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手机站 > 舒祈的灵异档案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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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性交并没有想像中的痛和久,也不像小说中的销魂。但是,只要静静和他在一起,互相拥抱着,这样就是舒祈至大的幸福了。

  喜欢他粗犷的脸庞,喜欢轻轻的啄吻着他的眼皮。吸啜他的耳朵,喜欢看他忘情的深深呼吸。

  这样的,爱过他。连看见他都能够让舒祈的心跳加快。

  在一起三年多,现在想起来,他是个不体贴的情人。一开始,热切粗鲁的开发她的情欲,让羞怯的她渐渐的接受。但是等到她开始喜欢的时候,却不重视她的感受。有时还会嘲笑她淫荡。



  后来她没有再主动要求过。因为他不喜欢舒祈发出声音,所以舒祈总是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背,咬出两个紫色的半月型牙痕。

  苦闷的情欲的伤痕。

  但是她还是爱他的。他总是对着舒祈求婚,要舒祈嫁给他。后来,他要上门提亲的时候,母亲拒绝了。

  「过两年吧。」母亲不太高兴,舒祈才二十一岁,「过两年再来提亲吧。」

  但是他却因此拂袖而去,一点点音讯也没有。电话不接,她悽惶的上门去,他的母亲却嘲讽着,「阿宏说了,我们高攀不起,女孩子家留点余地给人探听,不要随便纠缠到别人家来。」

  哭着离去,舒祈。



  「现在想起来,他只是想找个结婚的对象。既然我没结婚的打算,当然不符合他的经济效益。」此刻的舒祈,当然可以坦然的微笑。

  那个时候的舒祈,却成天的哭着,苦痛的深渊,怎么都爬不出来。

  母亲?哦,母亲当然用了她的方法「激励」舒祈。她拼命的讽刺讥骂,无有已时。「激励」之下,舒祈自杀未果,搬了出去。

  「不要巴望家人会对你的失恋有太大的帮助。自己的伤口还是靠自己痊癒吧。」懒洋洋的梳着自己如瀑的头发。

  重新找了份电脑排版的工作,准备彻底的遗忘掉这一切。

  但是,两年后,他又来找舒祈。

  两年空白单调的生活后,突然填满了鲜艳夺目的爱情色彩。舒祈跌落了,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若不是意外的看到他的身分证,舒祈不知道,他结了婚。

  偷偷地,怀着痛苦的情感,她看见了他的妻子。带着两个小孩的她,蓬头垢面,臃肿肥胖的让人害怕。

  发现舒祈知道了他的祕密,宏跪在地上,痛哭的求她原谅。

  「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相信我…舒祈…我们一定会结婚…相信我…那个女人根本不了解我…」

  又在一起了两年多。甜言蜜语,欺骗,眼泪和哀求。

  「娟晴遇到的事情,我大概也遇到过。拿掉了…两个小孩。居然这么容易被哄…我自己也很讶异…」

  我能怎么办呢?舒祈深深的痛苦着。已经是他的人了,身体都给了他…青春…爱情…我能怎么办呢?

  矛盾…矛盾而痛苦的情感哪…怀着这种情感,她主动的结识了宏的妻子。

  除去了臃肿的外表,她发现,宏的妻子是个温柔的女人。「谢谢。」

  为了舒祈帮她牵了小朋友过马路,她粲然的微笑,「真的谢谢。」

  忌妒,却也混合着好奇。这样温柔的音色,不像是宏口里的邋遢傲慢。

  在麦当劳,她笑着,「我姓赵,赵明月。你呢?」

  「舒祈。叶舒祈。」

  聊了一会儿,明月感叹着,「还是没结婚的好。结了婚,生了孩子,身材都变得这么恐怖。生他们俩的时候,差点就因为败血症死了。结果…用了类固醇压抑发炎…呵,副作用还在,我都不敢照镜子呢…」

  凝视着舒祈,「我们有点儿像。」她从皮夹里,拿出婚前的照片。

  两个人,惊人的相似。相似的温柔,相似的喜好,相似的轮廓。舒祈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问到生活,明月只是悄悄的红了眼睛,坚强的笑笑。付帐的时候,艰难的算着铜板。

  舒祈付了所有的帐单。

  当晚,宏到她那里,抱怨着妻子不会度日,「一个月三千块的零用钱,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什么都帮她买得好好的,花钱还是像流水一样。」

  她看着宏买给她的NO.5香水,突然觉得香水隐含着一丝腐败的恶臭。

  拼命的将宏的缺点排拒出去,她总是安慰自己,应该是明月不好。但是认识明月越深,心里越是害怕。

  直到明月带着哭声告诉她,宏因为吵架居然在厨房强暴了她,顺手砸掉她辛苦存钱买下来的录影机电脑和机车后,舒祈抖了一夜。

  明月和宏分居了。宏喜孜孜的告诉了舒祈这个消息,并且说,「那个死女人,还要我把房子给她,休想!孩子她要养就拿去好了,房子虽然是她的名字,但是不给我,我就不签字…」

  「出去。」舒祈拉开大门。

  「什么?」他愣了一下。

  「从现在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宏大喊大叫,说会跟妻子分居,都是为了舒祈,居然这样翻脸。

  「后来呢?」听得入神,得慕紧张万分。

  「后来?后来他准备对我动粗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能力」秀出来。」

  恶作剧的笑笑,「他吓得差点尿裤子。」

  她的爱恋,用这样不堪的丑陋落幕。

  不再爱谁了。下了决心。不再爱谁了。年纪慢慢的老大,她游戏似的在网路优游,碰到了什么人,可有可无的玩着恋爱的游戏。

  恋爱本来就是虚妄的。一切都是虚妄的。

  「都没再爱过谁呀?」得慕好奇着。她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成了植物人,还没来得及嚐到情花的滋味。「有的。只是很短,也不容易太伤心。不行了,换下一个。有时同时好几个,也不算什么…」

  「可是…你很久没出门了呀…」

  那当然。这种爱情游戏,已经不玩很久了。

  花了这么久的时光,这么多的瘢痕,她终於,愿意再去相信一个人,等待一个人。

  只有现在的午夜电话,才能溶解她脸上原有的冰封,柔和着。

  想听听她跟谁说话,却发现舒祈少有的张开了结界,谁也进不了她和电话那端的世界。

  感到无聊的得慕,悄悄的过去探望娟晴。她愉快的忙着,在想像的世界里,和温顺的男人,以及永远不会长大的婴儿玩着家家酒。

  奇怪。明明知道是谎言,明明知道是虚妄。

  回到自己的档案夹,好好的锁了又锁所有的门,蜷缩在辽阔的床上。

  为什么?不停的重複着前尘,没有学到什么教训?

  缓缓的滑入墨色的梦乡,她的疑惑,却没有止息。

  鸦片馆主人

  舒祈的电脑里,有着互相平行的档案夹,彼此可以永远没有关系。

  集合着各地各式各样的游魂生灵,脾性不同,气味各异,没有交集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不管是哪个档案夹的管理者,几乎都会到「鸦片馆」流荡流荡。

  人是群居性的动物。这种习性,从生前延伸到死后,没有什么改变。

  连舒祈这个冷漠的系统管理者,偶而也都会到鸦片馆跳跳舞,一入夜,整个鸦片馆就陷入歇斯底里的狂欢中。

  进入鸦片馆,五彩激射的光芒像要刺盲眼睛,强烈的在癫狂的众生身上雷射着光辉闪烁的刺青,隆隆的鼓声像是要将心脏震出口腔般。

  各式各样的人狂乱的挥舞着四肢,像是异教徒的春之祭。远远的,你可以看到戴着绚烂凤蝶的羽毛面具,身上只穿了几串珠炼,隐隐约约遮掩着重要部位,在高高的吧台上,一面随着音乐着魔似的舞动,一面摇着调酒的美丽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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