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刚涨红了脸,「放、放开我……放开我……」
「好吧,就如你所愿。」萧睥天黑眸掠过一丝嘲弄,他松了手,人直接坠落于地,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竟然动我们老大!」剩下的四个人把萧睥天团团围住,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大胆刁民!」十雨冲第一个喊道:「胆敢冒犯习王妃!全部给我送官严办!」
十雨和数十名王府护卫奔来,自然也不必萧睥天动手了。
姜宜逍的车夫和四名护卫这时总算来了,他们原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反正王妃好说话嘛,不想却看到王爷在此,场面又一团混乱,车夫和护卫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先吓了个魂飞魄散,全部跪成一地请罪。
「王爷,属下护卫不周,让王妃受惊了……」
车夫低头小声说道:「小的,小的只是送爷们去赌场……」
护卫们脸色涨得发紫,死死咬牙,「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
「本王当然会问罪。」萧睥天目光冰冷的瞥了一眼他的贴身护卫邵飞,「不必审了,全部处死。」
「卑职领命!」邵飞示意手下将车夫等人押走,他们神色煞白,抖如筛糠,但大气不敢喘一声。
姜宜逍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萧睥天,很是错愕。
她正要开口,萧睥天一个眼神瞪过来,「你敢说一个字,你的两个丫鬟一起处死。」
姜宜逍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她很沮丧,圣贤书都白读了,为了自己和禾枫、连娟活命,竟然眼睁睁看着五个人因她而死……
那五人脸色一片惨白,但或许是明白主子的作风,没人敢为自己求情,也没人敢要王妃帮忙求情,何况他们怠忽职守险些害死王妃。
萧睥天扫了一眼姜宜逍,负手疾走,风撩起他衣袍一角,他声音发沉,冷冷说道:「你跟我来!」
姜宜逍看着惊吓过度、面色惨白的禾枫和连娟,有丝犹豫,十雨连忙使眼色。
「王妃快去吧!小的会送禾枫、连娟回去,王妃不用担心。」
姜宜逍点点头,心情沉重的跟了上去。
她上了萧睥天的马车,当然,他没有再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去,他还在气头上,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很远。
马车驶动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润了润唇,开口问道:「王爷,那五个人应该还没有……」
萧睥天表情冷峻,淡然出声打断她,「你以为本王在开玩笑?本王说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想你两个丫鬟陪着一起死?」
姜宜逍咬着唇不说话,她那意难平的模样落入萧睥天眼里,莫名令他在意,过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需向谁解释?但眼前他救了她,她非但不感激,还与他闹脾气生闷气,彷佛错的是他,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我没有来,你和你的丫鬟会有什么后果,想过没有?」萧睥天眸光灼灼的盯着她,语气冰冷道:「你们可能被绑走,被奸淫,被杀害,暴尸荒野,这样你还觉得那几个人只是怠忽职守,罪不致死吗?」
姜宜逍震动了一下,他说的情况一一在她眼前掠过,只是想像都令她打心底发寒。
她垂眸,微微启唇说道:「是我想的太浅了,思虑欠周,你是对的。」
萧睥天面色总算和缓了一些,「你说说看,一直跑来善因庵做什么,你想出家?」
他都起疑到亲自来查看了,若她用礼佛这个借口想必糊弄不过去,她明智的实话实说道:「庵里有些可怜的孩子未受启蒙,我来教他们认字读书。」
萧睥天有些意外,原来她热衷往庵里跑是在当教书先生,想到她指导聪儿学习的那股热心劲,勤跑善因庵的原因,教书比礼佛更具说服力。
他抿了抿唇说道:「你教得了他们一时,教不了他们一世,你教他们的不足以改善他们的现况,他们仍旧是贱民的命。」
第十章 英雄救美(2)
他说的是实话,但怎么听怎么刺耳,姜宜逍忍不住说道:「教育是百年大计,孩子失学实在可惜,读书改变命运,知识改变人生,越是卑贱,只要读书便能改变命运,从书中获得知识来改变人生。」
萧睥天缓缓勾起了唇角,「本王说过,我大夏以武治国,知识无用,改变不了任何事,更谈不上改变人生,要想脱离原来的命运,好男儿便从军去,只要有胆识就不会被埋没,拜将封侯大有人在,在我朝,也有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姜宜逍心脏怦然一跳,他说的是他心里那抹白月光吧?是有多在乎才会以白月光来当准则?
她心里气闷,咬咬牙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适应打打杀杀的日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上战场,提升百姓的知识水平,定能令国家进步。你想想看,百姓几乎人人目不识丁,这不是光彩之事,天下终究会迈向文明,以武治国不是上策,读书无用只是不努力的人为自己找的借口,给百姓一个人人平等的机会,让人人皆有书读,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若能提升百姓的水平,大夏国在中原也会更受敬重!」
她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打动萧睥天,他对别的没兴趣,唯一有兴趣的便是令大夏国称霸中原。
他抬起眸来看着姜宜逍,嘴角勾起一抹无可无不可的弧度,「你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就尝试与父皇提此事。」
姜宜逍没想到事情能有所进展,她还以为今天又白费唇舌了,她心头那簇小小怒火瞬间熄了,连忙问道:「什么事?王爷请说!」
萧睥天眉梢一挑,说道:「过来本王腿上坐着,亲本王一下,否则本王不能消气。」
姜宜逍愣了一下,心脏刹时响得如同雷鸣,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令她不由得懵了,到底之前在善因庵遇到的是流氓,还是眼前的萧睥天是流氓?
她脸颊滚烫的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移到萧睥天身边,正要克服羞意坐下去时,他已等不及的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且她尚未反应过来,唇上传来一阵湿热,双唇已然被他堵住,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
姜宜逍想不通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明明上马车之前他带着怒气,她则带着忐忑不安,现在却可以四唇相贴,但男女之间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这样以床头吵床尾和的方式落幕似乎又再自然不过。
「见你被那卑贱之人拽着手,本王简直气疯了,当场杀了他都不为过。」萧睥天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他在她耳边说话,以致于她没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涌动。
这占有欲,这妒意,是爱吗?
一个人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吗?若白月光还在他心底,他又如何能分出心来爱她?
她不自觉的舔了下唇,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以后不许再来善因庵。」萧睥天更加用力的将她整个人箍在怀中,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以示惩罚,随后又不甘心只是抱着她,眸色越发深幽,手勾勒着她的胸形,轻轻揉搓。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何况他下的手不只是火星而已,简直是火球,姜宜逍也被他弄得热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的解她衣带,她这才大惊失色,艰涩的挤出一句,「不好吧……」
前世每每看到有人在室外车震的新闻,她都会脸红心跳,想不通怎么有人会那么大胆,想不到她会来古代搞车震,还一点都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