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蠢到这种地步!我假装我不在乎你的结果,是你没事而我被打得更惨耶!”萧晓乃攒眉噘嘴,“你呢?竟然等到我衣服被剥光了才动手,太过分了,我的身体被别人看了、摸了也没关系?”
提到这件事,章煌拨开她的上衣,“谁教你从来不让我看?害我一时之间也傻了眼……”再说。当时刀锋随时可能划破她皮肉,他怎么敢动。“疼不疼?”他抚揉她受创的腹部。
“你要不要试试被我揍……你——”她惊呼。他竟低头亲吻她的伤处,今她寒毛直竖。
他抬睫,以目光询问她未完的话。
她羞窘地别开脸,“算了,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挨打……”
他又低头,缓缓地吻上来,依恋她的颈项好一会儿,低喃道:“这样真好。”
她在他瞳中发现汹涌情潮,也不否认自己心中有某种期待,但,在这种地力……“不……不太好吧?”
“不好吗?”章煌声音嗄哑,好像很失望。
萧晓乃想了一下,“随……随便啦……”四周虽然有人,不过都受了伤,一时半刻醒不来,应该没关系吧。
“怎么可以随便?”章煌爱怜地吻了她眼睫一下。
“也对……”萧晓乃抚着他的肩,等待他将吻落在她唇上,“是……第一次嘛……”
“不对!不管几次都……”他抱着她往旁滚了——圈,“不可以随便。”
是机身前倾的缘故吗?两人又往前滚了两圈,碰上电视墙。
“好像怪怪的……”萧晓乃微微觉得不对劲。
“我会努力的。”章煌覆住她的唇。
萧晓乃在他喉间闷哼,有话要说,她使劲推开他的头,道:“我不是指这个啦,我觉得……”
“念在我这么投入,你捧场一点好不好?”章煌有丝不被看重的愤怒。
萧晓乃觉得好笑,抿嘴强忍住,“好。”闭上眼,不再受身外情况影响。
两人都没注意到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建筑物、车流,乃至飞机跑道都越来越清楚。
两人解下上衣,皆赤裸着上身,忘情地拥吻——直到机身开始严重晃动才被双双拉回现实世界!
“只是……”这次的晃动很不正常,章煌脸色发白,“只是乱流吧……”
“我从刚才就觉得,驾驶员有问题……”
“驾驶员是我们这边的人……”之前指示灯的闪动即是与他联系的暗号。“不过……”轰隆——声,让人以为飞机就要爆发了!“不过在驾驶技术方面的确有问题……!”他抱紧萧晓乃,“晓乃,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你也爱我,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嗯,我也是。”危急之时,人们最容易坦白心事。“好像……好像不再晃动得那么厉害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章煌埋入萧晓乃的发香之中。
“好像……好像停下来了。”
章煌戏谑地咬她下唇一下,“飞机在天上飞,怎么可能半途停下来。”
萧晓乃没有多想,“你好聪明。”她已醉在爱河之中,他说什么都对。
“我们继续。”
“好。”她回吻住他。
即使在睡梦中也能保有高敏锐度的两人,竟未发觉后方有个家伙醒来,正在寻找武器!
那人捡到一把枪枝,预备射击之时,天外飞来一只长腿,踹得他再次死过去。
一道纤长的黑影笼罩依旧忘我地缠绵的两人。
“飞机已经降落地面,你们还在这干什么?”
章煌有意搞垮全能坊,视他为接班人的祈休北自然派人暗中帮忙。正好祈以卉一直注意着董爷的一举一动,得知章煌和萧晓乃两人被逮,她混入驾驶舱,适时救了二人。
立下大功的她心情愉快得很,不再与章煌计较过往,自然无意再破坏二人感情。
下了飞机,萧晓乃答应章煌的邀请,随他到他的住处。
让萧晓乃先走入客厅,章煌尾随在后,然后他很自然而然地上前想揽住她——
“想偷袭?”萧晓乃很帅地给他一个过肩摔。
章煌没想到她会这么对待他。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我是你未来老公哪!”
“想娶我,先打赢我再说。”萧晓乃摆出准备动作。
“怎样算赢?”章煌跃起,“先脱光对方衣服的人算赢!”他抓住她,快速褪下她的上衣,他没心情浪费时间在比武上。
“你!”萧晓乃反手抱胸,窘着脸骂,“小人!”
“糟糕,被你看出我的真面日,我只好杀你灭口。”他抱住她,“不,还有另——个方法,就是把你变成我的人!”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她拖入卧房。
他把她丢上床,“我赢了。”自己亦跨上床铺,带着浓郁的笑意与爱意俯视她。
“没那么简单。”萧晓乃退至床头,掀起床单盖住他,“这一招你见识过没?”以不伤人的碎拳打床单下的他,“认不认输?”
“不认!”章煌反扑,扯开床单,以躯体的优势将她压制住,“这一招你见识过没?”他近乎饥渴地掠过她的唇,吻得她喘不过气。
“不玩了……”她虚弱地求侥,“我不玩了……”
章煌咬她耳垂,“没人教过你,做人不可以没恒心、没毅力?”
萧晓乃闭上眼感受那爱抚给她带来的悸动,“你希望已经有别人教过我?”
“当然不。”他刷过她的唇,热吻往下延伸,“因为只有我能教你。”
床边矮柜的电话杀风景的响起。
“电话。”萧晓乃提醒他。
“别管它。”他解开她胸衣。
“还在响耶。”萧晓乃扯住他的头发,制止他含住她胸前的敏感地带。
他的眉毛扭曲,“专心。”
萧晓乃摇头,“想到那可能是某个和你有瓜葛的女人打来的,我就无法专心。”
章煌仰身,瞪着那台电话。它仍然响个不停,他不悦地接起,不管对方是谁,口气极差地劈头就说:“很奇怪耶,电话响了几百声没人接就是没人在,你不知道啊?”
哪知他凶,对方比他更凶。
“很奇怪耶。本小姐就是高兴听电话不停地响、不停地响,怎样?把话筒给晓!”
“你——”章煌懒得问她怎么知道晓乃在他这儿,反正答案一定又是没有事情瞒得过她这位大小姐。“朱颜找你。”他把话筒递给萧晓乃。
为了让萧晓乃可以和朱颜自在谈话,章煌到厨房灌了一瓶啤酒才回到卧房。
“讲完了?”话筒已经放回原位。
躺在床上,身上覆着薄被的萧晓乃点点头,“朱颜臭骂那些预言者是希望世界毁灭的神经病。”
“她现在才知道?”拜托,为了这等小事她朱大小姐专程打电话来坏他好事?“这种预言一旦存在,一定会造成许多动乱。不如要她毁掉地图,反正也无法解读,不是吗?”
“已经解读成功了唷。”朱颜主要想跟她说的是这个。“与最新的世界政区图相比对,所谓的圣地地点,是某块海域。”
章煌坐在床沿,“结果圣地不是陆地,是海?”好玩,到最后那些预言根本是废言。
萧晓乃抿嘴一笑,事情可没那么简单。“经过勘察,应该只是海洋的地方,却有一座岛屿。”
“没有被画入现今地图的岛屿?”他躺在她身畔。
她点头,“可见那些预言家不是普普通通的神经病。”抚摸他下巴新冒出来的胡碴,“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真有圣地存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握住她的手,“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