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以紧紧的相拥表达他死也无憾的挚情。
良久,他松开她,“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她挑眉询问,他接着道,“记得去年的今天吗?那是我第三次与你巧遇,你喝得狂醉,我差点就把持不住地侵犯了你,而……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这链坠在那时就掉了,我多少也察觉到它对你意义非凡,才会帮你系回它。”
是天意吧!“你想,这会是君衡的意思吗?因为你的出现,他认为该是放开我的时候了,是不是呢?’
也许吧,谁知道呢?
“我只知道,今生若我不能与你共偕白首,我会希望有个比我更好的男人代替我继续爱你、宠你;让你无忧快乐地活下去,而不是为我埋葬青春,一生在泪水中度过。”
君衡也说过类似的话……也许,她是真的可以释然了。
她妩媚地一笑,“太老套了,不够赚人热泪;你知道的,家里有个写尽缠绵悱侧、可歌可泣的爱情史的小说家,专门骗死人不偿命,想要让我感动挺难的,换点新台词。”
“是吗?很抱歉,你交了个乏味死板的男朋友,我打算说的那句,可能会无趣得让你想打呵欠。”
她不置可否地抿抿唇,“说来听听。”
他淡淡笑了,“我爱你,永远。”
没错,这的确是全世界最老套的情话,但--她动
容地献上她的唇,“我永远听不腻这句话。”
“我愿用一辈子来对你说。”这是陷入激情前,他许下的承诺。
如果,一对小爱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那么卡在他们之中那个死不要脸的超级大灯泡是不是缺德得令人唾弃?
‘‘说嘛、说嘛,你们打啵的最高纪录是多久?”见小情侣困窘地苦笑,婉柔径自猜测着,“还是你们也不晓得?这也难怪啦,经过我的观察,你们都太投入忘我了……”
天!这女人的脸皮是铜墙铁壁打造的吗?盂稼轩连苦笑的力气都没了。
‘‘噢,对了,’’婉柔突然兴奋地叫道,燃着亮光的眼眸很雀跃地望住孟稼轩,“我很好奇耶,你到底还是不是处男?”
没料到她会突出此言,孟稼轩吓得差点跌下椅子,足见其受惊程度。“你……”
“二姐!”海柔无地自容地叫道。
“是不是?”盂稼轩爱了海柔这么多年,依这痴情的程度看来,是不太可能去碰其他女人,但男人有男人的需要嘛,有时情与欲是可以分开的,所以,她都快好奇死了。
盂稼轩几乎说不出话来,‘‘要问……也得海柔来向吧?’’
“也对,海柔,你问,记得把答案告诉我。’’
要她问?瞧,小海柔的脸发烫得都足以煎蛋了问得出口才有鬼。
可是……她又无法装作不在意,仰首望了望他,孟稼轩不晓得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微张着嘴,讶异地看着他。“真的?”
他不语,轻拥住她。
“到底怎样嘛!”杀风景的程咬金又跳了出来,“我猜八成不是,这个年代,要找个超过二十岁的处男,简直比恐龙还少。”言下之意,早绝种了。
海柔不以为然。她相信孟稼轩,并非世间男子皆重情欲,如果面对挚爱的女子,他都能把持住自己,那么面对其他女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根本连问都不必。
婉柔研究着她的表情,问道:“别告诉我,你真的为海柔守身如玉,当个全世界最纯情的处男?”
盂稼轩没来得及尴尬,突然加入的声音解救了他。“莫婉柔!你敢问除我之外的男人这个问题?”
婉柔不屑地瞥了来人一眼,随口道:“你哪用得着问,早十五岁过后就不是童子鸡了。”
“奠、婉、柔!”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海柔抿嘴偷笑,她未来的二姐夫真可怜,值得同情。
‘‘二姐夫,你来啦!”湘柔与石吴宇相依相偎地下楼来。打楼上就听到他的吼叫了,但愿丁家的屋顶够牢固,否则,二姐嫁过去,天花板不被掀了才怪。
‘‘要我说几遍,不许叫他二姐夫,我又还没嫁他。”莫二小姐又有意见了。
“闭上你的嘴!”丁以白瞪了她一眼,他要是英年早逝的话,不用怀疑,肯定是这女人害的。
婉柔正想抗议,另一道加入的身影拉去了她的注意,“咦,今天真热闹,咱们未来的大姐夫也来了。”
展拓凡一笑置之,“你大姐呢?”
‘‘先别急着找爱人,”丁以白向他勾勾手,“过来,我们‘沟通’一下。’’
沟通?可是这群人的架式很有“苏武牧羊”的嫌疑耶!
来、来、来,每日一词。什么叫;苏武牧羊’呢?这是向展织羽学来的,注解就在歌词的第一句:“苏武牧羊‘北海边’(被海扁)!懂了吧?
“仁兄,我请问你,你到底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才肯把莫芷柔娶回去?等到她人老珠黄,沧海变桑田吗?”盂稼轩首先发难。
“你要再没动没静,我保证我会押着你们进礼堂,你最好相信!”石昊宇接着搭腔。
他们一人一句,听傻了展拓凡,“喂、、喂,你们等等,我娶不娶芷柔,似乎与各位无关吧?你们干吗比我这当事人还热心?”
“热你的鬼!谁说无关?害我们娶不到老婆还敢故作无辜?”丁以白很不爽地回道,谁不晓得他的女人有多难缠,她大姐要一日“清仓”,他到死都别巴望娶到婉柔。
“看来你还不知道。”孟稼轩代为解释,“我们的女人太过手足情深,坚持大姐无归宿,妹妹的绝不先行弃她去,所以,”他耸耸肩,“你明白我们有多想联手痛扁你一顿了吧?”
石昊宇以无奈的叹息附和。湘柔是个性温婉,柔情似水,而且听话得不得了,只是,她一旦固执起来,可有他受的了,差点怄掉他半条命。
“昊宇。湘柔怯怯地叫着,“对不起你嘛!”
这样,他还气得起来吗?就算再怄,他都得挤出一抹很没诚意的笑容,“我没生你的气!”
哦喔,看这同仇敌忾的情景,他恐怕成了过街老鼠。
展拓凡摇头轻笑,朝楼上喊道:“芷柔,你快下来,再晚一步,我要是被人给打死;你就没老公了。”
沉寂了三十秒,芷柔慢条斯理地走下楼来,“你鬼叫什么呀!”
展拓她伸出手,“你过来。”轻握掌中的柔荑,他环顾室内一圈,清晰而坚定地开口:“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在不久的将来都是自家人,所以,当着各位的面,我郑重向芷柔求婚,我发誓,会以生命来爱她、怜她,绝不让她尝到丝毫委屈,各位都是我今日承诺的见证人,今生今世,绝不食言!’’而后,他将目光定在一脸讶然的芷柔身上,温柔而深情地低道:“愿意嫁给我吗?芷柔。”
现场瞬间静默无声,屏息凝神的三个男人甚至比男主角本人还紧张。
“你……你怎会突然……”因为太过意外,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展拓凡俯近她耳畔,放低音量半笑谑地道:“给点面子,女人!要说NO也别太干脆。”
芷柔不禁被逗笑开来,“谁说我要拒绝来着?我当然愿意,万分的愿意!”
‘‘芷柔!’’他情难自己地狂吻住她,霎时,欢声雷动,“举家腾欢”!
“这下,你总算甘愿嫁给我了吧?”丁以白轻敲了下身旁小女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