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下定决心想取出钥匙时,大门突然早他一步打开,一道窈窕的身影扑进他怀中,他为之愕然。
回过神来后,他第一个反应是万分心疼地拥住她,以身子挡去风雨:“君儿,你浑身都湿透了。”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水深火热我也甘之如饴!”
“傻君儿!”他动容地逸出充满浓情的话语。
“也许吧,我只想为你傻。”
“那么……你还愿意……将一生交给我吗?”他问得极小心。
“我愿意,不管你说什么,我全都愿意!”
雷子翔不再多说,满怀痛怜地吻住了她,也只有她,才能如此惹疼他的心。
她不再犹豫,狂切地回应着地,狂风暴雨,亦不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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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不是一个很盛大的婚礼,却温馨得足以令她一生铭心难忘,尤其,身旁的人是他——她爱了十六年的男人。
她坚持不让他为她添购什么,只戴上一条项链、手链,以及他今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对耳环。
当时,他好讶异:“我以为你早丢了。”
她摇摇头:“取下它便已痛彻心扉,又怎舍得丢?”这看似平凡简单的东西,在她来说却是千金难换的无价之宝,因为那代表了他们刻骨的情,这些年来,她右手腕始终空着,因为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足以取代它的位置。
她让他再一次亲手为她戴上,并说:“别再让我有机会取下它。”
“不会了,这一回,我会与你共偕白首。”在承诺中,他轻拥住她。
还记得筹备婚礼时,他曾为难地对她说:“委屈你了,因为时间紧迫,我只能一切从简。”他担心等她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会遭人议论,他不要筱翊承受这些。
当时,她轻掩住他的唇:“我懂,过程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得以相守。”不论他还剩多少时间,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因为“某人”的杰作,这些日子他们都在鸡同鸭讲而不自知。
他们并没有邀请太多的闲杂人等参加,只让雷子翔的至亲,以及他们共同的挚友来见证他们无悔的抉择。
那一天,湘柔简直佩服死石昊宸了,崇拜的目光直对他“肃然起敬”,他还以小声、但却足够让石昊宇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对她说:“崇拜没关系,但是不要太爱慕我,以免老哥追杀我。”
可想而知,石昊宇在那天狂饮了一大桶干醋。
不过在婚礼之后,石昊宸就真的要逃了,以免乐极生悲。因为他敢打包票,筱翊到目前为止绝对还是处女,所以在洞房花烛后,他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他可不想让一对新婚夫妻在新婚之夜大开杀戒,将他给乱力砍死,所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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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宁和静谧。
雷子翔起身关上窗,拉开被子:“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他们的新房安排在他们共处了多年、埋藏了太多笑与泪的那栋意义非凡的房子中,而且是在他的房内,她惟一的改变,只是由自己的房间换到他房中而已。
她将目光定在床头那只可爱的兔宝宝上,伸手取过它轻抚着:“你还留着它?”以往,每回来到他房中,她都会看到它,五年前他离开这里时也带走了它,从此她不曾再见过它,有几次,她曾留意过他在“独天盟”中的房间,但并没有看到,她以为他早就丢了,没想到他仍珍藏着它……也许,那便如同她取下项链,改为珍藏心中的意义相同吧!
“嗯,它是你送的,我这辈子都会留着它。”
筱翊倚向他怀抱:“记不记得五年前看流星雨,以及每年生日后的几天,你都会懊而不舍地追问我许了什么愿?”
雷子翅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提这做什么?你又不肯告诉我。”
“人家正要说嘛,因为我答应过你,实现之后要第一个告诉你。”
“你是说你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嗯,它今天实现。”她轻轻柔柔地说道。
他怔了下,直起身子双手扣住她的肩头,惊诧地望住她:“你是说——”
“从八岁起,一直到今年,足足十三年了,我惟一的企盼仍是没变,”她幽幽然低道,“当雷子翔的新娘。”
“噢,君儿!”他动容地拥住她。
点点泪光漾上明眸:“真的,我很满足了,上天待我仍是眷顾的,至少它让我达成了本以为这辈子已然绝望的梦想,我们之间的遗憾,我会试着去释怀。”
“别这样想,只要感情够真挚,便不会是遗憾,我们都别把它放在心上,好吗?”他以为她指的是没能给他完整清白的她。
“好、好!”她一遍遍应允,每点一下头,泪水便往下掉。
“别哭,君儿,别哭;你答应过不会介意的。”他轻吻着她停不了的泪,一路吻上她颤抖的唇,深切而怜惜地掬取她酸楚的柔情,她抛开顾忌,大胆而炽烈地回应他,交缠的唇舌,有如燎原烈火,焚焚燃起了彼此禁锢已久的热情。
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演变成这样,他只是想亲亲她,给她柔情,也给予彼此足够的温存,这样便够了,可是……
“不……君儿,别这样,我……不行……我会伤害你……”他喘着气想离开她,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在乎,一点也不。我早已认定自己的一切完全属于你,今天我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你,如果真如你所言,彼此都不将遗憾当遗憾看,那么用行动证明。”她明白他的顾忌,但她也要他明白,纵使他活不过明天,她的决定仍是不变,她属于他,这辈子都是!这一刹那的美好,她可以化为无数个永恒。
于是,她主动拉下他,再度让渴切的唇舌火热交缠。
当她抛开羞怯,抛开矜持地解开他衬衫上的衣扣时,他倒抽了一口气,痛苦地低吟:“噢,我完了!”
情况演变至今,已非他所能掌控,他无法停止,也挽救不了全军覆没的理智,他不是圣人呀,何况怀中的人儿是他要用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于是,他抛却一切,与她一同沉沦于激情爱火中,当彼此灼热的肌肤再无阻碍地亲密相触,他没有犹豫,狂切地占有了她——
那一刹那,双方同时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痛得蹙紧了秀眉,而他,痛的是全无预警的心,而那痛,较之筱翊身上的痛更是剧烈千倍。
她是处女!她竟然仍是清白之身……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做了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
“君儿……”他惊痛地几乎发不出声来,那颤抖的语调几不可闻。
“我……没事。”她喘着气,努力对他挤出一抹笑。
“原谅我、原谅我……”他不断喃喃地重复着。
她摇摇头,以柔情万般的吻做为回答。
他该停止,但是他没有办法,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激情欲火令他难以自持地深陷其中,交缠难分的彼此犹如本是一体,挥洒出生命的狂热,绽放出灿烂迷醉的火花,点点滴滴融入了骨血,分外缠绵,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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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狂爱情潮逐渐归于平静,君筱翊拥被坐起身子,看着已穿回衣物、僵若化石地呆坐在床边的雷子翔。
“子翔,你怎么了?”旋即,她紧张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