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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若有似无的在她胸前经抚、试探,魏婴娇喘细细,好不容易才推开他的手.模糊不清地脱:「不行……不要……不要在这里……」

  房扬古恋恋不舍地放开魏婴,她红着脸,把头靠在他肩上,细声说:「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那……我把他们的头全转过去。」他半开玩笑。

  「别胡闹了。」魏婴双颊绯红,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似嗔似怒。



  房扬古笑拥着魏婴躺下,把貂裘披盖在两个人身上。

  「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魏婴枕在他的臂上,闻到了他身上男性的、干草般的味道,她心满意足地微仰起脸望他,八年来耐心的守候,终于得到了他的软语温存、得到了他的真情挚爱。

  她不自觉地朝他偎近了一点,蚊子般嘤嘤似地唤了声:「少将军--」

  「别叫我少将军,我已经不是齐国的少将军了。」他撑起上身看她。

  「那--」



  「叫我的名字吧。」他轻轻说,嘴唇几乎触到她的唇瓣。

  「扬古。」魏婴轻唤,一颗心怦怦乱跳。

  房扬古深邃的眸子锁住她,叹息似地问:「妳要说什么?」

  「齐珞……」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表情。「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提起齐珞,他就忍不住皱起眉。

  「你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别提起那件事!」房扬古愤怒地打断她,浓眉打了结。

  「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总是和她做过一夜夫妻,这层关系是不能否认的,她既然已是你的人,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情分吗?」她坦白地抱怨。

  「什么情分?」房扬古嫌恶地说。「若说是我主动侵犯,也还有情分可言,但是那一夜所受的羞辱毕生难忘,尤其是……」

  说到这里,房扬古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

  「尤其是什么?」他古怪的表情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没什么。」他闭上眼睛,不打算回答。

  「说呀、说呀。」她急得拚命催促。

  房扬古单眉扬起,斜睨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她的折磨让我非常痛苦。」

  「折磨?」魏婴的好奇心全来了,忍不住频频追问。「她是怎么折磨你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不想说。」房扬古板下了脸,表情僵硬。

  「为什么不想说?」魏婴嘟起了嘴,大发娇嗔。「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你和她之间的事就这么私密吗?」

  房扬古眉头紧结,只要一回想起齐珞那双手是如何一件一件脱光他的衣服,如何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身体,他就觉得尊严扫地,他更无法想象,在自己昏厥之后所发生的事。

  尤其是那种欲火焚身的痛苦,如火舌般强烈烧痛着他的血脉筋络,他只差没有开口哀求齐珞停止对他的折磨,男性的自尊全都彻底摧毁在她的手里,而他甚至还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对他而言,这当然是一件极度私密的事,严重关系着他的尊严,他也没有把握若是让魏婴知道全部的过程,会不会大吃飞醋?

  「你到底说不说?房扬古。」魏婴已经没了耐性,气得直呼他的全名。

  「我说过了不想说。」房扬古没好气地。「妳也被齐珞下过媚药,自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何必非要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魏婴想起自己被下药之后是如何极尽所能地挑逗他,而他,竟然也如她一样那般地挑逗过齐珞?一想到这里,忍不住醋意冒涌了。

  「你……居然那样对过她?」明知道房扬古是不得已,但她那一颗初解爱情的少女的心,脆弱得禁不起一点触犯,忍不住便胡思乱想了起来。

  房扬古根本不知道她想偏了,仍自顾自地说着:「反正不管妳怎么追问,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妳就别浪费力气了。」

  酸涩的妒意远超过魏婴所能接受的程度,不禁孩子气地任性了起来。

  「你既然这么不想说,最好从现在开始都别和我说话。」她条地离开他的臂弯,一个人靠向墙边躺下。

  「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房扬古语调冷峻,夹带着警告的意味。

  魏婴一阵委屈,眼泪扑簌簌地直流下来,一滴滴跌落在床板上。

  房扬古听见她抽抽噎噎的微弱哭声,看见她小小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轻颤着,心便软了。他伸出手抱她,她挣动着,恼怒地喊:别碰我!」

  「天很冷,妳贴着墙睡,就算不冻死也会冻病的,别耍性子。」房扬古不容她挣脱,双臂紧箍住她。

  「你不是什么话都不想说的吗?现在又何必对我说这么多?」魏婴赌气地不睬他。

  「女人真是麻烦,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房扬古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哄着。「妳最好乖乖的睡觉,别再闹了,否则一旦等我的耐性用光,我就真的不再哄妳了,我绝对不会费力去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魏婴一动也不动,不吭声地由他抱在怀里,他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她要是再不知道分寸,结果只是自取其辱。

  任性也要适可而止,她可不想让他厌烦。

  她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只一会儿,便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第九章

  漫天大雪中,房扬古放火烧了小破屋,烈焰和灰烟在寒风中狂卷乱舞,燃烧出奇诡的颜色。

  房扬古将魏婴紧紧裹在貂裘里,带着她上马,冒着风雪继续赶路。

  一路上,魏婴说起话来总是有气无力,房扬古知道她还在为了昨晚的事情不悦,从这里到安邑城起码还有两天的时间,一直这样冷冷淡淡的他可受不了。

  「在这种荒山之上不会有客店,等会儿妳若是饿了,打些野味来吃好吗?」房扬古软语问道。

  魏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淡淡地回答:「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见魏婴仍是这样爱理不睬,他便有意捉弄。

  「妳想吃什么?这种酷寒的天气里,野味不太好找,不过有样野味却在这个时候最容易生擒,妳猜是什么?」

  「什么?」魏婴表现得不感兴趣,但好奇心其实已被挑起。

  「冬眠的蛇。」

  魏婴猛地抬头看他,眼睛瞪得老大。「我死也不吃蛇肉!」

  「妳不吃蛇肉?这可麻烦了。」房扬古故作沉思状,接着说:「还有一种野味可以吃,烤刺猬,味道很不错。」

  魏婴的眉头、鼻尖全皱了起来,房扬古忍着笑,又说:「妳如果不喜欢刺猬,就烤野猫好了,要不然貂鼠肉也还可以吃……」

  魏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故意整我。」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嚷嚷着。「那些东西怎么能吃?你吃吗?分明是故意整我的。」

  房扬古大笑。

  「妳总算有反应了,不过,我真的吃过刺猬的肉。」

  「骗人!」魏婴露出恐怖的表情。

  「真的,没有骗妳,当年和赵国陷入苦战时,军队的粮草坐吃山空,士兵到处打野味吃,有一天房云抓到了一只刺猬,把刺猬拋进热灰中烫掉牠的刺,然后把皮剥掉放进滚水里烫熟,能吃的肉不多,大概只有一口而已,当时我很好奇,要了一小口来吃看看,味道有点像山鸡,很有趣吧。」

  房扬古正经八百地叙述着,魏婴听得入神,眼睛发光,早已经把心里的不快忘得一乾二净了,反而兴致高昂地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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