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我……”每个人都恭喜她,可她这当事人却不知喜从何来?
“我好羡慕你能待在我大阿哥那儿,要是换作我,可是会乐得三天都睡不着觉,你说,他是不是个很有本事,很能干的人?我想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他更强了,就连皇上都这么赏识他,我真是以有他大哥为荣。”他的言谈举止间,充满对同父异母兄长的钦佩敬爱之意。
“你也可以常去找他呀!”她也不明白这一家人为何都彼此仇视陌生?
三贝勒的眼光暗淡下来,“我不能去,因为我额娘的关系,大阿哥也不喜欢看见我们,所以,我只能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的看看就好了。”
水莲很能体会他的感受,元勋贝勒无论走到何处,他凌驾他人的气势就盖过其它人,容易让人不由自主的崇拜。可是,他那冷残、绝情的个性却又会将接近他的人砍得遍体鳞伤,他就像个矛盾的综合体。
“我想只要你有心要做,总有一天这关系会改善的。”
“你真的认为有可能吗?刚才我额娘还在怨大阿哥为什么不帮我和二阿哥求个一官半职,其实我根本不想当什么官,我自己有多大本事也只有我自己明白,真要我当官,那可比死还痛苦,唉!可是额娘就是爱面子,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望子成龙是每个当爹娘的愿望,这也不能怪她。”水莲安慰的说。
三贝勒肩头一垮,“可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就连这贝勒也当得不伦不类,不过,我对烹煮东西倒很有研究,改天我亲自下厨煮一桌给你嘈尝看。”说到喜欢的事,元磬整个人就眉飞色舞起来。
水莲也跟着筑了,“当然好了。”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我找三贝勒是……”话才说到一半,就有人插嘴。
“咦?咱们府里几时藏了个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儿?”元熙流气的吹了声口哨,淫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了解兄长见猎心喜的习性,元磬连忙将水莲护在背后。
“二阿哥,你可不能动她,她是大阿哥的人。”
“喔!原来她就是被你买进府的丫头。”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意淫在心,“像这么好的货色,你居然不送到我那儿去,白白便宜了别人。亏咱们还是亲兄弟,实在不够意思……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被盯得心底发寒,还是规矩的福了福,“水莲见过二贝勒。”
“人美,名字也美。”说完,元熙就要伸出魔掌往她脸上摸去,可惜被她逃开了。
那双色欲熏心的双眼让她作呕,“不打扰两位贝勒爷了,水莲告退。”话一说完,水莲便急急的走了。她原想来求三贝勒放她出府,或者让她待到别的地方,可是,现在她都不敢想了,她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留在松柏苑至少很安全。
“啧!真美,就不知道在床上的表现如何?”元熙抚着下巴,两眼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元磬闻言急了,“二阿哥,你想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怎么上她啰!”只要是元勋的东西,他都要抢过来尤其是女人和爵位。他只不过晚了元勋一年生,又是侧室生的儿子,就什么都得不到,这封他大不公乎了。
所以,他要不择手段的一并抢夺过来。
※ ※ ※
在花园里闲逛一阵,水莲才回到松柏苑,就在门口碰到索龙,“水莲姑娘,你到哪里去了?”还没有哪个当侍要的,会像她这样不务正业。
“贝勒爷下早朝了?”她心头一凛。
“是啊!正在房里等着你进去伺候,快进去吧!”
水莲颔首答谢,连忙进屋里去,果然我见到元勋绷着一张俊脸。
“你上哪儿去了?”他劈头就问。
“我……只是在附近走走。”她迅速的将干净的便服取来,并拿下他头上的暖帽和脱去代表身分地位的朝服,欲言又止的说:“贝勒爷……”
“说!”
她银牙一咬,“奴婢有一事恳求贝勒爷答应。”
元勋掀了掀唇角,也只在她有求于他时,她才会这般驯服。
他讥诮的问:“你想要什么奖赏?”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奴婢不是要奖赏,”他的口气让水莲感到羞辱,“奴婢只是想求贝勒爷让我出府,给我爹上个香、烧点纸钱。”
“不需要。”他一口回绝。
水莲脸色顿时刷白,忍辱负重的跪下,“求贝勒爷答应奴婢这小小的请求,奴婢一辈子都会感激不尽。”
他的笑不带感情,“就只是这种求法?”
“贝勒爷要奴婢怎么做才肯答应?”她强忍泪水的问。
“把衣服脱了,过来取悦我,直到我满意为止。”元勋像是故意刁难,刻意要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水莲这一刻真的好恨他,她爱上的人居然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
“就只有这个方法吗?”她手脚冰冷的低喃。
元勋一脸的无所谓,“否则你就别想踏出府一步。”
“我要出府,你听见了没有?”她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失控的朝他大吼:“就算你是贝勒爷,也不能阻止我去祭拜我爹……”
她还没吼完人,已经往门口冲去,可是,连门都还没摸到就又被他捉了回去。
“放开我!我要出去……”
外头的侍卫听见吵闹声忙问:“贝勒爷,出了什么事?”
“没事,不要进来。”他横抱起使劲尖叫挣扎的水莲往回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来去自如吗?没有我的许可,门口的侍卫是不敢随便放行的。”
“那你杀了我好了,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她又踢又打的,可以说是豁出去了,与其在这里受人凌辱,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放我走、放我走……”
元勋将她压止两人有过数夜缠绵的炕床,“这么快就投降了吗?你的任务不是还没完成,不怕无法对他们交代吗?”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我?”水莲心力交瘁的硬声哭喊:“我恨你、我恨你……”
他动手剥去她的衣物,“很好,我喜欢恨这个字。”
“你要干什么?”她失声大叫,努力的想捉紧衣襟,仍然被硬脱了下去,“不要!我不要……”
“我要!”元勋扯下她所有的衣物,连同自己的。“我说过不许拒绝我,否则你只是自讨苦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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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父亲的坟前祭拜过?水莲红润着双眼坐进轿中,再由侍卫护送回谨德王府。
在轿子规律的晃动下,她有些昏昏欲睡,这时,却突然被外头的喧闹声惊醒。
“好漂亮的轿子!我要坐轿子……”一名状似疯癫的女人冲过来拦下轿子,“停下来,这轿子是我的,是我的。”
“疯婆子,滚开!”侍卫们怒喝。
水莲忙掀起帘子查探究,“发生什么事了?”
“水莲姑娘,你不要出来,只是个疯子在捣乱。”要不是念在对方是个疯女人,普通人要是敢拦阻谨德王府,轿子,他们早就一刀砍了过去。
“我要坐轿子,我要坐轿子。”疯女人又笑又叫的手舞足蹈,当风吹开遮住她脸孔的散发后,水莲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采儿?”她匆匆的下轿,“采儿,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侍卫担心的要阻止她,“水莲姑娘。”
“我认识她,不会有事的。”水莲不怕脏的掏出巾帕擦拭她的脸,“采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水莲,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