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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她好喜欢浸在造湖沁爽怡人的深潭裹……尤其喜欢那股萦绕着她的幽香……那种清凉似……溪涧吹来的山泉气息……还有……:她微皱鼻梁想再嗅清楚……是了……:还有一种淡雅的青草香,随着漫天落花飞舞……拂得她好开心……呵……

  有别于欲求不满的娇吟,欢休听到一声清脆的畅笑声飘起,梳理长发的大手忽然止住。他半爬起身靠在床柱,有些讶然地鞠起枕在胸膛上那张绝艳的睡颜,只见酣睡如婴孩的风恋棠唇色擒笑,似乎很快乐。

  她梦见什么了,这般惬意、快活?

  微诧的眸子悠悠放柔,欢休小心放下她,让酣眠中的人重枕回他胸膛,一头黑缎长发再次披散他一身,满脸深思地继续把玩秀发。原本睡容许和的住人,不知何故浑身一紧,风恋棠香汗淋漓地撑起身子,惊望向他。



  “怎么了,梦见自己溺水了?」拨开她额际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他兴味的打趋,“我什么都行,唯独泅水不行,无法救你,”

  欢休?!气力被体内的骚热尽托,风恋棠虚弱得眼前一黑,又软软倒回他胸膛,两人肌肤相贴,她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欢休则打着赤膊,舒懒地亮出他伟岸的胸膛。

  脑门轰然爆出一股热气,既惊且羞之下,她完全忆起自己误中春药,为了保全身子跳下山沟,以攻那名纯洁得不可思议的小王爷,还有……那场如梦似幻的飞化与云雨交缠……

  急促的心跳怦痛她胸口,风恋棠痛苦的扭曲面容,静静贴着强健的赤裸胸膛不敢乱动,生怕被长发遮掩的赤裸身子,不小心暴露了出来,尊严跟着一败涂地。

  但愿,他别再以他的手扰乱她心思,最教人害怕的是,她的身子竟欢迎这样的骚扰。为何她觉得蠢蠢躁动的心悬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摆来晃去,似乎寻不着着陆点?

  “恋棠,你不会又睡着了吧?”等候半天看她没任何动静,欢休好奇她俯视她,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被什么事骇着,不禁好笑。



  风恋棠羞恼地重下眼脸,惊慌的匆匆一瞥中,已瞧清楚他眼底的笑意。小脸一红,她转头将脸埋在他身上。总算逃开了那张令人憎恶的笑脸,却周不掉响在耳际的沉稳心跳声,以及规律的鼻息。

  食指轻柔地画过滑嫩的脊椎,抚触到突然生出的小疙瘩,他促狭低笑。

  “不必见外,恋棠,你今天还必须对着我一整天呢。”

  血色以惊人的速度抽离身躯,风恋棠惨白小脸惊骇地抬眼睹他。

  “啧啧,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失身于我了吧?”他双臂交叠向后靠去,脸上有着被冒犯的佯怒,很高兴血色重新扑回她脸上,缀点她眩惑人眼的娇艳姿容。“我并非好色之徒,而且月亮还没圆,咱们的约定尚未到呢,恋棠。”

  每当他以沙哑的嗓音,亲密自然地唤出她的字时,心口便会不由自主地轻轻悸动,彷佛他俩是青梅竹马的熟识。

  为何有熟识的感觉?她无意细究。

  状似不经意将视线飘回他脸上,她发现他傲慢的嘴角弯得更为迷人,笔直盯着她的眼神笑意盎然,大剌剌的姿态分明已知她在偷觑。风恋棠心生窘迫,不愿任满屋子暧昧不明的氛围宰割益加紧绷的心绪,也不想象个无助的女子般手足无措,她舒展眉头,伸手想捡起散了一地的衣棠……

  “不需费事了,它们很快就会躺回原地。”欢休倾前好心地抓来她双手,“没听你亲口说出要我以前,我绝不会强占你慑人魂魄的身子。”

  亲口求他!?“你作梦!”风恋棠愤怒挣扎,狂烈抗拒的举动引发心头躁动,一股熟悉的酥麻自心头猛烈爆开,焚灼她的五脏,延着脉络燃烧。

  风恋棠白着脸梧住心口,逐渐瞠大的眼睛满是震惊。

  “相倍我了?”黯沉的眸子闪烁着同情,“唯有阴阳交合,才能解去“云雨粉”的药力。”

  “你明明……”她咬住下唇,说不出梦中所见那样亲密的交构"像与她灵犀相通般,只消她眼波流转,欢休傀能赞出它的所思所恕,

  好心的解她困惑,他将她逐渐泛红的身子轻按入怀中,冰凉有力的大手从丰盈的酥胸放荡地抚下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拂灭她渐起的躁热。

  “明白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未经你同意,我遵守礼教,只以手膜拜你美丽的身子。”

  风恋棠赦红的脸色晕深,算是回答了他。这……这个恶棍!身子被他抚遍,与失身何异?他在算计什么,何不干脆占有她?

  美丽的恋棠生气了,欢休戏讲地抚摸她凛起的脸庞,开心的俊脸熏醉了徘徊水榭的飒飒冷风。

  不够,她双颊泛起的嫣红不够璀璨,受到压抑的怒火也不够旺盛,他要恋棠尽情释放心灵深处的怒火,彻底燃烧他久未骚动的欲念,那需要一把足以燃烬世间的火焰才能够办到:持有这把怒焰的人,唯恋棠而已,他早该知道唯她而已。

  当他的欲念被恋棠郁热难纾的吟哦和玲珑的身子成功撩起时,他普经被震慑住。就算是初经人事那一夜,他也不普像现在一样疯了般的想与谁交欢。

  她就这么不请自来,堂堂进驻他心里,这可不行。他一向要求势均力敌,玩起游戏才有意思。恋棠的心里是有他,却不及他深,这种劣势必须尽快改进。

  ※ ※ ※

  “除非你想同我待在榻上一辈子,做对快活鸳鸯,否则你必须开口求我,恋棠。”他以食指顶起她脸庞,不知何故,屈折她异于常人的意志,竟为他苦闷的生活带来难解的乐趣。

  “不!”风恋棠惊骇地煞白面容,掘强抵抗。要她开口求他,那是万万办不到。想帮就帮,不想帮他可以走开,她不受任何胁迫。

  笑容可鞠的欢休,有意无意梭巡简单明亮的斗室,不经心地道:“这儿是你娘的水榭,很偏僻。”

  也就是说她没有别人可求助,被逼人绝境了。一股莫名的狂怒激恼风恋棠,她赌上一口气,以死沉的眼神告诉他,她宁死也不愿再承受一次煎心的痛苦,更不容许尊严被践踏。

  欢休飞快出手点住她的麻穴,制止她咬舌轻生,脸色有些塭怒,早知道恋棠会这么做的,他为之失笑。她不该太固执的,那只会让他更想掠夺她而已。他美丽的傻恋棠,难道不知道劫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野兽潜藏的本能。

  “就算你不想为你娘报仇,也该为自己讨回公道吧!”

  嘴巴无法动弹,气血沸腾的身子却可以,风恋棠懂得他卑劣的用意,却无助的仅能以旺怒的眼冲狠瞪他。

  他凭什么以为他很了解她,她不会巾他的激将法,绝不会!可恨,可恨的池波弄!

  欢休残酷地勾起她法然饮泣的小脸,亮烘的眼通得姑无路可逃。

  “你的傻,在于你的执念,只消随便一眼就可看穿你的小脑袋瓜在想望什么。柳绽雪与你非亲作故,你竟为了她拚死拚活。何苦?恋棠。”

  他哪会懂?像他这种抗世傲俗的人,向来我行我素,心中看得到、想得到的永远都只是自己,自然而然将所有人鄙夷在脚下,哪会明白她的执念……

  逐渐滚沸的血液徒然击溃自制力,生不如死的奇痒正以残忍的速度吞噬她,风恋棠忍痛蟋缩起身子,无暇再自艾自怜。遏止不住的吟哦逐点逐滴蚀去她的自尊,当挣出控制的身子无耻地贴上欢休冷硬的身子蠕动时,她已不留片缕地输光尊严,只希望那双普经抚慰她的大手能慷慨伸出,再次助她减去心头那把折腾人的炽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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