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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有时相爱容易相处难,我们又该怎么办?

  爱情的世界何其浩瀚,爱人的方式又何其广泛,或许你曾被爱过,也爱过人,又或许你在爱情裹汲取到了甜蜜的依归,也曾在爱情里落得黯然神伤、满身伤痕,无论如何,每个人都曾走过或正往前走,我需要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的故事,如果愿意的话,请让我们面对以下的几个问题.告诉雀子你们的看法。

  1 说承诺太难,爱情是男人的旅馆,只要居住不要付出?

  2 天长地久,一晌贪欢,哪种最快活?



  3 坏男人的诱惑和好男人的深情,魅力不分轩轾?

  4 爱他就该给他吗?情与欲的迷思。

  5 该怎么分手最有智慧?虽流泪依旧大步向前?

  6 现代人的寂寞是害怕没有爱情来填空,还是害怕生命没有自我?

  以上六个问题,希望大家与我一同来作答,欢迎大家踊跃来信,说出你(你)的看法。

  雀子也会从来信里摘录一些观念特别、富有哲学,或极有意思的想法、文章,让大家一同分享。



  第一章

  北宋初年太原

  赵匡胤于建隆元年夺取了后周的皇位,建立宋朝,接着为了拓展势力,发兵消灭南北各个割摄政权,然而在统一整个中原的过程中.却是一场场生灵涂炭的大浩劫。

  兵荒马乱、争战连年的岁月裹,在铁蹄烈火摧贱之下的老百姓像是蝼蚁一般,浑然失去了生而为人的尊严,任凭残酷的战火燃烧着、焚毁着,每一天都有多少城破街毁、家破人亡的惨剧不断地上演着。

  而上苍彷佛也因人类的愚蠹与嗜杀而落泪悲体茗,整片灰暗阴沉的雨云深深地笼罩着天空,狂奔而落的雨滴击地有声,将整个太原城蒙上了一层凄风吉雨的阗黑。

  究竟天下几时才得以太平?

  在太原城内的一户老旧屋子里,没日没夜的雨已经侵蚀了原本朽然不堪的建筑,在一片片残砖破瓦中、滴滴答答的冰雨也放肆地在屋子裹下起了小雨。

  昏黄微光的小小油灯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显得分外微弱渺小,反倒是墙角烧熬着的小炭炉发出了微微黑红的光亮。

  破盆、残缺的瓦壶摆在屋顶漏水的下方接盛着一点一滴的雨水,声声敲击着人心。

  一个缺了角的瓦罐了摆放在炭火上,沸胜地滚动着药汁,飘散出了浓浓的药草气味。

  一个小小羸弱的身子蹲在瓦罐边,小手学着破破烂斓的蒲扇扬着火,雪白憔悴的小脸也像窗外的夜雨一般幽暗凄伤。

  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件掺了败絮的粗布衣裳,在冰寒的天候下颤抖、瑟缩着手脚。

  时序接近冬季,小姑娘的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裂伤了,她试着捏起壶把,却被烫得小手一缩,「噢!」

  躺在破旧床板上的老人动弹了一下,嗓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道:「菱花,怎么了?」

  「没事、没事,」被唤作菱花的女子连忙宽言安慰道:「我没事的。爹,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胸口还疼不疼?药快熬好了,您等等啊!」

  枯搞瘦削的老人一脸病容.满眼伤感,「乖女……就别再浪费那些药材钱了,爹的病是好不了了……」

  谢菱花强忍住泪,含笑道;「爹,您怎么这么说呢?柳大夫说了,您的病是累出来的,只要多休我一阵子就好了,您干万别对自己没信心。」

  「我自己的身子骨我知道。」老人垂泪,又瘦又艳的者手紧紧地揪着乾瘪的棉被,止不住的哽咽难言,「菱花……总归一句,都是爹害了你……」

  菱花再也顾不得沸滚着的药了.她急急地扑到了父亲的床榻,「爹,不要,您不要这样说,只要您能好起来,教菱花做什么菱花都颢意。」

  老人喘息了起来,半是伤心、半是感慨,「人家说,命好也伯病来磨,更别说咱们这样一穷二白的人家……爹已经老了,就算死了也无妨.可我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吁!可怜你才十六岁,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父亲的话字字灼痛了菱花,她只觉得自己就像炭炉子上头的药汁一般,被烧着、烤着、沸腾着,五脏六腑都翻腾绞拧在这一片滚烫的心酸痛楚底。

  她真的续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来换得爹的痊愈,只要爹的这口气可以续下去,只要爹能好起来……就算要地每日每夜都撙在墙角熬煮药汁,要她每一天、每一刻都被这热炭给熨烫烧灼.就算要地剜去了这颗心给爹换上,就算……就算立刻要了她这条命,她都愿意!

  她只求爹能好起来……别丢下她孤零零地一个人面对这个无情无依的人世。

  菱花的泪水像外头怎么落也落不完的雨一样,滴滴答答地掉个没完,心紧紧地绞疼着,却又唯恐父亲看出端倪,更惹得他难受。

  她努力振作了一下,轻轻地抹去父亲颊上的泪,「爹,您瞧,您就是爱惹我哭,别再说话了,多休息,药也熬得差不多了,我端来给您喝。」

  「菱花……我乖巧可怜的女啊!」老人泪眼婆娑地道。

  菱花用自己的衣角垫着泠起了烫人的瓦嶝,徐徐地倒出了浓稠的黑色药汤来。

  她细心地吹去了浮在上头的药渣,端到了父亲身边,「爹,我扶着您……慢慢喝,当心烫。」

  老人颤巍巍地勉强支起身子,就着粗陶碗喝了几口,苦得皱了盾,「菱花,这药好苦哇!」

  「爹,良药苦口,您慢慢喝,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老人勉强喝完了药汤,疲鳔苍老的眼直直地啾着女,眼神里透着疑问,「菱花,咱们家里不是没有铜钱了?怎么大夫还肯开方子抓药啊?」

  菱花的心一紧。她没敢让爹亲知道自己贾掉了娘亲遗留给她的一枚小小金戒指,那枚戒指是娘亲临死前留给她的纪念物,可是为了治爹的病……

  她的心底再度开过了一抹椎心刺骨的痛。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得,只要能让爹的身子好起来,她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爹,」她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道:「柳大夫是个很好、很好的大夫,他知道了爹的情况之后,非但看诊没收钱,就连药材也迭给我,这您就不用檐心了。」

  老人的心一松,感激涕零起来,「没想到在现今这个世道,还有这样的大善人……太原城姜民生凋敝,尤其咱们这种穷苦人家都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竟然还有人肯伸出援手……」

  菱花咬着唇,不敢吐露半句实情,「是啊,所以您就安心地养病吧!」

  「你教我如何安心声病?」老人乾瘦的手紧紧地握着她,老泪纵横地道:「孩子,可怜的孩子,打出生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土则两年你娘又过世了,爹的身子又不济事,这家夏裹里外外若不是你撑着……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爹,可咱们不是熬过来了吗?」她极力地安慰着父亲.他捂着胸1咳嗽了好一会,急得她连忙拍抚着他的后背,迭声叫道:「爹,我倒碗热茶给您润润喉好吗?」

  他突然抓住了菱花的手,强忍着咳意和喘息,「不、不,你听爹说完……爹只怕再也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撑不过……这个冬天?菱花的心猛然一抽痛,一股不祥之意龙上心头,「不,不要说……爹,您不要胡思乱想,您不要吓我啊!」

  她的心裹像是有千万根利针齐齐戳刺,戳得她遍体鳞伤、心神几碎,害怕与惶僵紧紧地招住了她的脖子,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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