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痴心好笑的糗她,“喜儿,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别哭了,我的早膳呢?我饿肚子没关系,可是孩子还小,一定要让他吃东西才会长大,快去准备吧!”
在玉修罗的眼神暗示下,喜儿才勉为其难的放开她。
“冯四小姐——”
“大姊,你又这样叫我了,我要生气啰!”冯痴心微嗔道。
“好吧!那我就叫你痴心。”玉修罗只好配合她,“你还记得爹在书房里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仔细的想一想,你应该还记得才对。”
冯痴心挑针的动作停顿一下,“爹爹没跟我说什么。”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我要你认真的去回想。”她很明显的将自己缩进壳内,拒绝去接受自己不是冯家女儿的事实。
“我说没有就没有,大姊为什么一定要我想?”她着恼的问。
玉修罗只好适可而止,不再逼问下去,“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她羞怯一笑,“已经好多了,孩子也很好,真希望他快点长大,聿要是知道自己要当爹爹了,一定会非常开心。”
“我想也是,那么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得尽快将冯四小姐的情况传回阎宫,心病要心药医,看来只有阎皇救得了她了。
“嗯,我会的。”应了一声,冯痴心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第十章
“银修罗,我可是唐门的大小姐,你竟敢对我无礼?”唐靖湄被人五花大绑的拎进来,嘴里还不住的尖声辱骂,“银修罗,你是聋子吗?还不给本小姐松绑——”
可惜任凭她骂得再难听,银修罗只是投以鄙视的一瞥,随她去叫个过瘾。
“银修罗,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她龇牙咧嘴的叫嚣,完全不顾自己是唐门之花的形象,就只为了掩盖内心真正的恐惧。
银修罗不屑的低哼,“对付你这种女人,这样还算是客气了。”
“你——本小姐总有一天会要你的命!”要不是她太疏忽,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他抓到,不然随便使个毒就够他受的了。
“本座随时候教。”无知的女人,还是他的老婆最好。
银修罗粗鲁的将她扔进议事厅。唐靖湄一见到东方聿,高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但表面上仍故作逞强的娇叱。
“你们抓本小姐来究竟想干什么?人人怕你们阎宫,我们唐门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东方聿无视她的挑衅,冷冷的睇向银修罗与赫连平。
“谁给我一个解释。”他已经得知赫连平他们擅自将冯痴心送回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情,这样还不够宽容吗?又将这女人抓来做什么?
赫连平凛然的质问唐靖湄,“这地形图可是出自唐大小姐之手?”
没预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她一时反应不及,表情遽变。
“你……少诬赖我,我什么都没做。”
“真是诬赖吗?那么请问唐大小姐是不是曾经进去过冯四小姐的房内?”他问。
唐靖湄吞下口口水,“进去过又如何?我只是去找她聊天而已。”
“可是为什么都还没开始聊,就突然回去了,这又是为什么?”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就是想让她措手不及。
“因为……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办,难道这样也犯法吗?”她张牙舞爪的问。赫连平沉下脸孔,原就狰狞的脸看来更恐怖。
“那么选妃宴的前一天,有下人见到你一早就在冯四小姐房外徘徊,请问这你又该作何解释?”因此她的嫌疑最大。
“那是……我只是刚好在附近散步,何况经过的又不只我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怀疑他们,专找我的麻烦。”她找借口搪塞。
银修罗失去耐性,“你的方式太温和了,我看还是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刑伺候,包准剥了她一层皮,不怕她不老实招出来。”
“银修罗,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就是跟整个唐门为敌。”她搬出靠山来。
他不屑的嗤哼,“唐门又算什么,有机会的话,本座倒想领教。”
赫连平目光如电的射向她虚张声势的态度,说:“看来真要让你受点教训才肯说出实话,那么就只好委屈唐大小姐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逼问出真相不可。
“你们想动用私刑?”她惊骇莫名的大叫,“阎皇,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未免太放纵你的属下了。”
东方聿阴冷着脸孔,根据刚才的对话,他也觉得她相当可疑。
“只要你说出实话,他们便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否则——由我亲自动起手来,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你这是在恐吓我?”唐靖湄扭曲着嘴角问。
银修罗跩跩的挑眉,“随便你怎么说,阎皇,请把这女人交予属下处置,不需一时半刻就可以问出结果了。
她骇叫,“银修罗,你敢——”
“对付敌人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对方是女人也一样。”
东方聿长袖一挥,“就交给你去办吧!”
“不要——”唐靖湄吓得胆裂魂飞,“只要你们能保证不会伤害我,我才说。”
“好,一言为定。”东方聿的手指深深的嵌进椅臂上。
她咽下口唾沫,勉强的承认自己的罪行。“不错,那地形图是我画的,也是我偷放在冯痴心房中栽赃给她的。”
“你说什么?”东方聿几乎快将椅臂抓碎了。
赫连年厉声的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封信和毒药的事?”
“就是那一次我去找她,无意间在枕头下看见那封信,所以在选妃宴前一天溜进房里,从衣柜里把它们找出来和地形图放在一起,好让打扫的下人很快的发现。”
“为什么要这么做?”果然是她!
“因为我看她不顺眼,老爱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骗人,凭她的条件还想当阎妃,我偏不让她日子过得太顺遂。”她毫无悔意的抬高下领。
“你这女人真是人可恶了!”银修罗轮起拳头巴不得揍她一顿。
她幸灾乐祸的咯咯娇笑,对着东方聿说:“我只不过随便画张地形图,就让你们的感情生变,证明你和冯痴心之间缺少了一份信任,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阎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东方聿头上像挨了记闷棍,备受打击的模样让人不忍卒睹。
“把她带下去,废了她的武功。”她说的没错,真要怪就要怪他自己,是他不听痴心解释,执意误会她。
银修罗拖着唐靖湄朝外走,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放开我!你们不能废了我的武功,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
“阎皇。”赫连平似乎还有话要说。
东方聿揉着纠结的眉峰,“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玉堂主已派人送来一份冯宇寰个人的调查报告,上头写着他自小与您的生母,也就是海宁萧家帮的帮主之女萧玉臻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深厚,原本已私订终身,但同时前任阎皇也爱上了她,下了阎皇帖欲强娶为妻,萧家帮帮主萧志渊贪图武林盟主之位,于是强制拆散一对有情人,将女儿嫁进阎宫,计划让女儿当内应,将来好里应外合。
“据查证结果,这么多年来,冯宇寰虽已另娶,但对萧玉臻却始终念念不忘,更对阎宫和您恨之入骨,所以想藉此次举办的选妃宴展开报复行动,这是玉堂主花了很多时间才查出来的。”
东方聿听得出神,“那么为什么最后会改派痴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