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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静的坐到他身边,轻轻的吻着子宜温润的唇,“你好好吃……”

  “嗯?是吗?”他把丹瑜压在身下,贪婪的吻她的脖子,“我若开书店去了,丹瑜,你想做什幺?继续当化妆师?我不许你替别人化妆。”

  “你……你很霸道……”丹瑜有点喘不过气,“我……我要继续画画……”

  “画什幺?画漫画?”那本“魔忒儿”只印了一千本,还是丹瑜自己拿钱出来印的。几乎书一上平台就抢光了,潘亦凯一天三通电话恳求她再刷继续书,丹瑜却兴趣缺缺。



  “不……画你。”这次她没阻止子宜解开扣子。

  “我总会老。”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生老病死,自然循环。

  “那更好。停滞的美没什幺画的,只有不断改变……”丹瑜的脸红扑扑地,紧紧抱住他,“你是我眼中,最美的人,你的自大……自恋……你的灵魂和肉体……都是。我不会改变任何素材……只画你,只想画你。”

  他们在沙发纠缠缠绵,将微寒的初冬变成春天。忘托拉窗帘,冰清的月亮和星星凝视着,不明白这些生物生命只有一瞬间,凝固的爱意却可以超越永远。

  星与月都凝视着。

  有场只办了三天的画与摄影联展,默默的在台北县文化中心展出。



  记者意外的发现这个令人惊艳的展出,要报导时,只来得及采访摄影师。

  摄影师微笑着送给记者一张照片,至于画,只有DM印刷粒子粗糙的复制图。

  照片只有两个人,全身裹在漆黑的潜水衣里头,露出绝艳和清秀的两张脸孔。像是海魔意外的降临绝美的海滩,千言万语都在互相凝视中,吟唱着无声动人心魄的恋歌。

  “请问,这两个人是谁?”记者问摄影师,“看得出美艳的这位应该是画的主题,那另一位呢?是画家吗?他们的身分是?”

  摄影师凝视着这两个人,他没有回答。

  他只在照片上写了三个字:“魔忒儿”。

  后记

  有人问,“魔忒儿”是什幺意思。事实上,应该是“模特儿”的另一种写法。或许是更贴切的写法。

  魔性的、非常、特别的男儿或女儿。我想他们面对镜头或观众时,没有那一点魔性,是无法吸引眼前的每一个人。

  这大概是继“大衣”以后,我又继续挑战黑道题材的作品。(至于“大衣”是哪部作品,容我卖个关子)

  (作者实在满喜欢卖关子的……不过,给你个小小的提示,试试搜寻引擎,真相只有一个。)

  虽然看起来挑战还是失败了,毕竟我的黑道经验接近零,现实收集到的资料又没什幺浪漫成份。不过重点在“魔忒儿”,到底不是黑道浪漫情怀。真要看黑道的部分,或许在下一部关于里见深雪(木村直维)的作品,可以写个痛快,这里,浅尝就够了。

  这部作品却让我花了很多心思,比《我的爱情不含铅》还难写多了。中间放弃了五千字的残稿时,我差点痛哭失声。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楼梯间,几乎抽掉半包烟。二十九号就在重新修稿里渡过,很心急,当时只写了三万八左右,而这部几乎要七万才能完工。而当天我修完稿,写不到三千字。

  那时我觉得一切都毁了。情节纷乱的在大脑里纠结,而我预定的大钢有重大错误,在截稿前两天彻底改变结构,简直是自找死路。

  幸好那半包烟没有白抽,我终于发展出比较能看的流程,不至于让人物性格扭曲太甚,也不至于让伏笔一点交代也没有。

  终于给这部我深爱的作品有个明白的结束。写完以后,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样痛苦的创作经验,宛如漫长的难产。所幸在最后还能有个完美的句点,我很高兴。

  为了这部作品,我远赴台中赶稿。若是这部作品能够让读者喜爱,我想,台中美丽的阳光和亲切的友人,居功厥伟。

  这次的赶稿,给我很多的初体验。

  真的要赶稿,还是得在没有网络没有旁骛的情形之下比较快。我带了笔记型计算机,这选择没错误,只是笔记型计算机的触控板令人非常烦,我老是碰到触控板,这大大的降低了赶稿的速度。所以,下次我应该还是会带着笔记型计算机外出赶稿,只是会额外再带一个键盘就是了。

  这次进度能够完成,应该要感谢网咖的键盘和椅子,最后四章是在网咖赶的,昨天到台中的集贤饭店睡了一觉,泡了很热的热水澡(要不然,我真的拚不下去了),晚上九点开始,就泡在这里连赶八小时,回去睡一个上午,从十二点赶到三点。

  我对台中有很深的好感。起码这几天,心情再沮丧,看到亮丽的阳光,觉得人生多少还有点希望。

  对了,下次要记得带耳机来。这边实在吵得很。幸好我写到发痴的时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晚上就回去了,咬,阴沉潮湿的台北,我就要回去了。

  不想回台北的染香群(蝴蝶)

  编注:欲知艾伦与范砚耕之情事,请参见织梦系列001《我的呆呆情人》之一——我的爱情不含铅。

  欲知陈翔与安吉拉之情事,请参见织梦系列003《我的呆呆情人》之三—一天使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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