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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娶你,我把你当妻子就是了。”他叹息地握住她打红的纤手,很认命地对她说。

  “你肯认我是妻子?”她眨着眼泪问。

  “你的脸我看了,你的身子我也看了……我负责任就是。”她从头到脚都被他看透了,而她又哭个不停,不认命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他不甘不愿的表情。



  “你不真诚。”他的样子像把她当成一个大麻烦,好像刚刚被她强迫推销似的。

  “我哪里不真诚了?”他有苦无处诉地大叫。

  “你的样子像是被我逼的……”看他又对她大叫,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他彻底败在她的眼泪里,抱着她又求又哄。

  “老天爷,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是诚心诚意要娶你,绝无二心,也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娶你,这样你满意了吗?”这个爱哭的女人他放也放不开,见她掉泪他就心如刀割,不把她娶回家,他的心也不会安宁,与其日日挂念着她,他就算再怎么爱打光棍,也只能把她一辈子带在身边了。

  “你说得好勉强。”没有诚意,而且她如果不说出她的心酸和委屈,他也不可能会对她这么说。



  “还勉强?”他欲哭无泪,不知该怎么说她才会满意。

  “你是怕我哭,所以才在哄我,我连要我的夫君承认我,都还要强人所难……”她又边说边哭,把他当成一个不负责任的采花大盗。

  “我……你……”他一手拨去落在她在上的珍珠,一手抬高她的脸庞。“连城,把你的眼泪停一下,听我说一件事。”

  “你说。”她直直望进他无奈的眼瞳里。

  “你知不知道,娶妻对我来说是要很有勇气的?”为了不再让她哭,他只好把他心头的结说出来。

  “你娶妻要有勇气?”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只是娶个妻子需要什么勇气?

  “岂止是勇气?我本来就很怕女人了,我还曾跟我师妹打过赌,如果我娶妻,我就要做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他头痛无比地想起以前做过的一件蠢事。

  “什么事?”她暂时把眼泪收起来,全神惯注的聆听。

  “倒立绕城两圈。”想起那个赌,他的心头就痛,只怪当年他不信邪,连同他小师弟一起跟他的师妹楚雀打了个赌,说倘若他娶了妻,就得倒立绕城两圈表示服输。

  “为什么要打那个赌?”她皱紧了细眉,不解他为何要做那种蠢事。

  “因为我不信邪,现在我的报应来了。”他本来以为天大地大,没一个女人会看上他,但她却从桥上那么一跳就跳到他的生命里来,不仅使他迷上她,还因情况使然当上他的妻。

  “你说我是报应…”一下子,她的眼眶又聚集了泪水,在他怀里落了满怀的珍珠。

  “我不是……等等,你看,又掉了一地的珍珠,那些人就是照着你掉的珍珠追上我们的。”真是的,怎么说都不对,有了她这个妻子后,他往后的日子得好好练练口才,不然她又会像这样哭个没完没了。

  “谁教你一直把我弄哭。”都怪他,性子粗鲁、口德又不佳,她是圣人才不会哭。

  “我说过我是租人嘛!我天生就不懂该怎么去讨好女人!”他冤枉地大喊。会破天荒做出哄女人这种事他已经很牺牲了。

  她摇头,把他的借口视为推拒她的理由。

  “你没有试。”怜爱的举动他一个也做不出来,光是会用那张口拙的嘴笨笨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已经在试啦!”他瞪着她嘟起的小嘴吼着。

  “试得不够。”讨好女人还用吼的?任谁来看都像他在欺负她。

  他盯了那张鲜艳得如同像在对他招手邀请的红唇许久,陡地低首覆上它,探出舌品尝她的,以最直接的方法向她展现唯一会讨好女人的方法,把她所有的怨言咽下肚。

  连城被他不期然的吻怔住了,他一口口啄着她的唇瓣,以舌尖刷过她的贝齿,在唇舌交缠时,口里、心里全数涨满了他的气息和怜爱,她晕眩地捉着他的衣裳,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够不够?”他停下来让她喘息,以舌尖来回地画着她的唇形。

  “你用……这方法哄我?”她睁开眼,赧红着脸,伸出双手抵着他紧密贴近的胸膛。

  “我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他一只手捧着她脸,又侧首吻向她,把那份一直存在心底的激动诉诸实现,一偿在见到她后就有的心愿。

  连城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差点就忘了这个在吻他的男人,和刚才的那个鲁男子是同一人。

  “既然你想……那你为何心口不一?”热吻方歇,她气喘吁吁地掩住他索求的唇问。

  “我排拒女人、不愿有妻子,是因为我不相信会有你这个女人出现,但现在,我决定向命运屈服。”他执起她的掌心,深深地印下一吻。

  “屈服?你当我是什么?”她脸上的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责怪的颜色随之复上。

  “天大的麻烦。”他想也没想地又说出老实话。

  连城跳下他的胸膛,走到他放在床边的布包前,想打开来拿出一样东西。

  “你要做什么?”他看她解不开布包的结,而他又有乐于助人的天性,于是主动帮她打开。

  “找一条白绫和一根横梁,自我了断总比被你气死好。”她在布包里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一条尺寸够长的白绫好让她来悬梁。

  “我已经把你当妻子了,你还要死?”他一手将布包扔得老远,流着冷汗抱住执拗的她。

  “你说我是报应,又嫌我是麻烦,我何必死赖着你?”她拍打着他放在她腰间的双手,但挣又挣不开,又被他拖回他的怀里。

  “算我又说错了,我对天发誓,我会把这种错误的想法改正,你是我求之不得的妻子,往后我只会这么想,行吗?”他举起一只手,无可奈何地对她发誓以证诚心。

  “真心话?”她嘟着嘴问。

  “不然我就被天打雷劈。”他以唇堵上她嘟得高高的小嘴,再加上一句誓言。

  “说了就得算数喔!”她拧着他的两颊,把他的唇拉开,很认真地研究他方才僵硬的吻。

  “我不会把婚姻大事当儿戏。”脸皮被捏着,他只好频频点头。

  “承认我这个妻子,其实你很不情愿是不?”她松开手,觉得他还是万般不情愿,于是试探地再问。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情愿。”他果然就像她所说的,建立在他心中近二十多年的想法,使他犹有一丝不甘。

  在吻了她后还有这种念头?连城决心要让他速速打破这个根深抵固的死念头。

  她重新鼓起信心,抬起头宣誓地看过他的眼底。

  “织罗,我很快就会让你主动情愿。”

  毫无目的要织罗带着走的连城,在那晚过后,心中便有了他们路途前进的方向。她要朝西,往人群聚集的京城前行,负责抱着她代替她走路的织罗没问她理由就应允,但后果是让他这个专门打退想从他身边抢走连城的人,累得只剩半条命。

  越向西走,越接近京城,欲捉拿擒获连城的人呈倍数增加,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路途更显得风声鹤唳,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让织罗的神经拉紧,时时备战防抢,在走至京城近郊时,织罗已经不只是累还很呕,因为他除了被人称为土匪外,又被冠上了窃贼之名。

  他们路经的每个市集都张贴着连城的画像,宝亲王府贴出寻妻告示,声称爱妻遭人掳去,重金悬赏,秦府或许多也听闻此事的旺宅贵族、皇亲国戚,也纷纷加人寻人的行列,一同采取贷金攻势盼能吸引为财之人抢得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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