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没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错。”她射出银针!
“啊——!”三支银针深深刺入梅达持枪的手,枪枝掉落甲板上。
萧晓乃一个跟斗往前,立定后正好踩住枪枝,骄傲地问梅达,“不错吧?”
“何止不错,简直太好了!”葛特夫·梅达蹲下,旋出长腿,想要拐倒萧晓乃,但这同时,地上枪枝也被他旋踢中,滑至好几步远的地方。他抢先跑去捡枪。
因跃起才未被拐倒的萧晓乃,漂亮地翻滚两圈到铁扶梯边,快速爬上去。
葛特夫·梅达连开三枪,因手伤而失去准头,都只打到铁梯,他咬牙拔掉深入血肉的银针,气愤地往上追。
萧晓乃跑到泳池甲板,池畔有一名男子,她奉劝对方,“快走!”
“你——”萧晓乃愣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章煌拎起长裤,“我说过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来!”
萧晓乃冷眼打量他,“那你也不用穿条内裤下水!”
“小姐,我是已经游完……”
有人将铁梯踩得乒乒乓乓响。“快闪!”萧晓乃大吼,边跑边往梅达上来后射击不到的边墙死角。
章煌却还傻憨地套上长裤,在那拉拉练、扣皮带。
“章煌!”葛特夫·梅达上来后,一眼瞧见池畔的他,两眼喷出火焰,“你来得好!”猛朝他开枪!
“哇——”章煌抱头,当不动镖靶还一个子儿都没吃到,忍不住笑梅达,“好菜的枪法,你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梅达甩甩手,添子弹,“你没认出我?”之前在餐厅里,他回避章煌的目光即是怕被识破。
“不太确定耶,你真正的脸皮还是一样破烂吗?”章煌还有闲情逸致和他抬杠,居然不趁隙反击。
葛特夫·梅达臭骂出一串难听的字眼,改用左手持枪,仔细瞄准后扣动扳机!
章煌翻身跃入泳池才没有中弹,看看湿答答的自己,嘀咕道:“唉,早知道不要这么早穿裤子。”
命都快没了,还有时间担心裤子湿了!“喂!”萧晓乃出声想转移梅达的注意力,让章煌离开泳池。
梅达却不理她,一边开枪、一逼近池畔,和章煌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章煌于死地。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萧晓乃看看左右,拿了一把太阳伞追出来。
梅达赶紧将枪口转向地,却又没了子弹。
萧晓乃弯身挥动伞想绊倒梅达的腿,梅达一跳,萧晓乃再打击他的后膝,他跪下,萧晓乃抢枪,他索性把枪丢开。
“快捡枪!”萧晓乃嚷!回头一看,章煌坐在池畔,抚着额侧。他以为他在看大戏啊?“章煌!你搞什么鬼?啊……”她因分神而被梅达一拳揍倒……”
“对不起,我晕船……”章煌一脸歉疚。
梅达甩开萧晓乃,扑向章煌,“是你!是你毁了我!”是他害他最重要的一次任务失败,事后还受尽凌虐、被毁了容。梅达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
萧晓乃站起,“别玩了!”他怎么可能毫无招架之力。
“唔……”他虚弱的挥手。
萧晓乃跺脚,“王八蛋!”搬了一大块装饰在池畔的石头,跑向二人,使劲打梅达后脑勺。
不出三下,梅达头破血流,昏倒在章煌身上。
“谢……咳咳……”章煌依旧呼吸困难,靠萧晓乃将梅达从他身上扳开,他才舒服些。“咳……呼……”
“他的脸是你毁的?”萧晓乃审视悔达的头伤,断定他一时半刻死不了,决定不叫船上的医护师来。
“不是我……在他脸上涂油和点火的人都不是我……”梅达就是当年欺骗祈以卉感情、刺杀祈休北,进而毁掉他们整个组织的家伙。他只负责撵走他,没有无聊到毁他的容。
萧晓乃瞪他一眼,“不是你?你会知道他的脸在被烧毁前还涂了猪油?”用细绳将梅达捆绑。
“如果我是小以我就会涂。”没料错的话,应该是古灵精怪的小以动的手。
“什么?”萧晓乃听不太懂。
“没什么。”章煌她伸出手,“扶我。”
萧晓乃瞟天空星星,“自己走。”她站起。
“我的头好晕,爬不起来……”章煌赖在地上表演苦肉计。
萧晓乃莫可奈何,握住他的手拉起他。
“晓乃,你好好。”他整个人靠在萧晓乃身上。萧晓乃皱眉要推开他,他把她抱得更紧,撒娇道:“不要丢下我。”
萧晓乃让他进她的舱房。他坐在床沿,她帮他倒杯水拿出晕船药。
“真的不舒服?”她总觉得他是假装的,他正在窃笑着。“笑什么?”她板着脸问。
章煌抚揉颊侧,“轻轻松松逮到一个国际间联合通缉的大坏蛋,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会愉悦得想笑呀。”其他是想到萧晓乃为了救他又挥大伞、又搬石头的,好可爱呀。
“你刚刚是故意被他压住的?”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人压在下头,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我不管,我要以身相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
“免了。”她放下茶杯,她想他是不需要吃药了。“你也救过我,我们刚好扯平。”
“好,之前的扯平,我们算算之后的。全能坊一天不铲除,你的生命便时刻受到威胁。要灭一个组织先断它的财源,我向你保证,两星期后,‘鬼推磨’的金爷宣告破产,这期间我也会想办法搞垮另两个大爷,及他们手下的三个部门。英雄救美女,美女以身相许是不是不成文规定,我已经跟教堂预定好结婚日,到时你别说不去。”
这是哪门子的求婚方式。
“依我们的情况,是痞男救美女,与那不成文规定毫无关系。”
“哦。”章煌又抱头,“我头晕,暂时没法跟你打情骂俏,请你见谅。”
“吃药。”萧晓乃赌气似的,将茶水及晕船药丢给他,“船明天清晨靠岸,下午六点才会出航,你下船之后别再上来。”
“那你呢?”章煌将药丢入嘴里,轻松地吞了。
“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砰砰砰砰——!突然一阵枪响,有人突击!萧晓乃及章煌皆趴下,躲避乱枪。舱门被轰开,涌进一群拿枪的人。
两人在众多枪口下根本无法反击,只得乖乖就缚。
清晨,船靠岸停泊,两人被押下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机场,登上一架私人客机。
飞机升空,到达一定高度后,平稳飞行。
机舱内,董爷站在中央,打量被他分隔左右的两人。
“好登对的一双青年男女。可惜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手拉手、肩并肩,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他走到萧晓乃面前,“爷可不想当拆散有情人的罪人,快说,地图在哪儿?”
萧晓乃不仅毫无惧意,还极尽傲慢地,“到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你得老年痴呆症了?”
董爷嘴角抽动两下,转头使个眼色,马上有人用枪柄敲打章煌的额头。
“下回可要见血了。”董爷盯视萧晓乃,等着她露出不悦,“说不说?”
萧晓乃却眨眨眼,“明知又何必故问?”毫无妥协之意。
“绐我打。”董爷也不客气地下令。
两个人架住章煌,一人挥拳猛揍。他们都知道毒门傀儡被他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列为重伤病患,为了预防万一,最好先打伤他,降低他的战斗力。章煌脸旁浮现瘀青,嘴角渗出血丝,但他仍面无表情站得笔挺,完全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