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漂亮!哟嗬,劲哥哥,你可以去趴你的栏杆了。哇塞!好漂亮的光线!阿森、好望角你们各退後一小步,一小小小小步就好!Shit!好望角,你那叫小步,普罗旺斯你帮帮好望角……」
闪躲过一阵妒恼的拳头两,阿劲意兴阑珊的趴在栏杆上享受秋阳拂面的舒畅感。
台北街头车多人杂,依旧繁华不落。
「天凉好个秋……」遮目探望高楼之上一片湛蓝晴空,他失声低喃,眸光深漾,飞发在风中缠。
心无著落处,花间荡……荡荡荡,唉,荡到神经都痛了……
不起劲的懒眸四下溜盼了一圈,不起劲的落向对街人潮泛滥的百货公司。
从富丽堂皇的正门,懒懒的扫到了金光闪闪的偏门……舒朗眉心一皱,视线倒滑回百货公司大门口。
嘿,果真是龟毛野的马子阿欣耶……眉头忽地皱深。
「小蜜蜂,现在几点?」阿劲狐疑地盯紧目标物。
「中原标准时间,十五点二十四分,三十二秒。」满场奔窜的小个子摄影助理一溜烟跑远。
十五点?阿劲一怔,冷咕三声撇撇嘴。
三点就三点,什麽十五点,神经……惨了!阿欣笑得好开心,究竟在和谁哈啦……可疑的跷班行为是出轨的前兆,谁是奸夫……
阿劲举步向左侧栏杆横跨了去。
「对对对!劲哥哥你干得好!果然是天生的模特儿材料,当背景也很称职,不必我指点就自己知道要移动位置,很好、很好!继续保持!」
拍照拍到脑袋抽筋了,可怜人……阿劲摇头,懒得甩身後激动万分的摄影师,一步步移开挡住视线的大圆柱。
神啊,千万不要是偷人……
任性野和阿欣可歌可泣的误解才尽释,她可不能这麽没道义的出墙去,就算粗鲁野第一次把到马子,经验不足,人又粗手笨脚,长相不如他体面。但凡事总有第一次,笨拙野真的已经尽力,总要给他时间适应嘛!
阿欣,再苦你都要为我们这帮兄弟撑下去,至少撑过半年再偷人啊!那时他应该在欧洲走秀,可以逃过一劫。帮帮忙吧,神——啊!好痛!
膝盖猛不防撞到栏杆尽处的壁面,阿劲痛得倒嘶连连,蹲了下去。
「劲!哥!哥!你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蹲得好跨得妙!!蹲得呱呱叫!我的知音人哪!」刚好碰到拍摄瓶颈,蜷缩墙角苦思的摄影师狂跳起来舞龙又舞狮。
妈的!这麽白痴摄影师是怎麽混出名堂的,还混到国际知名才看到鬼咧!
阿劲咕嘀著猛甩麻掉的小腿以舒筋活血,对面的大理石圆柱後一个开心大笑的粉色蝶影翩翩飞出,撞入了他瞳孔。
「果然又是她呀。这对同学感情很好哦,难怪阿野吃味。」栏杆冰凉的触感从下巴冻上,令他精神大振,笑容懒懒。
这位小姐难得一次没穿俗毙了的套装耶,值得鼓掌。他的眼神变专业,认真评估著笑咪咪的女人。
一件线条简单的紧身粉绿T恤、流行味浓的低腰直筒牛仔裤,聪明的配了双夹脚鞋……不错嘛!这调性挺有型。最不错的是,她一头溜溜的秀发终於技散下来,不再老气横秋的盘成一坨髻,这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上了橘色系淡妆啊……也是可以啦,多少强调出她整个人明快又性感,可惜还少了那麽一点味道……审度的目光变深沉。
……左腮如果贴上几个水钻会更完美,然後……哇靠哇靠!刺激紧张!後面两个呛辣妹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啊啊水笙姑娘、阿欣快闪!西北台刮过去啦!啊!大势去矣!
阿劲惨不忍睹的巴住眼睛,暗叹自古红颜命多舛良久,才将手指小裂一缝。
他居然神奇的看到说说笑笑的姐妹花安然无恙,好好活在原处,在她们周围呼啸来、呼啸去的那一团西北台则有增强的趋势。天!这真是太神奇了!
哇靠!厮杀在一块的两个火爆妹妹从大门左边互揪到了右边,又你一拳、我一脚扯回原位,然後又揪了过来,如此你来我往,旁观到阿劲眼冒金花。
围观群众陆续退到一旁,杵在台风眼的两人不为所动,继续聊、继续笑。
阿劲满脸兴味地看到双手环胸的戚水笙肩膀被撞偏,她淡瞥後方一眼,回眸已是一脸他初次邂逅她时曾短暂浮现的邪恶神采,那是乐在恶作剧的迷人光采。
凤眸奔腾过一束异样冷光。
他看她垮下脸,楚楚可怜的怂恿著花欣什麽,她默契极佳的好同学回了个无奈白眼,算是屈服了。於是乎,戏胞活跃的两人开始一搭一唱,相互指责,这最新的情节发展让大门口的观众看傻了眼。
众人措手不及的看著左右两对女人比哀怨、比泪水、比可怜、比声势。一对是脏话、拳脚飞来飞去,另一对则进行宁静的泪水对峙。
哦……原来是这回事啊……阿劲旁观出心得。以闹止闹,真是别具创意的劝架方式,这倒也是,有比较才知道哪种方法比较好。嗯嗯,明白。
百货公司出来劝架的老警卫,架没劝成,不幸被火爆呛妹K中一眼,只好自讨没趣的转向另一对。这边两美人相对无语泪凝咽,气氛凝肃。
捂著眼的老警卫再三确定泪美人无害後,终於放胆上前相劝。
伤心欲绝的戚水笙绝望的看著冷脸以对的花欣,粉唇抖颤,垂下头默默啜泣,荏弱身子忽然负荷不住的飘然一晃,转台看戏的人潮纷纷围拢过去,好几只手适时扶住她软倒的娇躯。
真有趣!阿劲捂著脸大笑。
万般哀愁的戚水笙哭倒在地上,间断泣诉著什麽。另一头互打到鼻青脸肿的两辣妹乏人关心,完全被冷落到天边去。
她没走演艺圈这条路,实在是浪费了……阿劲不时被那张生动的泪容逗出开怀大笑。
「Shit!那死家伙凉到发疯啦!」後方一挂累到想杀人的模特儿纷纷咒骂。
「劲哥你怎麽笑得出来,好没同情心,把人家的痛苦当成自己的消遣。」飞来传话的小蜜蜂纠正他轻浮的态度。「那位小姐很可怜耶。」
「我又没千里耳,哪知道她怎麽个可怜法。」阿劲笑到嘴角酸。
「那个啊——」手指重重的点向在众人鄙视的目光夹杀下,依然一脸酷相的花欣。「听说是那个——」手指怜悯的移向再次软倒又再次被扶住的戚水笙。「的闺中密友。两人是大学死党,听说她这个好朋友最近搞上她老公,两人约出来谈判。劲哥,你看,第三者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拽样,是不是很欠揍?」
「是不怎麽上道。怎麽,你想约她出来喝咖啡聊心事?」找死比较快吧!
「抱歉,我只负责愤怒,不负责国事。」小蜜蜂转身溜走,忽又跑回来扔下一句:「对了,劲哥,达哥请你把长裤和外套脱掉。」
「又要本大帅哥牺牲色相,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货色!」阿劲回头轻啐。
在各式精采绝伦的国骂交织中,阿劲哈哈大笑著把衣服长裤脱掉,只著一件蓝白条纹短上衣和白底蓝斑点的性感平口内裤,打著赤脚,双肘随意拦在石栏。
慵懒的眸光,悠悠锁定被压倒在地的苦楚泪人儿。
无波无澜的心,为之荡漾。
厚厚星
「……贱女人、无耻、不要睑!勾引别人老公的臭狐狸精!你这个烂婊子,有男人上就爽的贱货,那麽贱不会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