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没后悔过,毕竟他尝过苏纤纤的美,见到了苏盼盼的艳,而今太后亲选的侍女可情格格又自动送上门,他不是大傻瓜,他不会拒绝的。
虽然带着手镣脚铐,他还是一把将可情搂了过来,“可情,我第一次要你是什么时候?”
可情喘息着,主动迎向富察瑞光, “太后……太后陪皇上南巡时,路过江苏,你在行宫里第一次要了我的……”
可情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在月下赏月,怎么撞上这个浪子,怎么让他用花言巧语哄去了身子,怎么让他一次次予取予求,占有她的清白。可她不后悔,她从不后悔认识他,更不后悔爱上他!
“我听牢头说你打算嫁给王爷为妻?”
可情艰困地点头,“没……没错,我用了点小计,让他不得不娶我,这样……我才能接近苏碧环替你报仇。”
提起苏盼盼,富察瑞光便有气,“你怎么知道她的事?”
“若不是她,你会被关在这儿吗?所以我怎
能不知道她的事。”
“我问的不足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她和五哥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苏碧环这个人,连皇上都知道。”
于是可情将煜祺怎么在乾隆面前斥责富察德光,害得富察德光丢官,兰妃被贬为常在的经过说了出来。
“什么?我爹丢官了?”
“是啊!不但如此,皇上还让十四阿哥去查办此案,只怕到时候被牵扯出来的,将不只你和你爹,所以我才想到,如果能将苏碧环杀了就好了!”
“把她杀了?把她杀了又能如何?十四阿哥那个人办起案子来,精明程度可不下于五爷,就算少了一个苏碧环,我还是逃不了一死。”
“我不管,反正她害了你,我就要她偿命,而且我要光明正大地要她的命!”
富察瑞光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王爷碰过你吗?他知不知道你早不是处子了?”
“他……他是个木头人,整天忙着和兄弟斗争抢权位,哪会想碰我,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把我往外推,推给其他男人,推给你身上,我……瑞哥哥,求你,求求你……”
“可情,要我给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而且不可以对其他人提起,否则你我都必死无疑!”
“什么事?”
“一会儿再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成功了,说不定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先告诉我,你愿意吗?”
可情根本不管富察瑞光在说什么,她只求他给她,其余就算要她去死,她都愿意。她急急点头。双臂搂着他,“好人,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
富察瑞光邪邪一笑,尽情地抒发着在狱中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郁闷,这一刻他觉得又活了过来,又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富察瑞光!
富察瑞光是那么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对锐利的眼,正透过墙壁上方的小洞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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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祺终究还是娶了可情为妻。
其实他原本并不打算这么快决定的,但煜礼为了朱黛岫,决定抛弃皇子身份和爵位,做一个平民百姓,和心上人相守一生,而他这个做哥哥的,能不成全吗?再者,可情跑到太后和乾隆面前哭哭啼啼,说他始乱终弃,不负责任,让乾隆先是震怒,后是逼问,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真正让煜祺愿意赌下这一局的,还是那天煜从刑部回来后的一席话,那一席话,燃起了煜祺的希望,让他真正下定决定,要尽快把一切都结束,所以,他娶了可情为妻。
成亲这天,乾隆派大学士傅恒主婚,几乎所有的阿哥都来祝贺,整个德亲王府喜气洋洋 的,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那就是苏盼盼!
苏盼盼躲在自己房里,咬着唇暗暗垂泪。
他还是遵照皇上的意思娶可情为妻了!原本她奢望他会抗旨,至少像十二阿哥煜礼那样, 为了所爱的女人力争到底。可他没有!他明知自己这辈子非他不嫁,没他不可,他还是屈服 于现实,娶了一个格格为妻。
也罢!这种结果,她早该知道的!毕竟他是个深受皇帝器重的德亲王,怎么可能娶自己 这样一个低贱女子为妻?认真说来,煜祺已经对自己够好了,至少他还先收了自己做侧室, 给自己一个名分,可什么叫侧室?那是姨太太啊!那代表她得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而她不 要,她不要!
她要完整的他,完完整整的他,她要他全心全意只爱自己一个,全心全意只对自己一个, 而不是把心思分一些到其他女人身上,那让她觉得这种感情是残缺、不完整的!
可她离得开他吗?打从她知道他是五阿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跟定了这男人;打 她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他后,她就明白她愿意不顾一切跟着他,所以即便他有了妻子,她 还是愿意跟着他!
想到这儿,苏盼盼又垂下泪来。
她吹熄了蜡烛,打算一个人上床睡觉,这可是她跟了煜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己一个 人睡。
她解了衣服,脱了鞋,刚想要上床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碧环姐姐,你睡了吗?"
苏盼盼一愣,慌忙又将衣衫穿好,"谁……谁啊?"
"我是紫菱,福晋要我送些东西过来给碧环姐姐吃!"
苏盼盼忙拒绝。"不必了,我不饿,替我谢谢福晋的好意。"
"可是这是福晋交代的,福晋还说如果姐姐拒绝,就是瞧不起她!碧环姐姐,你开门吧! 反正不就是些吃的?"
苏盼盼无奈,点了蜡烛赤着脚上前开门。
岂料门一开,门口站的竟不只紫菱一个,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这些女人一见苏盼盼,也不容她开口问话,用帕子塞住她嘴巴,一人拉手,一入拉脚,拖了便往柴房走去。
苏盼盼惊慌不已,不住挣扎,奈何她被人捂住嘴巴,叫也叫不出来。
一到柴房,这些女人利落地抓过一条绳子,瞬间将苏盼盼捆得死死的吊在半空中,跟着皮鞭就往苏盼盼身上落下。
苏盼盼疼得几乎晕了过去,她想叫,可嘴里被塞了帕子;想挣扎,又被人吊在半空中, 只得睁着一对惊恐的大眼,任由这些女人一下一下抽打着。
"三娘,她昏过去了。"
这个叫三娘的女子约四十来岁,看样子是这群女子的带头者。
只听三娘冷冷道:"泼水,再给我打!"
"是!"一桶水往苏盼盼身上泼去,登吋将她泼醒了。
迷迷糊糊中,苏盼盼似醒未醒,可那雷霆似的一抽,霎时抽醒了她全身的神经,她疼得眼睛睁大,一副又将晕过去的模样。
三娘开口:"取下她口里的帕子,把她放下来!"
苏盼盼虽被放了下来,可全身的伤痕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你们……你们是谁?竟敢在王府里逞凶?"
三娘一伸手,连用了苏盼盼几巴掌,打得苏盼盼整个人偏倒在地,血丝沿着嘴角不住流下。
"你……"苏盼盼怒视着她。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仗着王爷的宠爱,目中无人。哼!也不知多少男人骑过的娼妓,竟敢妄想和我们格格争宠?"
格格?苏盼盼顿时恍然大悟,"你们是可情格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