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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她坏坏的笑了。
石无忌叹了口气,此刻的她笑得像只狐狸。
“相信我,幻儿。如果我早知道我的妻子是你的话,早知道上天会眷顾我得到倾心的女子,那么,在相遇之前,我不会有任何故事产生。”
“可是你总会娶妻呀,娶到一生伴侣,不应该忠诚以待吗?”这说法对任何人都不合理。可是幻儿对自己的信念却是如此。
“有妻子又如何?不见得有情。要是没娶到你,终其一生我拥有再多女人也不觉得愧疚。因为我不懂情,也不相信情。”
“你是说你现在愧疚得很?”幻儿坐起来压在他身上。眼中尽是新奇,注意他百年不易一见的愧疚。
石无忌紧紧搂住她。
“告诉我,你不生气。”
幻儿淘气直笑。
“我为什么要生气?被撵出去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是个奇特的小女人。”他失笑。然后很温柔的吻她……
这是幻儿聪明的地方,不兴师问罪,不吃陈年飞醋。到底现在真正拥有无忌的人是她呀!计较过往,只会突显自己的不成熟,何必呢!打算相处一辈子的伴侣心存着不愉快的疙瘩,往后又要何以为继?倒不如大方一些。如此一来反倒男人会愧疚而从此忠贞不二,以真心回报。
Д绣芙蓉2003年7月8日更新
金织坊送来三大箱的衣服,用上好布料赶制而成。玉娘、无瑕、幻儿全聚在梅院试穿衣服;不愧是北方第一名坊,穿上去的感觉就是不同,合身,舒适又大方,典雅华丽的色泽却不显半丝铺张俗丽的嚣张。幻儿的衣服清一色是纯白,只有一套珍珠红,穿上后,红色与雪白肌肤相映,便显出晶莹剔透。教她也舍不得换下来了。
时值午后时刻,女人们聚在一起是有原因的,男人们全锁在“风云楼”,打从两天前去狩猎回来,都是这模样,天未亮就进去,门户深锁,外头的守卫受令不得打扰,直到深更时刻才各自回房休息。也不知冬天快来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好忙,各地营收总帐全送过来了,现在应该是帐房计算年底分红的事了,龙头老大们,严格说来不应有什么事好忙才是,甚至连对商业完全不懂的冷刚竟然也被抓去闭关,真没道理!害得这些女人们成了怨妇、闲妻。
“我们来刺绣好了。做一双鞋给将要出生的小孩儿穿。”无瑕提议着。
玉娘笑指石桌上的女红篮子。
“我已做了一套男孩儿的衣帽鞋子,现在正赶另一套女孩儿的,这样生男生女都没得愁了。”
幻儿翻翻白眼,她从不碰那些玩意儿。常见冷刚穿着无瑕做的鞋、衣服。她曾问无忌羡不羡慕,无忌只说舍不得她操劳。深知她没耐心做那些小玩意,再者深知她不谙此道,假若真做了一双给他,怕是一大一小,左右完全不同,穿出去怕会见不得人,不穿又对不起老婆的爱心,因此希望幻儿完全不动手才好。
“没别的事好做吗?不要刺绣好不好?”她哀叫。
“看书?赏菊?都做过了。”无瑕说出其他的节目。
幻儿看向天空,云淡、风情,微风轻拂,叫了出来。
“放风筝!”
“风筝?”无瑕玉娘都不明白。
“你们说的纸鸢呀!”幻儿说完就交代佣人去找来三只风筝,早些天她看过佣人的小孩在玩。
“幻儿……那是男孩玩的……”玉娘吓了一跳。
“是呀,嫂嫂,很野呢!”
幻儿一手拉一个走出梅院,往傲龙堡后面的大平原走去。“等你们玩上瘾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家主母、大小姐与主母的母亲要玩纸鸢的事传遍佣人房,小孩子全聚到大平原,许多工作告一段落的也跑过来看。他们对这活泼随和亲切的少夫人可是喜欢极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常是绕在少夫人身上。她的伶牙俐齿、幽默开朗给沉肃的傲龙堡带来欢乐的色调。
当了近二十年的孩子王,幻儿对一些游戏非常拿手,放风筝更是下过一番工夫。测了风向,叫佣人拿住,一阵顺风上来她跑了几步,风筝稳稳的飞向蓝天,小孩子们全佩服的大声欢呼。
“一起来玩呀!无瑕、娘!”幻儿一直放线,看着飞升的风筝,心情飞扬雀跃!
玉娘只是笑着,不敢去碰。倒是无瑕多日来受幻儿思想洗脑,不若以往拘束,拿起风筝就要让它飞上去,可是放风筝可没有那么简单。试了几下,还是飞不起来!二、三个十来岁大的佣人孩子跑过来,很有权威的指导这个平常只敢远远观看,美得像仙女的大小姐。
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风筝终于险险升空。小孩子全开心大叫!绕在无瑕身后助阵,一心要比少夫人飞得更高。
“想比我高?还早得很!拿线来!”幻儿连忙对一边站着的佣人叫,一会儿两团长线匆匆奉上。
一会小孩子们也技痒的拿着自己手做简陋的风筝,争相升空,十来只风筝就见两只彩色凤凰升得最高。气氛非常热烈,佣人们也想加入,却不敢在上工时间玩乐,傲龙堡的规矩很严,能偷闲站着看就心满意足了。
石家三兄弟及冷自扬父子一出风云楼就觉堡内份外安静,远处却传来喧哗声,佣人们除了站岗的、打扫的、送茶水的仍在,其他的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冷自扬问经过的女佣。
“少夫人她们在放纸鸢。”佣人指向天空。
众人齐抬头,好热络的天空。知是幻儿起头,见怪不怪,她什么都敢做。
“那另一个是谁?”无介问。
华丽纸鸢佣人不敢玩,自是另一个主人了。
众人又齐看向冷刚。
“是无瑕。”冷刚苦笑。他常鼓励无瑕向大嫂学习。
走到堡后,喧哗叫好的佣人煞时噤了声,只有一些猛看天空加油的人还在叫笑。
幻儿最是明显,一身红衣衬得肌肤如云。双颊娇红,眸子晶亮,此刻的她最美。
“无瑕,你快走开,哇!和我的打架了啦!”两只风筝靠太近而纠缠在一起,幻儿急得大叫!
无瑕用力拉线。
“我拉不开,嫂嫂,快想法子,这样会断线!”
“你们转个位置呀!”玉娘建议。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风筝同时投奔自由去了,失望之声四处传来。
幻儿愤愤不平的插腰瞪天。
“没情没义的东西!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共同私奔太没道理。”
“大嫂,它们是一男一女吗?”无瑕好生失望,痴痴看着天空,正玩上兴头就这样,真扫兴。
“不是一男一女还会是什么!两男或两女就玩不出把戏了!”她丢开线。“不玩了!”正要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她挣扎抬眼,就看到丈夫爱怜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早?”幻儿开心叫着。
无瑕却脸蛋红透,好像做错事给抓到一般。冷刚对妻子温柔一笑,牵她小手回梅院去了。
没戏好看,佣人匆匆做鸟兽散。
“喜欢纸鸢?”无忌轻点她鼻子。
“解闷。”
无痕笑道:
“大嫂是高手,改天我们大夥一同较量。”
幻儿皱眉。
“线不经用,纸鸢的型飞不高。”
无介道:
“柳园胡同的张大老儿是纸鸢高手,飞得高又画得精巧,百兽飞禽全栩栩如生,线也是用牛筋做成,耐用,不如我们去订做十来个放着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