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没错,第一次见面时就认出来了。”
“你……你可恶,”席爱猛地上前冲,对着他又踢又咬又打。
康哲绪不痛不痒的任由她发泄,好半天才抱着她轻哄:“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我没办法,尤其紫枫他们盯得很紧,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所以更不敢讲。”
“她现在正在监视我们吗?”抬起气得发红的俏脸,席爱咬牙切齿地说。
“也许吧!”
“她是你的女人?”这话听起来直在好酸好酸。
“不是,我从没碰过她。”
“可是她爱你!”
“她有爱人的自由,我总不能阻止她吧!”
席爱偏过头瞪着他,突然,她动手一件件脱去衣服,最后身上只剩下一条小裤裤,“我要你爱我。”
“在这里?”他怀疑自己有无听错。
“对,就在这里,既然她有可能在监视,我就要做给她看,告诉她,你是我一个人的,至少现在是我一个人的。”
“小不点!”康哲绪沙哑着嗓子,他很想告诉她,这里不可能有人监视,但面对伤心又愤怒的她,自己似乎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爱我!”席爱拉过他手按在自己的小裤裤上,“爱我!”
康哲绪低下头去吻她,将她抱上一旁的平台,同时用身子压住她,让自己透过与她的彻底结合来证明他那难以说出口的爱意。
久久,他终于不舍地起身,随意穿上衣服,再拿起椅子上的毛毯裹好她,然后抱起她上到二楼她的房间。
“小不点,小不点!”他一连数声的呼唤,席爱都没有回应,或许因为缠绵后的疲惫而沉沉睡去吧!
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他叹了口气,回到地下室里准备开始他计划已久的工作,却没想到席爱在他离开没多久后,也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趁着康母不在家,而他又忙着工作之际,偷偷溜走了!☆ ☆ ☆
席爱走了,她不管自己这一走会在康、席两家引起多大的风波,总之她就是走了,而且走得干净俐落,连行李箱和衣服都没拿,只带走她的护照和所有的钱便走了。
☆ ☆ ☆
背着小包包,她在渔人码头搭上渡轮,准备到对岸的苏沙利度。这条路线是她每天到柏克莱几乎都要走一趟的,但之前总是赖着康哲绪接送,要不就是搭乘捷运,所以地从未好好看看这个举世闻名的海湾景致。
随着渡轮北上,热闹的旧金山渐渐被抛在身后,放眼望去,但见薄雾散落,整个旧金山笼罩着一片迷离的美感,天空雾蒙蒙的,海水却湛蓝得诱人,身旁的金门大桥犹如玉带似地横跨海湾上空,这是何等诗情画意的美景,而席爱却仿佛看不见般苦着一张脸。
是起风吗?否则脸上怎么会凉凉的?她恍惚的摸摸脸,才觉自己竟然哭了!笨蛋!怎么可以在这么美的景色下掉泪呢?可是她的心好痛哪!不哭的话,会想跳海自尽的,笨蛋!席爱敲敲自己脑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大骗子、大色狼去跳海?
悲伤的情绪瞬间化为愤怒,既气自己识人不清,从头到尾让他耍得团团转,又恨他居然不爱自己。她是他的未婚妻耶!亏她还那么卖力地勾引他,他是不是笑得快得内伤了?
记得他曾说过,要让她自食恶果,他指的就是这个吗?好过分,死香蕉、臭香蕉,你去死好了!席爱恨恨地下船上岸,两眼无神地在精品店里晃来晃去,买了一堆纪念品,又失魂落魄地自己一个人坐在冰淇淋店里吃冰淇淋。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把冰淇淋倒在那臭香蕉头上,可惜她不能,只好闷闷地一个人逛着素有世外桃源之称的苏沙利度。
突然席爱停住脚步,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男人怀忧丧志?以前没有他自己不也过得很快乐,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席爱也不需要他,她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说到做到,席爱掉头又搭上渡轮,只是她不知道有个男人当她再一次搭上渡轮时也跟着上了船。
席爱回旧金山搭飞机到橘郡,再转乘计程车到集梦想与欲乐于一身的国度——迪士尼乐园。由于她是识途老马,所以花在交通上的时间相对的少很多;在睡足了觉后,便闻始欢乐之旅。
迪士尼中有几样是一定要玩的,那个利用水雾来演米老鼠历险故事的幻想奇观自是不可错过,迪士尼卡通人物到你跟前跳舞的闪酸游踪也去了,但她最爱的还是印第安那·琼斯探险!因为只要一坐上吉普车,电影中法柜奇兵的情节便会活生生地在跟前上演,举凡巨蛇、机关、滚动的大石,每每把她吓得全身冷汗直流,而等到下吉昔车时才发现,她居然说不出话了。
席爱靠着栏杆喘气,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正想转身去排队玩那刺激又有速度的火箭之旅时,有人喊住她。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席爱很自然的回过头,想看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但地上空空如也,连一张纸屑都看不到,哪有什么掉落的物品?
突然,有人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席爱只觉得有股刺异的味道呛得她快喘不过气,她努力挣扎,手脚却酸软无力,不听指挥;在失去意识前,她努力想转头看清楚对方,但什么也没看到就昏了过去。
☆ ☆ ☆
好痛,头好重好痛!
席爱觉得自己的头简直快要爆炸似的疼痛,她摇摇头,似乎想摇掉那如影随形的痛,可是没有用,不论她怎么努力,仿佛就像有人拿着铁锤直敲着她的头,疼得她想大喊大叫。
“好痛!”席爱大喊一声,睁开眼睛一看,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放眼望去,灯光昏昏暗暗的,只见地上散落些机械零件,还有几辆废汽车,看来这似乎是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她试着站起身,却愕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而一股暖暖的液体正顶着太阳穴留下脸颊,滴在衣服上,她受伤了吗?难怪会得头好痛。
“你醒了?”有个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猛地一道手电简的光线照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谁?”席爱忍着痛,望向灯光后面的高大身影,“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是谁?”男人笑笑,打开一旁的发电机,顿时灯光遍照四力,“我叫路易斯·华德,我们曾见过一次面,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印象才对。”
路易斯·华德?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抓我?这里又是哪里?”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叫席爱,神鹰的女人对吧!”
神鹰?他抓自己来是因为神鹰?“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没有关系!”她赌气地否认。
“没有关系?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好亲热的逛渔人码头,怎么说没关系?况且你和他也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你是他的未婚妻,对吧?”
渔人码头?她想起来了,他不正是渔人码头那个卖烤螃蟹的小贩?瘦长的脸、浓密的棕发、身材瘦长、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尤其是那对精明锐利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你是渔人码头那个卖烤螃蟹的小贩,对不对?”
路易斯赞赏地点头,“好记忆,难怪神鹰会喜欢你。”
“你抓我做什么?又为什么打伤我?”她的头活像有十辆大卡车压过般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