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又不是白痴,当然开车进去了。”开玩笑,走进去起码半个小时,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要我下车帮你开门吗?”
“你活在古代啊,不知道有遥控器这种东西吗?”
“那就开门啊,为什么停在这里?”
“我车才刚新买的,不想进场维修。”他等着警卫确认他的身分后遥控开门,以免爱车被当成活靶喂子弹。
就在他说完话的同时,金碧辉煌的大门自动开启。
尽管疑惑大门为何会自动开启,汪蕣羽却没开口询问,以防再次惨遭讥讽。
朝警卫室点了点头,示意了下后,岳鸩重新踩下油门,往门内飙去。
☆ ☆ ☆
“香罗兰?”汪蕣羽停在岳鸩车停的大门前,望着那根题有花语的门柱。
香罗兰——困境中保持贞节。
望着望着,她忍不住伸出手,触摸着门柱上的字句。
她发现这里的屋子有个共同的特色。
那就是每间屋子的门柱顶端各镶有一座专属的花形雕像,门柱上还都刻着特有的花语。
“困境中保持贞节?”他嗤之以鼻的望着她,无法置信她居然被那无聊的字句给吸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希望我为你保持贞节吗?”她似有感触地指着香罗兰的花语轻问。
她不知道其他屋子的人是如何看待屋外刻的花语,或许是轻轻一瞥,也可能是压根没留意到。
但是她却深深受其吸引。
总觉得那些文字像是有生命,而且将诱导她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与她之前生活全然不同的新世界。
“不。”他冷漠的一口否决。“活着,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操,她是白痴啊!
困境中还想保持贞节,非死不可!
“你有那么在乎我吗?”
“你想太多了,要你活着,不过是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那么不识相,居然敢动我的女人。”敢犯上他的人,他绝对让对方悔不当初,就譬如她。
尽管她对他有恩,但他对她也有怨。
所以他会报恩,却也一定会报仇。
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所以三年期满的那日,就是他报仇的口子。如是想着的岳鸩眼中霎时闪过一抹残忍,看得汪蕣羽一阵心悸。
“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是否……”贞节?
“够了,你不过是个情妇,跟人家谈什么贞节?”真是太可笑了,一个自愿当人情妇的女人,居然也跟人谈起贞节引他摇摇头,嗤之以鼻的截断她的话语。“怎么?你该不会是想为我守贞吧?”他戏谵地挑起她的下颔问道。
“我只为我爱、我在乎的人守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爱上他,毕竟世事难料,所以她聪明的不承认也不否认。
“爱?你这种女人也配谈爱?”
“为什么不配?就因为我主动开口要当你的情妇?”
对她的问句,他的回应是—记不屑的白眼。
“随便你,随便你怎么看我,怎么想我,我只要你知道,既然我主动开口要当你的情妇,我就会当个好情妇。”
“好情妇?”操,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以她那么冷感的女人,所谓的好,大概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冷汗直冒吧!岳鸩极不以为然的睇她一眼。
“不罗唆,不过问,不反驳,当你出现的时候,温言软语,好生服侍,可以吗?还是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她试着放松面部表情,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浮现笑意。
其实她并不需要刻意勉强自己,就轻易达到自己想要的自然。
因为他一副见鬼的表情让她看了就忍不住想发笑。
“你是哈男人哈疯了,还是这一段时间不见,你撞坏脑子啦?”他蹙着眉峰,很是鄙夷的横她一眼。
忽地,他定住了眼。
操,真是活见鬼了!岳鸩忽然发现,不过短短一个月,汪蕣羽似乎改变了很多。
不是五官,不是穿着打扮,而是……
性情!
短短一个月,他几乎忘了她长得是圆是扁,但她孤僻机车的性情,却教他连睡觉都不得安宁,夜夜在梦中将她吊起来海扁。
可如今仔细端倪,她不但五官看起来很甜,就连整个人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质都甜得不得了。
甜得令人很想品尝—口。
可惜……
他一向最讨厌甜的东西。岳鸩心眼不一的直瞪着汪蕣羽,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既然开口要当你的情妇,我就有自觉必须当个讨你欢心的情妇,以免你每次都来得很痛苦,到最后索性半年才出现一次,那就失了我原本开口的意义了。”
“讨我欢心?你不怕我乘机报仇?”他挑起她的下巴,直直的望进她的眼,企图看出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可惜她的眼依售如他第一眼所见,清澈无波,纯真无尘,唯一不同的是,她眼中的无奈幽怨似乎少了些。
“如果你的心眼那么小,我也只好认了,不是吗?”她以退为进的笑望着他,让他无以为对。
“你很聪明,可是小心,别让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警告地加重钳制她下巴的力道,暗黑的眸瞬间染上阴沉的色彩。
尽管答应了她的要求,但那并不表示他就相信她了。
相反的,他更加小心戒慎了。
所以他才会选择将她带进这个专属情妇的地方,让人随时盯着她,教她无所遁形。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们一定得一直站在这里吗?”她留恋的摸着门柱上的花语,心却已经跑进屋里去了。
她很好奇,屋内是否会如屋外一般吸引她?
“进去吧,好好看看你未来三年的住处,看看还需要什么。”
“我未来的住处?”她轻蹙蛾眉。
“嗯哼。”他点了下头,满意的看着她无措的模样。
“一定非住这里不可吗?”
“废话,要不我干嘛花一大笔钱买这栋屋子?!”
“这屋子是特地为我买的?”
“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不代表是最后一个。”
“不过是安置一个小小的情妇,有必要砸那么多钱吗?”望着金碧辉煌的屋内,汪蕣羽一双柳眉差点绞扭在一起。
俗气!
汪蕣羽很是失望的收回视线,将目光定在岳鸩身上。
“对其他—般市井小民或许没必要,但是对我们这种有身分有地位的有钱人就不得不了。”
“你们?”她并不想探究他到底是谁,到底多有钱,她关心的反倒是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让他使用到复数代名词。“难道除了我,这里还住了……”
“聪明,住在这里的女人,每个都是情妇。”他恶意的迎视她错愕的眼,鄙夷的补充道:“以后我没出现,你若是想找人串门子,也省得遮遮掩掩,不用担心别人会瞧不起你,多好。”
“串门子?我恐怕没那个时间。”
“没时间?扣除一个月我来看你一天,你还有二十九天,怎么会没时间呢?”他嗤之以鼻的哼道。
“我还有工作,你忘了吗?”
“把它辞了。”
“我很想,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不能不为三年后着想。”其实最主要的是,她还有个正在就学的妹妹要养,而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放心,到时候我会再给你一笔钱,只要你不随便挥霍,绝对够你吃喝一辈子。”
“你欠我的,用你三年的时间偿还,够了。其他的,我并不想要,否则,就变成我欠你了。”她对他露出知足的微笑。
“你……”他的眸光因她大出他意料之外的回答而变得更加犀利,“真的有那么容易满足吗?还是……你又想耍什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