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举动让他愚蠢的又对平凡夫妻升起期望……该死的!她忘掉的十年随时都会回忆起来,以前的日子也会再次恢复,他要是聪明人,就不该抱有希望,认为于月莹会永远如此清纯,会永远当他忠实守本分的妻子的妄想。
那是不可能的事,永远也没法发生的奇迹。
看她他仓皇的后退,小小的头颅还努力的猛点着,如此的坚持让他的不悦更加深了,他将她的手腕一拉,紧紧把她扣在怀中,摆出出恶的脸威胁她,“那我可以上你的床享用你吗?每一天、每一夜,一次又一次,而且只许我的碰触?”
于月莹立即刷白了脸,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因他话时亲昵的语意引发了她唯一记得的亲密记忆----那天晚上,他是那么勇猛的欺凌她这弱小的女子,丝毫没有温柔、没有体贴……虽然没有痛苦,也有感到一丝欢愉,但那不叫享受,对她而言,那是种侵犯啊!
她吞咽着口水自问:“我可以忍受他再对我做那种事吗?每一天、每一夜,一次又一次……她不禁开始恐惧,深怕自己没有能力承受,就这样香消玉殒在他的欲求之下。
沈思源当然看到她脸上的恐惧,并断然认定她是不愿。他嘴里吐出冷笑,陡然放开她,“你连这点妻子的‘义务’都办不到,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我的妻子?”霍然转身,“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管我吗?”
于月莹双脚发软,身体无务的滑下,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大步迈出大门。
她心中不禁暗暗自责:真是没用,不过是跟他上床嘛!耙郧啊钡奈易龅玫剑衷诘奈业比灰沧龅玫健*
她的心在隐隐抽搐,她明白他这一踏出门,当然不免扑向其他的莺莺燕燕,而其中有一只的名字就叫做莲娜。
她很不甘心,但却没有力量把他追回来,因为他的对----她没有资格!
想要有资格,她就要在床上准备好,让他快乐的扑上来。
而她,现在还没办法做好那种准备……三天,整整三天,沈思源居然三天没回家,也没打个电话告知他的行踪。
他没想到她这个做妻子的会担心“丈夫”吗?
真是气煞她也!她想也知道沈思源一定是在花丛里流连忘返、乐不思“妻”,她要是任他再这么乐下去,她就不叫于月莹!没错,她要把他抓回来。
三天已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只要他以后乖乖等在家里,不要出去丢她这个做妻子的脸,他要怎么享用她都可以。
是啊!她怎么可以让那些莺莺燕燕在她面猖狂,笑她没用,抓不到丈夫的身体跟心呢?
她理直气壮的去找这三天来,她认识的一名司机。
“老陈,我要去找先生,你带我去。”
老陈讶异的从沾满水和泡沫的车子前回头看她,“夫人,你找先生做什么?”
“我要去把他抓回来,他已经二天没回家了。”
“你要叫先生回来?”老陈睁大了眼,象看到老鼠抓猫般的惊奇。
“没错,你载我去找他。”
老陈的嘴巴稍合,马上猛摇头,“不行的,夫人,先生吩咐过不能让你出去。”
“什么?”她马上怪叫,怒火急剧上升,沈思源竟也限制她的活动,他是怕被她捉奸在床吗?
“老陈!”她马上命令,“我要去找他,你一定得载我去,不然的话,我……我……”“夫人,你为什么不打先生的行动电话找他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打电话,但什么是“行动”电话呢?在她记忆中的十八年生涯里,并没有这种名字的电器,行动电话必定是最近才发明的。
“电话号码多少?”反正都是电话,用键盘拨号应该都能通,她可不想点明自己的无知,被人讥为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
老陈忙不迭的报上电话号码。
于月莹记了下来,但想想,亲自行动当然比用电话来得有效。
“老陈,我坚持你载我去找他。”
老陈很坚决的摇头,脸上露乞怜的表情:“夫人,不行的,先生不会饶过我,更何况……”“何况什么?”
“何况先生不愿意回来,谁也没办法勉强,即使是夫人你。”
她陡然的想起,沈思源的确不象只乖顺的绵羊,可以任人摆布,他强势、他霸道,更可恨的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怎么样。
但三天来,她逛遍了屋子里里外外,认识了数十个帮沈家做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他们口中,她仿佛见到了另一个沈思源。
在他们眼中,沈思源是个英雄,他从一无所有到挣出一片天空都是传奇性的,而且在他有了一片王国后,还不忘昔年奋斗的辛劳,不但仍兢兢业业的守成,体贴的顾念弱势族群的福利,还不肯学其他黑心的华商,肆意剥削他们的体力和劳力。
城他们眼中,沈思源是个象菩萨般慈悲的救星,他们可以为报他的大恩大德而牺牲一切,因为沈思源不仅是他们的恩人,还是他们知心的朋友。
而她……当然他们没胆明说。但她还是感觉得到,他们把她当作配不上沈思源的妻子。
至于原因是什么?她还不清楚,但她终会弄明白的。
总之,在接触家中仆佣后,她有了一个结论,沈思源的善意是用到别人身上的,而不是她;但沈思源不会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这让她心里不舒服了好久,她不懂他对待她的态度,她不禁怀疑自己为何任由情况这般恶化而不思改变,这不象她的作风啊!
观察了三天,她终于做了决定,该是让这种情形改变的时候了。她要沈思源善待她,认定她是他真正的妻子。
至于回台湾的家,她是会回去的,不过她想带回一个爱她的丈夫,到时候爸爸、妈妈一定会为她高兴。
但在那之前,她的首要之务,就是不能再让沈思源再去偷腥。
“老陈,你真的不载我去?”她不由得沉下脸。
老陈勇敢的摇头,“夫人,你别为难我,真的不行。”
于月莹很气,但她又能如何?要罚老陈吗?他只过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何况,她也狠不下心来处罚下人。
她嘴角一撇,默然转身回屋,来到电话前按下甫听到却又觉得熟悉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喂!”
是沈思源的声音,于月莹乍听到三日不见的他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他,心儿剧烈的跳动象跳跃鹿儿般。
“我是沈思源,谁找?”
低沉暗痖的音调从电话中传来竟是如此悦耳动听,她是中邪了吧?竟觉得一个象熊一般男人的声音有如黄莺出谷,还惹得她的心湖泛起甜孜孜的涟漪。
“再不说话,我要挂了啊!”
“是我,月莹!”她赶紧出声,多日累积的愤怒化成绕指柔。她的声音象绵羊般乖顺的泄出。
“是你。”电话那端的沈思源蓦然从床上翻坐而起,眼光警觉的瞥视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的半裸美女,心里莫名的掠过一股慌意。
荒谬!他怕什么?他到外头玩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了证明他不怕,他伸长手臂招呼那名叫辛西亚的女孩过来,坐在床上偎进他的怀里。
他还故意慵懒不耐烦的问:“有什么事?”他的食指轻抚那女孩的唇、脖子然后是高挺的胸腺……“你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沈思源的手指不由得停住,这“家”字今天从她的口中逸出,怎么听起来温馨甜蜜的多。
是她又在装清纯撒娇耍男人吗?不!他可学够了教训,不可能轻易上当的。“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就会回去。”他刻意加重了不耐烦的语气,想让她死心,别再做奇怪突兀的无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