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祗冷冷一哼,俊美的脸闪过一丝残忍,继续说道:“既然煜禄可以救了你爹和丁家村的人,那么我就可以毁了你爹和所有丁家村的人!”
丁夕颜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是变得毫无血色,“不,你不能这么做……”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光是你行刺皇阿哥的事,皇上就有足够的理由派兵灭了丁家村。”他又一次捏住她下巴逼她面对自己,“颜儿,告诉我,煜禄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来为他卖命?”
丁夕颜不住颤抖,无助的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俊美得有如天神、却比魔鬼还邪恶的男人,“我……”
他凑近她,滚烫湿润的唇占有性地覆盖住她的,舌尖沿着她美好的唇型轻轻勾划着,再大口大口吸吮、吞食她的娇弱与甜美,几分哄骗、几分威胁、又几分强迫地说:“说!把你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可以保你还有你爹,以及丁家村的人平安无事;否则,不但你自己保不了,连其他人也会跟着倒霉。颜儿,你不希望见到这种事情发生D巴?”
丁夕颜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的身子在颤抖,连心也在摇晃,“你……你说的……是真的么?”煜祗扯扯嘴,不答反问:“你知道为什么老九会视我为眼中钉,甚至想尽办法要除掉我吗?”
丁夕颜摇头,她只知道乾隆几个儿子间彼此不和,又互斗得厉害,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将军王,握有重兵,大清一半以上的军队几乎都听我指挥。所以只要斗倒我,五哥也就等于断了一条手臂。你想想,如果我和老九一起到皇阿玛面前陈奏,皇阿玛会听谁的?”
听到这儿,丁夕颜忽然懂了!因为乾隆对煜扔的宠信,使得煜祗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丁家村上下百余口人的生死;反过来说,如果他要力保丁家村,那当然也是轻而易举的。
思及此,丁夕颜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况且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无法隐瞒任何事,因为他不但占有她的身子,主宰她的前途与生命,更是决定其他人死活的关键。
于是她点头,“好,我说,但十四爷你得先答应我两件事。”
煜祗漂亮的眼研究着她,视线扫过那每一寸他曾经爱抚过的雪白肌肤,最后停留在她脸上,“说,我在听。”
“第一件,请十四爷不要伤害九贝勒。再怎么说,他总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更对丁家村有大恩大德,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被皇上责罚,否则我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了。”
煜祗点头,“这件事我答应你会据实禀报,因为就算我是大将军王,也无权处分自己的兄长。”
“第二件……”丁夕颜看了煜祗一眼,“我……我希望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十四爷能放我离开。”
煜祗闻言不觉一愣,继而皱起眉头,“离开?”
“嗯!”丁夕颜低下头,不敢看煜祗着火似的眼睛,“我是个乡下女子,过不惯京城里生活,所以……所以我希望能回家耕田织布,奉养父亲,过平凡的日子,请十四爷成全。”
煜祗眼中闪过一丝快得来不及辨认的错愕与怒气,他铁青着俊脸开口,“不可能!”
“十四爷……”丁夕颜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煜祗给恶狠狠推倒在床上,小嘴又一次被他蛮横的双唇所覆盖,身子更被煜祗压得动弹不得,“爷……”
煜祗双手撑起身子,由上往下,带有三分怒气地俯视着她,“我不会答应你的!别忘了这是你欠我,是你应该补偿我的。所以,除非我厌倦你、不要你,否则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他将她的手高举过头牢牢扣住,“听好,你是我的旗奴,是服侍我的奴隶,所以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能反抗,不能有第二句话。现在把嘴张开,我要亲你了!”
丁夕颜根本毫无反抗余地,也没有她说要或不要的权利,因为煜祗火辣滚烫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啃噬着她柔软芳香的唇瓣,刁钻的舌尖更是大胆地探人她嘴里纠缠着,弄得她进退失据,只能怯懦地任由他一次次掠夺着。
当丁夕颜终于被松开时,早巳气喘吁吁,“不要,十四爷,求你……”
“求我?我会让你求我的,但不是求我让你离开,而是求我爱你!”然后在丁夕颜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时,他已熟练地、放肆狂妄地吸吮、啃咬着她,丝毫不在乎这样做可能弄疼丁夕颜。
果然丁夕颜因那突来的疼痛而呻吟出声:“好痛!”
然而煜祗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继续舔咬,吞噬着她的美好,让丁夕颜又一次在他怀中轻颤求饶:“爷,不要……”
“不要?”煜祗一个翻身,将丁夕颜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从没有女人敢拒绝我,你竟然说不要?”
丁夕颜羞愧得无地自容、满脸通红,他已经占有过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羞辱她?“爷,求你……不要……不要……”
“不可能,我说过我要你,既然你已经在我怀中我就不可能停下来,而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他温柔地将丁夕颜放倒在床上,将那娇喘、颤抖不已的胴体压在身下……
丁夕颜不由自主地低低呼唤着:“爷……”
煜祗微微一笑,堵住她的嘴封去此时此刻所不需要的言语。
丁夕颜不自觉呻吟娇喘着,疼痛不知在何时转化为四窜的热流,直直将她带上天堂的顶端,然后她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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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知道吗?”欢爱过后,煜祗裸着身子斜躺在床上,一手拨弄着怀中丁夕颜早已散乱的长发,另一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丁夕颜点点头,娇躯却因煜祗的抚触而微微颤抖着。
煜祗扯扯嘴,将一切尽收眼底,“你怎么认识我九哥煜禄的?”
“我不认识九贝勒,是我爹认识九贝勒的。”
“你爹?你爹叫什么名字?”
丁夕颜于是缓缓将经过说出来。
原来,丁夕颜的父亲叫丁会祥,是乾隆十七年的进士,曾任上书房大臣,因为办理追讨各省欠款不力而黯然辞官,回到家乡当起农夫犁田种稻,日子倒也过得平和顺利。虽然丁会祥辞官回乡,但因他读过书又曾在朝廷为官,人品端正清廉,备受地方人士的敬重,几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询问他的意见,日子久了,也俨然是一方领袖。
这时,由于朝廷对金川发动战争,后方补给甚急,乃下令各省缴清欠银,而为了归还欠银,各省府台莫不绞尽脑汁找钱,而找钱的门路当然是从百姓身上找。
客气一点的,说是收什么过桥税、水税、盐税;狠一点的,干脆强制规定每一家交多少银子上来,不服气的就大刑伺候甚至入狱,罪名是抗旨。既然抗旨,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于是丁家村死了好几个缴不起税的穷佃户。
丁会祥之所以会辞官,正是因为追缴各省欠银得罪朝臣,如今再看到为追缴欠银而弄得天怒人怨,岂能不站出来说话?但丁会祥毕竟已经不再当官,所以他所说的话,不但不被县令接受,反倒被安插了一个抗旨的罪名送人牢中,准备秋后处决,连丁家村也被弄得鸡犬不宁,大家人心惶惶。而那年,丁夕颜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