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喉头滚动,死死地盯住她的唇。
为了确认,他又缓缓欺近,热唇轻轻贴上那两片柔软,心中数着一、二、三……她没拒绝!
楚雄心中狂喜,再也顾不得其他,从小心翼翼试探转为激烈的探索,品嚐她唇里的甘甜。
柳惠娘闭上眼,任由他的火舌攻城掠地。
他的吻果然跟他的人,样,霸道而直接。
她终於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喜欢上这个粗野的男人了。
原本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变得寒凉的心,此时因他热情的吻而燃烧起来。
只有失去时,才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
她想要这个男人!
当她张开芳唇,迎接他的探入,并给予回应时,楚雄如受雷击,他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大步进了屋,直入卧房。
他先将她放到床上,再去关上门。
先前因为冲凉,所以他上身打着赤膊,下身只着一件裤子。
屋里很暗,只有月光轻洒。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没像先前那么急迫,因为对她,他依然有疑惑。
她知不知道她这是一种邀请?他不想因为误解而造成她的后悔。
他站在门前,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月光将他的身影照出来,她如果制止,他会停下,如果她没有说不……
柳惠娘坐在床上,因为饥渴而偷偷吞咽口水。
幸好屋里没点灯,不然一定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红潮。
她没想到,除了前夫,有一天她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思春之情,在他吻住她时,她的慾望就被他挑起了。
她知道他在解裤裆,脱得一丝不挂,而她却移不开眼。月光隐约照出他结实的线条,野性而强悍的体魄,令她的身子为此而燥热。
她看着他缓缓朝她走近,似一头蛰伏许久的豹,每一步都蓄着压抑的力量,一旦释放,便会朝她扑来,让她逃不开。
她也不想逃了,因为她没什么好怕的,她这个嫁过人的妇人,在他眼中彷佛是个宝。
他了解她所有最真实的面貌,她最不堪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却还要她,既如此,
她也决定要他。
楚雄站在她面前,直直盯住她,嗓音低沈。
「你若后悔,还来得及。」
柳惠娘挑眉,无畏地迎上他迫人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丢回一句。
「我后悔了,请转身好走,不送。」
她懒得去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他想当君子就随他去,她拿下头上的发簪,顺了顺一头青丝,拉过被子,打算睡觉不理他了。
就在她躺下时,身旁床榻沈下,男人的身躯压了上来。
「干什么?你不是要走吗9」
「不走!老子今夜要睡了你,绝对不走!」
「哼!我答应让你睡了吗?」
「我让你睡,行不?」
「谁稀罕!」
「我稀罕,我日也思、夜也想,在梦里不知做了多少次。」
「不要脸!」
「要脸就睡不到你了,老子不要这个脸!」
「你——唔……」
楚雄堵住她的唇,两手也没闲着,将她身上的衣物剥得精光。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同意,他怎么可能当君子?适才那话就是说说罢了。
在同一条被子里,男人的坚硬与女人的柔软,激起了整夜的火花。
他说到做到,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没关系,他只要能当她最后一个男人就行。
第14章(1)
原来,楚雄加入了京城的虎旗军。
虎旗军的军营就在京城北城门外一公里处,他在军营受训了五日,今日休沐,因此昨日连夜赶回来。
也就是说,柳惠娘自己想错了,她还保留着旧有的印象,以为男人去从军会被派到很远的边防,就像在杏花村,去从军的男人至此音讯全无,很难再见到面。
却没想到,京城的兵营就在城外,当天就可以往返。
「想我了对不对?」
楚雄搂着她的腰,意犹未尽地亲吻她的肩背。
柳惠娘很想不理他,搞了半天,原来是她搞错了,她原以为自此与他难再相见,「次见面可能要隔很多年,因此昨天见到他才会情难自抑,将自己满腔情意倾泄出来。哪知一夜云雨后,直到清晨,经过楚雄的解说,她才知道自己误解了。
楚雄也终於明白为何她昨夜会如此热情,原来是怕他走了,今生再也见不着,才会舍身相许,抵死缠绵。
这误会来得好!
他胸膛震动,闷着笑,逮着了机会,抓住想逃跑的女人,赖着她刨根问底。
「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臭美!」
「昨晚的热情可不是作梦,有人抱着我,眼泪鼻涕齐流,一副生死相许的模样。」
「滚!」
楚雄哈哈大笑,爱极了这女人脸红尴尬又耍赖的模样。
柳惠娘正懊恼呢,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害怕失去他,因此一见到他出现,来不及深想,一时冲动就……想到自己昨晚一副深怕失去他,死缠着他,还在他怀里放声哭泣,她自己都觉得丢人现眼,简直没脸见人!尤其是瞧见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想你走,滚开!」
「口是心非,你昨晚的表现,可没有一点都不想。」
他还敢说?她是缠着他没错,可是到后来是他需索无度,害得她现在全身酸疼得要命
这男人胃口太大,一旦开吃,简直就是饥不择食的饿死鬼!
整晚下来,她几乎没睡多少,两人的体力实在相差太多,她现在身体酸软得一塌糊涂,下不了床。
「哼,我昨晚是失心疯,才会发神经!」
哟?恼羞成怒了?
「没关系,是失心疯也好,发神经也罢,总之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柳惠娘气笑了,这男人的脸皮简直跟城墙,样厚!
她说不过他,就气得咬他,咬着咬着,突然感觉不对,他某个部位又硬了,她脑中警铃大作,立即求饶。
「我不行了!我疼!」她双手推拒,不准他压过来。
她一示弱,他就只能咬牙忍着。「那你别勾引我呀。」
她瞪眼。「我哪有勾引你?」
「你咬我,我会兴奋。」
「……」
这人是受虐狂吗?被咬就会兴奋,她咬他那么多次了,难怪他不介意,搞了半天,原来他很享受,简直是禽兽。
柳惠娘独守空闺三年,没想到这一开荤,跟新婚初夜一样,一时下不了床。
最后还是楚雄亲自伺候她,而他非常愿意,笑咪咪地亲自去打热水,亲自给她擦身子
她不肯,晚上黑灯瞎火的还行,大白天的,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她反而不习惯。
「羞什么,我能夜里视物,就算没点灯,你全身上下我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听他说完,她觉得自己亏大了,又气得拧他的胳臂。
他一点也不介意,还怕她拧得手疼,积极地给意见。「胳臂下方的肉软,你拧这儿。」
柳惠娘服了他了,一推一拒之下,还是被他擦了身子,又吃了许多豆腐。话说也怪,他人明明粗野,但是伺候起来居然很细心,把她伺候得很舒服。
她忍不住起疑,质问他。「你这么熟练?伺候过多少女人?」
男人听到这种问题通常会回避,但楚雄却正经八百地伸出手指头数数。
「让我算算。」十根手指头被他一根一根掰算着,算到后来,居然不够用,连脚趾头也用上了。
柳惠娘瞪大眼,一副震惊的模样,把楚雄逗得哈哈大笑。
「骗你的,哪个女人像你这么凶,敢要本爷伺候,也就你有这个本事,迷得我七荤八素的,极尽所能讨好你,爷的精力都用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