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鹰有些老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大哥,我看你还是早点跟大嫂圆房,否则,她还真以为你‘不举’,天天给你炖补就惨了。”
他刷黑着脸叱问:“是不是你们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不是我!”韦皓庭马上撇清关系。
司徒狂鹰瞪向韩骤,“老二!”
“也不是我!”他吓得大叫起来!信誓旦旦的说:“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跑去跟大嫂说你不能,这可攸关我们男人的面子,怎么能乱说?!”
“最好是没有,否则,你们的皮就统统给我绷紧一点!”司徒狂鹰暴怒的拉长了脸,“记住!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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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当天晚上司徒狂鹰再度踏进新房,他立刻对上一双惊喜的含情美瞳。
白水滟指着桌面上的特制宵夜,“相公,你来得正好,我刚要把东西送到书斋去给你。”
“我就是来跟你谈这件事。”他在心中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水滟,其实我的身体很好,根本没有病。”
她体谅的微笑,“相公,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因为,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所以只要咱们心里明白就好,你什么都别说了。”
司徒狂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误解。
“我是真的没有病,你不要再弄这些吃的给我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白水滟小嘴一扁,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毫无预警的坠落下来。“你、你哭什么?”
“相公,你不肯为我努力是不是?”她哽咽的问。
他笨拙的想制止泪水决堤,“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水滟的眼泪掉得更凶,美丽的双眼仿佛在指控他的无情,“我就知道相公的心里没有我,你一点都不爱我,枉费人家每天替你担心,处心积虑想治好你……呜……结果你一点都不在乎……呜……”
“我吃、我吃。”司徒狂鹰被她的泪水打败了,只有举双手投降。“不管你要我吃什么,我都全部吃光,这样总行了吧?”
她捂唇啜泣,“你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呜……”既然眼泪攻势对他有用,那就要多多利用。
“谁说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他急得满头大汗,一手端碗,一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我现在就把它吃完,你别再哭了。”白水滟这才破涕为笑,“要吃光光才行喔!大夫说这鹿茸有壮阳的功效,对男人很补的,只要你每天吃,你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每天吃?!司徒狂鹰差点吐出来,这简直是要他的命,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一碗鹿茸炖鸡汤喝得一滴不剩。
她笑开丽颜,“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
司徒狂鹰吃得汗流浃背,脸庞发红,“辛苦你了。”
“只要相公早点把病治好,我再累也没关系。”辛苦总比丢脸好。
“嗯!”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唉!这是他自作自受。
???
从那天起,每天下午的点心,白水滟必定准时送来一碗药膳粥,有时是枸杞羊肉粥、有时是枣仁地黄粥、有时则是英实肉片粥,这还不够,晚餐之后的宵夜则是虫草炖鸭和鹿茸炖鸡汤交替轮流,开始一连串的进补行动,吃的人没有怎么样,看的人已经倒尽胃口了。
“大哥,都过了半个月,你还没跟大嫂说吗?”韦皓庭问。
司徒狂鹰露出苦笑,“我早说了,可是她不相信,以为我爱面子不承认。”
“我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哥尽快跟大嫂圆房,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韩骤咧着大嘴笑了笑,说得轻松自在,“要不然就跟我到怡春院找姑娘消消火,不然把身体闷坏了可不好。”
可惜他的建议马上招来司徒狂鹰和韦皓庭的白眼。
“大哥,你再这样补下去,身体早晚会吃不消的。”韦皓庭苦口婆心的说,对一个原本就身强体壮的男人来说,这种进补法迟早会出问题。
司徒狂鹰敛眉半晌,“这点我也知道,可是……”
“难道大哥舍得把大嫂让给别人吗?”他单刀直入的询问引起司徒狂鹰很大的反应,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大手不由得握成拳状,证明他不是无动于衷,韦皓庭在心里偷笑着,“既然舍不得,就勇敢的去要了她。”
他何尝不想要她?只是他觉得像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应该吃的是锦衣玉食、穿的是绫罗绸缎的富贵生活,而不是嫁给他这个不懂得怜惜和温柔的莽汉,在荒山野岭中枯萎凋谢,她值得更好的。
“你们不会明白的。”
“我们就是不明白才要问。”韩骤没啥耐性的说,话才说到一半,门上又传来剥剥啄啄的敲门声。“大嫂还真准时,大哥,你慢慢享用吧!”
来人果然是白水滟,三人再次为她的仙姿雅容倾倒。
“相公,我今晚准备的是三子鸡肫汤,快点趁热吃了。”她眼底只有自己的亲亲相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韦皓庭假咳一声,拖着韩骤就往外走,“大哥、大嫂,我们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他是故意帮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老三,你不是还有事要和大哥谈吗?怎么?”韩骤的声音突地中断,两人的足音也渐渐远离。
司徒狂鹰将帐册挪到一旁,“其实你可以交代下人去做,不必自己来。”“我是你的妻子,这种事当然是我自己来了。”她娇柔婉转的嗔怨,那语调让他全身的骨头酥软,提不起半点劲来。“我可是按照大夫的指示,在里头加了金樱子、覆盆子和菟丝子三种药材,再用鸡肫熬煮了一个多时辰,费了我好大的功夫,不许你说不要。”
他在心中叫苦,却只能无言的接过碗,不忍拂逆她的好意。
白水滟美眸晶亮的睇着他连吃了几口,心想这样早晚进补,对病情也该有所助益,说不定已经好了大半。
“唔……”不期然的,司徒狂鹰将碗一放,用手捂住鼻子,红色的鲜血还是从指缝淌了出来。
她小脸倏白的惊喊,“相公,你流鼻血了!”
“没事。”他仰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相公,我叫人去请大夫来。”
司徒狂鹰飞快的伸长手臂拉住她,“只是流鼻血而已,不要紧的。”每天吃得这么补,会流鼻血也是正常的。
“可是……”
他用眼神加强言语的分量,“相信我,我没事。”
白水滟眼眶一湿,那自责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拥进怀中呵疼。
“没骗我?”
“当然。”过了半晌,总算不再流鼻血了。
她从怀里掏出绢帕沾了些茶水,轻轻的拭净他的脸,“相公,你会流鼻血,会不会是表示你的病已经有好转了?”
“也许吧!”他根本没病,而是因为太补了。
“那真是太好了,相公,你真的觉得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吗?”白水滟兴奋的眨着美眸,往他的膝上一坐,妩媚娇娆的勾住他的项颈。“这样抱着我有感觉吗?”
司徒狂鹰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想推开她,可是,当双手一触碰到她纤合度的娇躯,便再也移不开,只能困难的挪动身躯,不让她察觉到他已然亢奋的反应。
“我想……已经好很多了。”
老天爷,这真是一种最痛苦、也最甜蜜的折磨。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两眼发亮,“好到什么程度?”
“大概好了快一半了。”白水滟身上的甜郁香气扑鼻而来,他不禁要屏住气息才说得出话来,再憋下去他真的会爆炸。
“那么相公……”她香暖的呼息吹拂在他的颈间,迷得他神魂颠倒。“我们是不是再过不久,就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