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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雨丝飘摇,从黝暗天空密密跌落,搔痒他们的皮肤。

  他的嘴好烫,他的吻又热又湿,在她身体攀沿熨烫着,他新生的胡髭刺着她皮肤,他吻遍她全身像在热情地给她纹身,纹上他的标记,烙印他凿刻的痕迹。

  他吻在她脸颊、她耳朵,吻在她胸脯、她小腹。

  不知何时他已解下自己和她的衣裤,然后他的吻跟绵绵的雨一起击打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变得很深很深。



  当他舔吻她的肚脐,她倒抽口气,狠狠战栗。

  他手掌按住她的大腿,亲吻她的大腿内侧。

  她挺身呻吟,欲望像蛇缠住身体,她觉得自己好紧、好紧,在深而紧的地方有火凶猛烧起。

  她的皮肤很烫,因为太刺激,她觉得自己紧得要流血。

  他的手像爱护一朵玫瑰,撩动她私处像拨开玫瑰花瓣,她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像雷击打胸口。

  他吮吻玫瑰每一处柔软,细腻到她亢奋的蜷起脚趾,她痛苦的绷紧身体,很空虚又好亢奋。



  她分不清楚她是被雨淋湿了,还是被他的吻?

  她兴奋喘息,她害怕气喘发作,但抱住他,不想他停止。

  小芷觉得他再不停止这太亲匿的吻,她真可能会因太亢奋而休克。

  但他没有停止,带着一种固执和坚决,力量和柔情,他爱着他将占领的这朵玫瑰。

  他要舔吻它,直至它的花瓣因快乐而战栗,他要它为他潮湿、为他盛放,然后他要烙印在它深处,让她休想忘记他。

  他要她为他疯狂,他要让她为他疯魔,他要占有她直至她快乐地跟他一起焚烧。是,他绝对要让她彻底燃烧,不该只有他一个人为爱着魔!

  如果她认为爱情是地狱,那么他要她一起在地狱。

  如果她觉得爱情是理智的,是可以控制的,那么他就要让她崩溃。

  因为遇上她后的自己早失去理智,他要她一起失控。

  而他也的确办到了,他让她为欲望痛苦地喘息,又兴奋地呻吟,他让她很迷惘、很饥渴又不知所措,她紧紧攀住他背脊,很怕他停止又怕他继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她身上做什么?他下了咒吗?为什么如此销魂?为什么骨腾肉飞?

  这玫瑰在他的亲吻下柔嫩潮湿,这玫瑰果真狠狠战栗了。

  春天如潮将它淹没,爱情滋味野性难驯,而他是不羁的恶魔。

  品尝她的同时也在侵略她,给她快乐的同时也在烧毁她理智。

  她没有力气抵抗这种快乐,他是那么嚣张放肆,她是那么紧腻潮湿。

  如果这叫堕落,那么堕落是快乐的温床。

  如果这叫败德,那么败德是甜蜜的。

  在薛东奇的亲吻和爱抚下,在她无法承受更多时,在最紧的时候,像什么在地体内断了,快感一瞬间占领,从头窜烧到脚趾,从体内氾滥至全身。

  她尖叫的同时用力抽搐,高潮让她觉得自己爆炸粉碎了,她流汗的同时也激动地淌泪。

  “我爱你。”他亲吻她的眼角。在她为高潮战栗之际,按住她双腿,他挺入她的身体,撑开她、凿穿她,再次勒紧她已脆弱的神经。

  那阻碍他的薄膜轻易被击碎,她来不及疼,她还在为快感抽搐,他立刻又给她更激烈的快乐,巨大炙热的胀满她身体。

  她在他耳畔破碎喘息,他在她柔软深处袭击。

  最敏感的碰着最敏感,摩挲引起焚烧般的热。最强硬坚实的穿透最柔软脆弱的,他填满她的力量强烈到她余生一想及此都要战栗不止,他冲刺的力量大到她以为自己会在他身下破碎。

  她知道她流了血也流了汗,头皮发麻的快乐总是要付出代价。

  这极致的快乐,让这代价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后,当他的一部分释放盈满了她的子宫,当他也失控在她深处颤抖,她抱紧他啜泣,此生从未感觉像这刹那么圆满丰盈。

  他充实她空虚的心还有贫乏的身体,她抱着他心情很激动。

  他的汗、雨水,还有他解放在她子宫温暖的情意,濡湿她的身与心,然后她像是融化成一片温热的海洋。

  他在她体内,他们也成了一个圆。

  蕴藏无限,丰盈饱满的力量,都在这刹圆满。

  多么神奇,小芷很感动。

  这男人击碎她的同时,奇妙地圆满她。崩溃她的同时,神奇地瑰丽了她的生命。

  她觉得这刹自己像星闪耀。

  往后阮小芷不管遇上多暗的夜晚,风雨的路途,她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快乐地像一颗闪耀星子,在一个男人的爱宠下,绽放此生最耀眼的光。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灰色的、贫乏的、晦暗的,而这男人,这个男人颠覆一切。

  从今以后,她可以说她的生命是圆满的,都因为他。

  第七章

  阮秀静失眠,她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窗外天空蓝紫,清晨了,小芷还没回家。小芷以前不会这样的,阮秀静辗转反覆,情绪低落。阮小芷从小就有气喘毛病,她在这女儿身上付出最多心力,而小芷一直也最听话,要小芷用功念书,她乖乖念完大学;要小芷去阿姨的图书馆工作,尽管她已经应征到某间美商公司企划部,可是她仍听话的去阿姨的图书馆工作。

  大学时,阮秀静就教她对男学生保持距离,男孩子血气方刚容易冲动,女生要懂得保护自己。于是大学时期,阮秀静从未接过任何男同学的电话,那时念国中的阮馨蕙已经交过三个男朋友了。

  小芷就是这么听话乖巧,她最疼这个大女儿,以为将来可以倚靠小芷,跟她相依为命。

  现在呢?这几个月,小芷变了个人。晚上常不见踪影,昨晚甚至没回来!叛逆的馨蕙已够让她烦恼,现在连小芷都要造反?阮秀静越想越伤心,离婚后她辛辛苦苦把两个女儿拉拔到大,馨蕙老想往外跑,最终连这大女儿也要离开地吗?

  客厅挂钟滴答响,五十二岁的阮秀静觉得自己好惨,女儿没一个可以倚靠,她们翅膀硬了就迫不及待要飞走……

  卧室外边响起轻微的金属声,阮秀静竖耳倾听,听见有人尝试开门。

  阮秀静闭上眼睛。她知道小芷回来了没法子开门,因为晚上她等不到小芷回家,一生气就把门闩上了,看了看茶几上头的萤光钟。

  六点?

  很好,没出嫁就已经在外边过夜,接下来是不是干脆住外边了?

  屋外,阮小芷用力转动钥匙,试了一阵,惊讶地瞪着门,不敢相信她被锁在门外了。

  薛东奇刚送她回来,现在她只想梳洗休息,赶着八点半上班。结果,竟然被锁在门外,回家时她就猜到母亲会很生气,但万万没想到她会狠心到将门反锁了。

  阮小芷不敢按铃,正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门轻轻打开了。

  “姊。”阮馨蕙鬼鬼祟祟冒出来,悄声道。“快、快进来。”

  姊妹俩溜回房里,阮馨蕙迫不及待追问小芷。

  “哇,你赢了!”

  “嗄?”小芷困惑。

  “你真猛的!一个晚上不回来?平时不吭声,想不到你是个狠角色啊!”她激赏道。

  阮小芷无奈地笑。“妈很气吧?”

  “不不不,妈很平静。”馨蕙跳上床晃着脚。“她不过敲破一只木鱼,大悲咒念了五小时。”她嘿嘿笑,小芷忐忑。

  “看样子妈气坏了。”木鱼都敲破了。

  馨蕙哈哈笑。“阿姨被她烦死了。”馨蕙揉揉眼睛,她等姊姊一晚没睡。

  “怎么了?”

  “妈问阿姨,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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