是……”他不想再为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专注的看她。
傅珊没有领情,她所受到的伤害绝不是他几句话就可以弥补的。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他有些忏悔的意味。“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只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要求你,没有多替你着想,没有多体谅你一些,我太自我了。”
傅珊还是沉默,只是盯着手上的花。
“回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娶到你就好象获得稀世的珍宝般,我也曾将你捧在手心上,细心的呵护着,直到……”他的语气沮丧,拿背对她。
“直到你非逼我生小孩。”
“我承诺要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珍惜你、一辈子呵护你……而这些承诺,在事业、名利的追逐中渐渐烟消云散,到后来,我又拿生小孩逼你……”
傅珊苦涩的笑笑。
“这还不够,如今我又冲动的轻信别人的谣言,误会了你、重重的伤害了你……”
她看着他的背。
他转身,面对她。“我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至少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当初我要走的时候,你并没有留我。”
“我……”
“你表现得太冷漠了。”
“当时……”
“你不相信我,你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你。”他走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可以不要小孩,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现在才这么说……”她的脸颊上有泪,但是她的心并没有软化。
“珊珊,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已经太晚,我的心被你伤得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当我走出曾是我们的家而回到我父母亲的身边时,我就没有打算再回去,李惟农,你已经把我的心伤透了。”她淡淡的说。
“珊珊……”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回家吧!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会不一样,李惟农,你不可能不要小孩,我也不可以马上答应你生小孩,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不会的!”他抓着她的肩,激烈的说。
她摇摇头。
“珊珊,生小孩的事可以慢慢来。”
“慢到什么时候?”
李惟农知道这个问题早晚要面对,为了让她回家、回到他的身边,他什么承诺都可以下,但是问题还是存在,迟早他们还是会为了这个问题而争吵,那时……他们还有多少感情可以吵、可以挥霍?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她毅然的说。
“珊珊,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婚姻,我并没有错得这么不可原谅!”
她嘲弄的一笑。
“我站在你的立场,设身处地替你着想,你呢?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设身处地的替我想想?”他为自己争取。
“李惟农,再说下去又是争吵了。”
“我不和你吵……”他要自己平静,要自己冷静下来。“我也不想吵,我只求你回家,一切从头来过,我们可以的!”
傅珊将花放在梳妆台上,她不是在呕气,不是在找他麻烦,她的眼中只有无奈。
“李惟农,与其回去争争吵吵,不如我们多给彼此一些时间,只要我们经得起考验,那我们就不会分开;如果经不起时间的考验,那我们也怨不了彼此。只是现在别逼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他面露心痛、挫折的表情。
“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
高潮过后,两个汗湿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过了一会,陈婉君才将吴宇荣的身体推开,然后径自下床到浴室去冲洗。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守着一个无谓、不可能实现的希望,既使吴宇荣并不是她的第一个志愿,但是退而求其次也无妨。
洗到一半,吴宇荣加入了她,他赤裸的身体在她抹了沐浴乳的身上摩擦着,他的嘴也不安分的亲吻着她的颈项,她没有躲,反而一脸享受的表情,缓缓的,她转过身,和他正面的紧贴在一起。
“陈婉君,你是一个骚货!”他边亲边说,欲望又在体内燃起。
“那你喜欢骚货,还是圣女?”
“圣女只能看不能碰,我宁可要一个骚货!”他的双手罩住她的豪乳。
“这么说我令你满意啰……”她淫荡的一笑,扭动着身躯。
“太满意了!”他想进入她。
陈婉君躲着,不让他得逞,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甜头尝到了,他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怎么了?”他问,有些欲火难耐。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他拚命的亲她、挑逗她。
“如果你以为我可以让你随传随到,‘想上就上’,那你就错了!”她拿起沐浴乳,慢慢的往他的身上倒,替他按摩着,她知道自己终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她可不是没有脑筋的女人。
“婉君,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承认,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入她体内,他要再享受一次高潮的快感。
“在这个时候,哪怕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你都会想办法摘给我。”她嘟着嘴的说。
“但你不是要月亮,对不对?”
“我要月亮做什么?摆着好看吗?”她可没有那种诗情画意。
“那你要什么?”
“你猜猜啊!”
吴宇荣现在没有猜谜语的心情,只要他做得到,他会给她的,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若即若离,尤其是在这当口上,如果她再这么撩拨他又不让他得到她,那真的会演变成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