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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魏家姊弟无法见容之人,就算无法除之,也要将他废了。

  但废了他,他们就真的安心了吗?

  在他发现魏家父子干出走私神仙草这种阴邪无良的勾当后,他开始怀疑起原主的死因。

  原主是在永乐楼的一处暗巷被袭击而死的,原主会毫无防备地进入无人的暗巷,除了自己过去,便是有人引他进入,而那个人必然是原主认识的人。



  「你觉得舅父会上当吗?」柳凤栖问。

  「会的。」他肯定地点头,「神仙草刚运回开阳不久,与柳三元发生冲突的你就要回去省亲,再加上近来开阳那边多桩疑似迷奸案闹得沸沸扬扬,谨慎起见,他若不是亲自走一趟开阳,就是让魏庭轩去。」

  他制造诸多疑点请君入瓮,再加上魏开功对做过假帐的柳三元已无法尽信,必然会有动作。

  「凤栖,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这么快?」她吓得推开他的胸膛。

  他愣了一下,「什么?」



  「虽然我们已经成亲那么久了,可是我……」她脸上羞红一片,「我还没准备好跟你……那个……」

  他一顿,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忍俊不住地笑出声音来。

  她一脸疑惑,「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说的是那个?」他好笑地问。

  她一脸茫惑,「不、不是吗?」

  怎么可能不是,他明明一直想着这件事,还明示暗示过好几次了!

  「我看着是你自己想吧?」他眼底有着迷人的狡黠。

  她涨红着脸,惊羞地否认着,「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一直暗示我!」

  「你就承认吧!你一直贪恋着我这副俊美的皮囊。」

  「谁贪图你的臭皮囊,没有的事!」

  她甩开他的手,羞得想立刻逃离,结果才转过身便教他一把扯住,跌坐到他怀里,还没来得及挣脱,他已自她身后紧紧地环抱住她,她脸儿一热,脑子都不能思考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想说,等这事结束,我们开家饭馆吧。」

  「咦?」柳凤栖一怔,他是认真的吗?

  「我们都喜欢吃,就利用我们喜欢的、擅长的事,开创属于我们的事业吧。」

  听到他这番话,她其实不意外,之前他就曾经提过,当时她还很讶异,而且他说着自己梦想时那闪闪发亮的眸子,还让她想起了赵维。

  「你是认真的吗?」她再一次确定。

  「当然,你觉得如何?」

  她不加思索地点头,「我觉得很好。」说着,她自己转了个方向,两只眼睛燃烧着欣喜期待的火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是吗?」他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她,「开饭馆可不比当应家二少夫人轻松喔?」

  「我不怕,我喜欢。」她毅然决然地道。

  「好,那么等开阳的事结束,一切告个段落,我们就来规划此事。」

  她用力点点头,难掩兴奋的神情,「嗯!」

  「至于你期待的那件事……」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羞赧地瞪着他,「谁、谁期待啊?」

  「我期待。」他说着,端起了她的脸,在她的唇瓣上印下热情深刻的一吻。

  开阳位于怀庆府的西北方,车程约莫两天,若是马匹催得紧,一天至一天半也是能到的。

  柳凤栖带上小灯、一名车夫及一名小厮,就出发往开阳而去,除了小灯是她身边的人,车夫跟小厮都是应景春给她安排的。

  这一路上,她心里当然是有点忐忑的,虽说她知道应慕冬在暗地里护着她、守着她,出发前他们也早已做好所有的沙盘推演,可这毕竟不是趟单纯的省亲之行,担心是肯定会的。

  希望一切顺利,大家都平安。她在心里祈祷着。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掌灯时分抵达了开阳的庄子,这是原主生活的地方,因着原主的记忆,她对这儿并不陌生。

  从前她是庄子管事的女儿,身分便已经不同于其他人,如今她是应家的二少夫人,那更是尊崇了。

  进了庄子,她让车夫跟小厮将车上备来「孝敬」父亲的礼全卸下,庄子里的人围在一旁看热闹,见地上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匣子,大伙儿都议论纷纷。

  当初柳三元要将她嫁给应慕冬的时候,她每日以泪洗面,人人都替她难过,心疼她好好一个清白姑娘,却要嫁给那种连人妻都不放过的无耻之徒。

  没想到如今她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看着就知道她在应家过的是舒心的日子,好吃好用好穿好睡。

  「唷,看来凤栖是风光了,瞧那一地的礼物。」

  「可不是?当初咱们还可怜她这辈子都让柳管事给毁了呢!」

  正当大家议论时,柳三元出来了,见柳凤栖站在那儿,一旁还搁着几个箱子匣子,他不禁有些狐疑。

  前些日子他去应家找她时,她是什么态度,应慕冬又是怎么给他难堪的,如今才多久,她不但突然回来还带了礼?

  「你这死丫头玩的是什么把戏?」他一开口就端着刀枪剑戟。

  柳凤栖有任务在身,自然要和颜悦色,「爹,女儿是回来向您老人家道歉的。」

  柳三元眉头一拧,一脸「你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表情。

  「爹,」柳凤栖趋前,态度卑微小心,「前些时日您来,女儿一时糊涂冲撞了您,从此心里有愧,恶梦连连,心想着必是神明罚女儿未尽孝心,爹,请您原谅。」

  柳三元半信半疑,「应慕冬呢?那日他给我难堪,对我无礼,他会放你回来?」

  提及应慕冬,柳凤栖满脸委屈,「爹,他的事……不好在这儿说。」

  「怎么?」柳三元见她一副悲愁模样,竟有些幸灾乐祸,「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是吗?瞧他那天张牙舞爪的模样,我还以为他真转性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爹,甭提他了。」柳凤栖从袖里拿出了两张银票塞给了他,「这是孝敬爹的。」

  柳三元见了那银票上的面额,眼睛亮了起来,停止了揶揄嘲讽,转而笑容可掬地道:「真是我的孝顺女儿,你舟车劳顿的应也乏了吧?厨房已经备好晚膳了,咱们父女俩好好吃顿饭。」

  柳凤栖点头微笑,随着柳三元进了屋。

  银票到手的柳三元不再一脸的尖酸,说话也不再刻薄,还要她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别急着回应家受气。

  用膳的同时,柳三元也已经命人去给她收拾了房间,换上又松又软的新被褥,还添了灯油,并让人给她烧水沐浴。

  这些都是原主不曾有过的待遇,柳三元总说她是赔钱货,不值也不配那些享受,可如今赔钱货成了摇钱树,他自然得好生对待着。

  就这样,柳凤栖在庄子里一住便是两天。

  第三天早上,庄子来了一批秋收的散工,每年秋收时庄子就会雇用一些帮手,也会腾出一间仆房让他们住下。

  为了区分出庄子里的人及秋收一过便离开的散工,散工们一进到庄子即会被要求换上靛色棉衣以利区隔管理,且在晚膳之后便不得离开仆房。

  这两三天,柳三元因为张罗着庄子的杂事并没有出门,可傍晚来了一个男人,似乎是柳三元的赌友,于是他晚膳也没吃,便兴高采烈地跟着赌友出门了。

  「柳三元离开后,你便可以行动了。他会逮到你,你也一定要让他逮到。」

  这是应慕冬在她离开应府的前一天晚上对她说的,那天听完他的沙盘推演,她忍不住觉得他根本是读心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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