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瑶姬眼中迸射出两道火焰,「你少作梦!要我像狗一样被你豢养,任你呼之即 来,挥之即去,仰望你的脸色喜怒过活,我办不到!而且我说过,只要我有一口气,我 就会想办法杀了你!」
沈冲不在乎地一笑,「是吗?」他微微撑起身子,蓝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完美无瑕 的诱人身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记得吗?」
怒气使得纳兰瑶姬骤然涨红了脸,「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无法改变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的事实:况且现在全 齐国人,不,应该说全天下人都知道,纳兰瑶姬自愿献身给北帝沈冲……」
纳兰瑶姬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胡说!鬼才会自愿献身给你!所有人都知道北帝 沈冲风流好色,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小小一名舞妓?」
沈冲脸色一沈,「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自己的亲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纳兰瑶姬?」
沈冲猛地伸手扣住她细长雪白的颈项,「你再说一次!」
纳兰瑶姬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但一心求死的她很本毫无畏惧,继续说道:「难道不 是吗?你杀兄淫嫂,夺取帝位,甚至为此株连七名大臣,只因为他们知道你沈冲不过是 个淫人妻子、戮杀朝臣的恶人……」
沈冲脸上杀机一现,手指逐渐用力,看着纳兰瑶姬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纳兰瑶姬,你不怕我杀了你?」
纳兰瑶姬呼吸困难地摇摇头,「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反正我早不想活了 ……」
***
沈冲瞪着她良久,最后突然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你想死?想做贞洁烈女?
办不到!我沈冲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贞洁烈女。我会让你变成荡妇,变成天下 第一淫娃荡妇,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淫娃荡妇;除非我不要你、厌倦你,否则你这辈子永 远都是我沈冲的女人,你永远都别想离开!」
说罢,沈冲毫无预警地堵住她的唇,粗鲁又无礼地吸吮她的甜美,恣肆地品尝她的 柔软芳香,毫不在意身下的她是如何地抗拒挣扎。
纳兰瑶姬死命地捶打着他,努力想避开他霸道蛮横的嘴,「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冲高举她的双手过头,顺手扯下腰带绑住,让她无所逃脱,无法抗拒:「放开你 ?我说过不可能!不论你是舞妓也好,娼妓也罢,或是纳兰家的大小姐都行,总之你注 定只能当我的女人!」
纳兰瑶姬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无计可胣,只能任由沈冲予取子求。
沈冲低下头,重重地吸吮纳兰瑶姬的嘴,「别瞪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会自愿 放弃大小姐的身分变成一名舞妓,一定是有人教你;想迷惑男人、想让男人为你死心塌 地,任你宰割,只有用你的人去诱惑男人。所以你才会成为舞妓进宫献舞,并自愿献身 ,对不对?」
纳兰瑶姬别过头不愿意回答,因为他说对了!确实有人教她,而那个人也告诉她, 要她用美色诱惑沈冲,然后在沈冲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杀了他!她照做了,也成功了 ,却没想到沈冲竟然没有死?
「要我放你很简单,要我承认下令杀了纳兰家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下诏罪己,为 纳兰羿翻案,为他举行国葬都行;只要你告诉我那个把你送进宫来,要你刺杀我的人是 谁?」
纳兰瑶姬想都不想便摇头,「没有人,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是我想杀你,想替哥 哥报仇,没有人教我!」
沈冲很本不相信,「你是个千金大小姐,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或许 精通在行,但是跳舞诱惑男人……那不是你这个大小姐所应该会的,而且你很本不会武 功,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冲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环,轻轻一扣,那手环立刻变成一把薄刃,那就是纳兰 瑶姬用来刺杀他的东西。「这是武林中人才会有的兵器--夺命环,你这个手无缚鸡之 力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回避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你所说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不知道?」沈冲剑眉一挑,硕大的坚挺若有意似无心地抵住她的女性私密处,「 这你总该知道,总该记得吧?」
纳兰瑶姬索性闭起眼睛不再看他。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纵使她是自愿牺牲清白,但那恍如被撕扯般的疼痛,那令她无 所遁形的占有缠绵,总教她再想一次就羞愧一次,就恨不得能死去,所以她怎么能忘记 ?
沈冲眼中透出一丝冷酷接着说道:「舞妓虽是跳舞,却和娼妓无异,只要主人需要 ,宾客喜欢,就得随时宽衣解带,伺候主人宾客,而你……竟然还是处子?
这怎不令我觉得奇怪?」
纳兰瑶姬猛地张开眼睛,「我是什么这很重要吗?你别忘了我的目的就是杀你,只 要能杀你,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是吗?你别忘了,你是刺客,是戴罪之身,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可以将你千刀万 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顿了顿,「我舍不得杀你,在没找出幕后指使你 的人,在我没要够你之前,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准你死。」
纳兰瑶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或许杀不了你,但你不能干涉,更不能决定我的 生死。」
沈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在抉玉宫,还下令不准给妳衣服 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送吃的吗?」
纳兰瑶姬很本懒得想,他会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想羞辱她?
他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室内,没有帘幔帷幕、没有窗纱,甚至连摆设都没有。
「我说过我要你,在我没有要够你以前,我不准你死!凡是可以让你有机会自缢、 逃脱的东西都要避开。」
纳兰瑶姬不禁瞪大眼睛,凡是有机会自缢、逃脱的东西都要避开?所以屋子里没有 帘幔帷幕,是为了不想让她有机会上吊、自缢;而不给她衣服穿,是不想让她逃脱?那 么……她看看空无摆设的屋内,没有花瓶、没有装饰,连烛台都没有,想来也是不想让 她再有机会下手杀人?
她想起这段时间,宫女每次送吃的来时,都是用木碗。先时她还想不懂,现在她总 算知道,原来这竟是他……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沈冲那俊美好看的潇洒面容上,这是怎样 心思细密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得到她,而做出这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如果他能 将这份心思用在治国上,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啊?
沈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低低说道:「你在想,如果我将这份心思用在治国 上,那么齐国将会如何,是不是?」
纳兰瑶姬惊愕地张大嘴,「你……」
沈冲嘴唇一抿,「对一国之君而言,最重要的是巩固地位,所以凡是会危急地位的 所有阻碍,都必须一一排除。既然有人指使你来杀我,就代表有人将图谋不轨;既然都 知道有人将图谋不轨,身为国君的我怎能不防备?再说,那个人都已经将你送给我,而 你自己也愿意献身,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胡说!我没有,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