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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的宝贝男友怎样在舞厅里闹事?”表演剥削了她的体力,她已经累惨了,丹茹到底想怎样折磨她?汪水薰非常、十分不耐了。

  “啊!对了,阿川为了一个男生调戏我,和人家大打出手。那时我看得才兴奋,正在跳舞的你,忽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把我从他们中间拉出来。”她越想越不高兴。“那时正好进入高潮,突然被你那么一拉,害我没看到最精采的部分。”

  汪水薰有型、相当具有中国味的凤眼瞠大,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小姐,你难道没发现人家已经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准备威胁你的阿川了吗?”真是有够迟钝,人家家伙都亮出来了,她居然……唉!



  “有吗?那刀子不是那个人叫我先帮他拿著,他才好打架的吗?”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她实在没那个力气去解释了,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容忍得了齐丹茹的迟钝,除了和她志气相投的阿川。汪水薰自认没有那份能耐细说从头,她早在国中时就将耐心丢到南极去了。

  “你别走啊!”齐丹茹又急急的拉住正要开溜的汪水薰。“拜托啦!只要两、三个星期就好了。”

  “丹茹,可琪迟早要回台北的,你没忘记她家住台北,只是放寒假过来帮你忙的吧。”她不假辞色,硬是不肯妥协。教她看人脸色,端著盘子走来走去,还穿那么短的迷你裙养那群色狼的眼,门都没有!

  “我知道啊!但这和你当服务生有关系吗?”应该没有吧!齐丹茹回头猛瞪等得不耐烦、开始敲击吧台的客人。

  “怎么会没有?可琪一旦走了,到头来你还不是要应徵人吗?干嘛不趁现在先做。”连这都要她解释,汪水薰烦得简直想撞墙。该动脑筋时她偏偏不著边际的话溜一大串,齐丹茹的思考逻辑实在特别,认识三年了,她还是常常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我哪有想那么多。”齐丹茹理直气壮的回道。她要学调酒、要经营PUB、还要应付一大堆人,哪有那太空时间想太多。

  “既然这样,你去找你弟弟帮忙好了,他也很闲。”汪水薰决定不再多费唇舌,火大的扳开她的手想走,偏偏齐丹茹仍紧扣著她不放。

  “丹毅是‘SOSO’的主唱,现在‘SOSO’在台中这么红,他最近又忙著灌唱片,哪有空帮我?”她与有荣焉的笑著。有个英俊、嗓子还可以的弟弟真好,至少他在百忙之中留了星期五、六给她,让她新开张的PUB每逢周末假日生意就特别好。

  “你弟弟没空,为什么我就有空?!”汪水薰忍不住动怒了。

  “人家可琪特别利用假期来帮我忙的,结果被你这么一搅和,受伤住进‘云天盟’疗养去了,所以你必须负起连带责任,赔偿我的损失。”哇!难得一次讲得这么严肃,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齐丹茹喜孜孜地憨笑。

  看来她不答应的话,丹茹一定会无时无刻拨放她有多忘恩负义、多亏欠桑可琪,而且绝对比章鱼还缠人,肯定会逼疯她。

  “我真后悔认识你。”汪水薰极其愤怒的瞪著她,为了往后的清静著想,不得不做最后的妥协。何况她的确欠桑可琪一个人情,而她一向讨厌积欠人情。

  “不会吧,大家都很喜欢我耶!难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吗?”齐丹茹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单纯的脑袋很快的为这个问题陷入沉思。

  认栽了,她真的认栽了。汪水薰望著她懵懵懂懂贴著大问号的脸庞,心情郁闷透了,只恨当初好管闲事救了她。

  ***

  他今天又来干嘛!昨天已经来烦过她一次了还不够吗?他不知道最近他和她的流言已经飘得满城风雨了吗?更何况现在PUB还没打烊,他不是一向秉持著“五色组”不露面的原则,今天怎么反常了?莫非他是故意挑在营业时间来证明这则流言不是空穴来风,故意要来激怒她的。

  汪水薰冷冷的看著蓝虎卖弄他硕实、颀长的体格,双手插在口袋里闲散地直走向她。还是那副死样子,看了就教人生气,不知道是哪些死人到处散播她是他亲密女友的传闻来打击她,明知到她有多憎恨男人,居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消息作弄她。

  昨天被阿音这么一闹,今天丹茹又用桑可琪来胁迫她当服务生,她恶劣的心情已经彻底地降至冰点,在这种非常愤怒时期,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列数世界级的讨厌鬼。况且这里是PUB里最偏僻的角落,她是为了图个清静才坐在这个老位子休息的,识相的人看到她蕴含风暴的冷脸和厉眸,都会摸摸鼻子溜之大吉,唯有这个讨厌鬼却像看不懂她的暗示,直直地朝她行来,气得她牙痒痒的,巴不得一拳打歪他挺直的鼻梁,让他再也悠哉不得。

  汪水薰忿忿地转向墙壁,宁可对著朴拙的土墙,也不愿看他。

  蓝虎落坐后,奇怪的盯著汪水薰又直又挺的后背,问道:“你在面壁思过?”

  “少罗唆,关你什么事?”汪水薰恨自己定性不够,失却了往常的冷静。她激动的猛翻著置于腿上的服装杂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背后这一个!救了她一次就自以为了不起,老是管东管西……嫌她头发太短、削得太薄,衣著太轻浮。他以为他是谁,她爸还是她妈?自从脱掉好学生那层假面具后,她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要求她怎么做,或者命令她做什么。

  “我才说了六个字而已,哪有罗唆?”蓝虎慵懒的伸展身躯,不以为意地拿起一旁的杂志翻阅著。静了一会儿,他突然出声,“对了,有人要我告诉你,你的手臂还没好之前,最好别作秀。”临出门前,桑可琪好像是这么交代他的。

  “作秀?!”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跳牛肉场?还是工地秀?汪水薰胃一抽,喉头一缩,阴沉沉地捏紧拳头,眼前全是火焰在跳舞。

  “就是你在台上又扭又跳,弹那什么合成乐器。”他沉著的翻著杂志,随口注解。

  “你能不能立刻消失?”汪水薰实在受不了了,她宁愿再去跳一次海,也不要看见他这张令人痛恨的脸。

  “这套沙发是你出资买的吗?”蓝虎抬起头,到处检查沙发,想看看上面是不是烙有人名。“好像不是喔!”他居然拍拍她的背,口气遗憾地告诉她这个坏消息。

  汪水薰的牙齿咬得快碎了,她气他说得头头是道。堵得她死死的。这里确实不是她家,也确实谁有钱就可以来,她是管不著,可是她也不会先离开的,大不了不说话,怕他啊!

  这是则值得大家注意的新闻,蓝虎看著报纸突然决定──

  “动脉硬化发生在脑部会导致中风;发生在心脏就会引起心绞痛与心肌梗塞;发生在肾脏会引起肾衰竭,甚至尿毒;发生在周边血管……”他以播报员般标准、平板的音调,一字一字清晰地大声放送著。这些医学小常识每个人都有了解的必要,他是这么好心的以为。

  孰可忍,孰不可忍……

  汪水薰忍无可忍、火大的转回身子,大声斥责念得正朗朗上口的蓝虎,“住口!你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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