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境墓不境墓的,胡言乱语,大风吹去。”葛母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迅速说道。
“总之你别逼我结婚,把我逼急逼疯了,我可能连恋爱都不想谈了。”她对母亲说。
“你这孩……”葛母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转头对谢向荣说:“你看到她的様子了吧?这样你还想和她交往吗?”
“想!”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那好吧。阿姨就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们能尽早结婚,然后给我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外孙或外孙女——”
“妈!”葛虹忍不住大声叫道,真的很想挖个地洞来钻。
“好啦,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我走总可以了吧?”说完,葛母朝谢向荣眨了眨眼,然后转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帮他们把房门给关上。
谢向荣看见葛母关门的举动,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葛虹瞪眼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他和妈妈好像是一丘之貉的感觉。
“我笑是因为我高兴。”他回道,再度坐回她床上。
“高兴什么?”她问。
“高兴你终于成为我的女朋友,而不再是哥儿们了。”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伸手轻抚她细致柔嫩的脸蛋,柔声说道。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葛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也不需要说什么,因为下一秒他已倾身俯向她,再度吻上她,继续先前被打断的亲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很甜,很甜。
第8章(2)
两人关系确定之后,感情进展的没有想象中快,因为葛虹的脚伤未瘾,加上谢向荣的保护过度,不准她带着伤去公司上班之故,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想进展都没办法进展。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葛虹拖着脚伤出门和他约会吧?他是可以到她家去,和她在她家里约会,但家里还有长辈在,他们除了聊聊天、偷吻一下之外,啥也不能做。
因此,近来谢向荣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非常郁闷。
星期六早上十点,他抱着今天一定要把葛虹带出去约会的决心来到葛家,不料他什么话都还没说,阿姨和叔叔却先让他吃了一惊。
“向荣,你来得正好。等会儿阿姨和叔叔要去台东参加好朋友儿子的婚礼,这两天小虹就麻烦你照顾了。”葛母对他说。
“这两天?阿姨,你们今天晚上不回来吗?”他惊愕的问道。
“喜宴在晚上,等吃完饭都不知道几点了,再赶回来太晚了。而且难得去台东一趟,我们本来计画是要多待几天的,怎知小虹会在这时候突然发生车祸,把腿也摔断了。”她无奈的摇头,一脸这就是命的表情。
“阿姨,你们若想多待几天,那就多待几天吧,不必担心葛虹,我会照顾她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我知道你会照顾她,但是星期一你要上班……”
“阿姨,你忘了我自己当老板吗?时间很自由的,况且葛虹现在的情况除了脚里石膏,行动有些不便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她若在家无聊,我还可以开车载她陪我到公司上班。”他笑着说。
“这样好吗?”葛母其实很心动,难得他们夫妻可以一起出门去玩,还有身为当地人的老朋友作陪,这机会可是可遇不
可求的,她已经期待了好久。
可是丢下车祸受伤的女儿一个人在家,自个儿去玩,她实在是……
“这就么决定吧。”葛父幕然开口,一槌定音。
于是,葛虹就这样被托给了谢向荣,预计一个星期的时间。
目送爸妈搭上计程车离开之后,葛虹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友,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有什么阴谋?”她斜睨着他问道。
“化身大野狼把你这个小白免吃掉。”他似笑非笑的回答。
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没把他的话当真,说:“先说好了,别叫小白兔煮饭给大野狼吃,小白兔不会煮。”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他失笑的摇头道,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
“喂,你干么呀,快点放我下来!”葛虹惊慌的叫道,不断地伸手拍打他。这是在她家大门外耶,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好吗?被邻居们看到了该怎么办?
“你的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我抱你走比较快。”
“快点放我下来啦。”她横眉竖目的叫道,好想揍他一拳。
他没理她的凶悍,将她抱进屋里之后,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不要以为我爸妈不在,我脚里着石膏就好欺负喔,真要动手,你还是打不赢我的。”她朝他哼了哼,警告的说。
他回头去将大门关上后,转身看了看四周,然后突然问她,
“住你家实在不太方便,要不要来住我家?”
“住我家哪里不方便了?”她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
“第一,你的房间在二楼,上下楼就是个问题,不方便。第二,大门口也有阶梯,一样不方便,除非从车库出入。第三,这里没有我专用的停车位,住这里我不好停车。第四,从我家到公司比你家到公司要近。第五,你的床对我来说太小了,不好睡。”
“谁要你睡我的床呀?我们家有客房好吗?有客房!”葛虹急吼道,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
“还是你搬去我家比较方便。”谢向荣没理她,兀自说道。
“不要。”她直接拒绝,想起他家只有一张床,脸在一瞬间又更红了一些。
“你的脸好红,是在想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挑眉问道。
“色狼。”她狠狠地瞪他,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刚不是承认我是大野狼了吗?所以你这只小白兔可要小心,别被大野狼吃了。”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我不是小白兔,我是蛇欧美人,大野狼敢乱来,小心被毒死。”她不甘示弱的回敬。
“喔,是这样吗?那我们就来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他嘴角微扬的看着她,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葛虹用力的瞪着他,但其实心里遏制不住的怦怦跳,对未来这只有两人独处的一个星期,充满了不知道该说紧张、期待,抑或者忧虑、担心的心情,总之很复雑。
“走吧,要我抱你上二楼,还是你要自己走?”他说。
“上二楼做什么?”她问他,因为待会儿就要吃午餐了,她既然都下楼来了,在楼下坐久些,吃完午餐,甚至晚餐之后再上楼也没关系。
“收拾行李。”他答道。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大声道:“我又没有说我要搬去你家住!”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他笑道。
“害羞你个头!”她瞪他一眼。
“既然不是害羞,为什么不去?你又不是没住过我家,也不是没和我睡同一张床过。”谢向荣揶揄她。
以前她自认为两人是好哥儿们时,对他总是毫不避嫌,老往他家跑就算了,有时候待晚了懒得回家,竟然就直接住在他那儿,还爬到他的床上与他同床共枕,差点没把他逼疯,天知道那些夜晚他整晚都在挣扎,控制自己不要变成狼人有多辛苦。
“我在我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没理他的揶揄,葛虹哼声道。
“刚才的五个不方便要我再说一次吗?”他挑眉道。
“我不觉得不方便呀。”她说。
“你是被照顾的人当然不会觉得,但对要照顾你的人——我来说,却是大大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