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
走出廖佳明的办公室,游贝兰立刻冲向化妆室,大吐特吐了一番。廖佳明比五年前还恶心,还邪恶,不过她不会再退怯,她要教他付出代价。
廖佳明横行不了多久的!她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瞒着贝兰,莫俊硕约了卓逸帆见面。在电话中他特别要求卓逸帆不能让贝兰知道。
在一家小里,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莫俊硕对卓逸帆的第一印象虽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卓逸帆的气质、所散发出来的成熟,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四岁的男孩,也难怪贝兰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莫俊硕几乎可以了解为什么了。
卓逸帆也在静静的打量莫俊硕。他知道莫俊硕,贝兰向他提过五年前获救的情形,后来在莫家住了下来以及莫俊硕对她的追求等等。
要不是他太爱贝兰,他会把贝苗让给莫俊硕,因为莫俊硕不管在学识、涵养及性格方面,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他不能放弃贝兰。在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克服了万难之后,他不能再失去贝兰。
他们都点了啤酒,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气氛有些凝重。
酒保见他们的杯子空了,又送来两瓶啤酒。
终于,莫俊硕先开口。
“我敬你!”他拿起啤酒,先斟给了卓逸帆,再往自己的杯里倒。
“干杯!”卓逸帆爽快地说,然后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啤酒。
莫俊硕也不甘示弱,干了之后豪迈的抹了抹嘴。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开门山的说:“我觉得你和贝兰在一起不适合。”
“为什么?”卓逸帆颇有风度的反问道。
莫俊硕直截了当地回答:“年龄。”
“年龄是问题吗?”
“不是吗?”莫俊硕拿出烟和打火机。“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你们、怎么看你们?你知不知道贝兰的感受?她吃了不少的苦才有今天,但自从你出现后,她的日子更难过了!”
“正好相反。”卓逸帆笑着说,且不忘向莫俊硕要了一根烟。“我的出现只会给贝兰快乐。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
莫俊顽不知道卓逸帆是如此的沉稳、冷静,他不像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卓逸帆好象看出了莫俊硕的想法。
“莫先生,你可以花点钱请征信杜查查我的家世。我卓逸帆即使不工作,坐着吃、躺着吃、睡着吃,吃上几代都不成问题。我是真心的爱贝兰,这点你不用怀疑。”
“但你们的年纪……”莫俊硕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好硬咬着这个理由不放。
“我觉得,能真心相爱比年龄的差距还来得重要。”逸帆意味深远地说。
“可是──”“莫先生,”卓逸帆打断了他的话,“我也知道你对贝兰的心,不过感情这玩意很微妙,如果贝兰不是心有所属,我也会鼓励你追求她,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一说到这个,莫俊硕就有气。他追贝兰追了好几年,即使刚开始只是书信上的追,他也花了许多精神,没想到卓逸帆一出现,整个情形就改观了。
“卓逸帆,你以为你一定赢?”莫俊硕不甘。
“我不会输的!”
“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我──”卓逸帆不知道该不该向莫俊硕说出实情,即使说了,莫俊硕会相信吗?
“我没有死心。”莫俊硕不甘示弱,“你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贝兰住在我们家,这点优势你就比不上了,我比你吃香。”
“如果这点优势能让局势改观,为什么今天你还没有追上贝兰?”卓逸帆淡淡的说。
莫俊硕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这招真有效,为什么贝兰还会爱上卓逸帆?可见贝兰和卓逸帆是真的爱着彼此。但贝兰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小她六岁的男孩?卓逸帆又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大自己六岁的女人?
“卓逸帆,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是怎么赢得贝兰的心的?”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卓逸帆喝了一口啤酒,摆明不想说。
“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你为什么不问贝兰呢?”他建议俊硕。
“如果贝兰肯告诉我的话,我又何必把你约出来呢?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坐在这里喝啤酒,看着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莫俊硕言截了当、大剌剌的说,看来他似乎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很想告诉你,但是我又怕把事情给弄砸,不如待时机成熟时,我和贝兰再一起说给你听,好吗?”卓逸帆向莫俊硕承诺。
“什么时机成熟?”莫俊硕一头雾水。
“反正……”卓逸帆一语带过。“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了一切!”
他挖苦道:“好象很曲折离奇似的!”
卓逸帆苦笑,“的确,几乎可以拍一部电影了,保证比‘第六感生死恋’还感人!”
“是吗?”
“莫先生,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对贝兰的爱,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给贝兰幸福,那绝对非我莫属。不要怀疑,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的!”卓逸帆将烟捻熄,他一口都没有抽。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
“谢谢你和你父亲对贝兰这么照顾。”卓逸帆诚心地表达他的谢意。
卓逸帆的态度和他所说的话都令莫俊硕纳闷。卓逸帆的口气好似他和贝兰早就认识了,但不可能啊!贝兰在他们家从没提起过有卓逸帆这么一个人,事实上贝兰没提起过任何男人。
看来莫俊硕只有等了,所有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游贝兰为了替思郢完成复仇的使命,只好常常和廖佳明见面,一方面是让他放松戒备,一方面是要查出他陷害思郢的证据。然而一天天过去了,她也发现自己愈来愈难“抵抗”这个下流的男人。
贝兰虽然年已三十,但是在廖佳明的眼中,却比当年更具风韵了。除了她的脸色常因胃疼的折磨而略显苍白外,她那优雅的气质、灵秀的外貌,常教廖佳明目眩神迷,忘了自己是谁。
他不可能只和贝兰见见面就得到满足,为此,贝兰只好忍辱负重,对他虚与委蛇,她随时都得提防廖佳明对她所提出的“非分”要求。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时,她就必须以高度的技巧婉拒,而且让他觉得她的拒绝只不过是耍娇和羞涩,她早晚会是他的。苦啊!同时游贝兰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但廖佳明却愈来愈烦躁。五年前他没有得到她,五年后他可不希望自己又成了大傻瓜,他一定要将贝兰弄到手,她已经搞得他心痒难耐了。古人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不能老让贝兰把他的情绪悬在半空中。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餐厅里,面对贝苗再一次的“婉拒”,他火了。
“贝兰,你到底要什么?”廖佳明怒冲冲的问。
贝兰镇定的看着他,只是笑。
“要我和我老婆离婚吗?”廖佳明恬不知耻地自以为是。
贝苗反问:“你肯吗?”
“我肯!”只要贝兰肯答应他,教他卖掉自己的母亲他都肯。
“不必了,我相信你的诚意!”她的手指故意性感的画过他的脸。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为了取信于他,她也只有牺牲一下了。在这种公众场合,他还不至于敢对她怎么样!
给她这么一撩拨,廖佳明不禁欲火中烧。他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