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手机站 > 太子,你穿帮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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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只是先收回点利息。唉,可怜本宫替个女人劳心劳力,人家却不领情啊……」说完,陆樽伸出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谷凝香黄花大闺女一个,从小又在医仙谷长大,性格很纯洁,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顶多从医书上了解一些男女交合的情事而已,而今这样的风花雪月,她如何受得住?

  这种剌激令人快昏厥,一种酸麻感由小腹直冲而上,她浑身发软,不能动弹,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陆樽终于得偿所愿,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她才娇喘吁吁地盯着他,目光很是复杂。



  「感觉怎么样?」他意犹未尽地问,大有再来一次的兴趣。

  谷凝香还没能从那种冲击里回过神来,只能直觉回道:「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气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难道是奔豚气病脉的症状?」

  「奔豚……」这女人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好端端的两人激越的情感交流,居然被她说成飞奔的猪了?

  陆樽差点没咽过气,没好气地瞪着她半晌,突然又噗的一声笑出来,「就是这样的傻气,本少才会被你拐了。利息收了,下次就要缴本钱了……」他用额抵着她的,突然觉得这丫头可恶得好可爱,着实令他爱不释手。

  谷凝香虽然对爱情模模糊糊的,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否则上回也不会脱口问他愿不愿意未来与她远走高飞、云游天下了。

  可是他不愿意啊……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突然也笑了,顺势窝进了他怀中,似乎一点挣扎也没有的接受了这份感情。

  既然自然而然发生了,就不要拒绝,横竖她这辈子注定孑然一身,那么与他相恋一段,将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第六章 除去疯病声势涨(1)

  由皇室马车换成一般马车,众人也将身上的华服改成平民装束,一队人马往西南走了十日,进入了一座城镇。

  这座城镇名叫景含隘,望名生义,是位于一个狭窄的山谷中。这片山谷两头宽、中间窄,出了山谷就是一大片充满了瘴气的树林,白天进去是一片白茫茫,晚上更是阴森可怖,极易在里头迷路,所以当地人除了在树林的外围采些草药、猎补小动物之外,很少深入树林中。

  「为什么要特地在这个地方停留?」苏良不解地问道,就金鹰王国的版图来说,这里已经算是最鸟不生蛋之地了。

  「景含隘位于西南边境的棘州,再出去就是一片不着边际的林子,你不认为这样的地形很适合做坏事吗?」陆樽思考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挠挠下巴。「最近棘州知府曾上奏,谓西南边境似乎因为瘴气导致百姓多有失魂症,可是只上奏过一次就再也没消息。

  「后来的奏折只有平南王歌诵他的南方治地国泰民安,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老马啊老马,叫你平常要多读卷宗你不要,现在糗了吧。」也就是说,南方报喜不报忧,不好的消息都被刻意掩盖了。

  陆樽斜睨了苏良一眼,让后者忍不住想暴走。

  兰书寒虽被架空,却仍关心国事,因此他私下买通了御书房负责誊写奏章的大臣,让大臣将奏章摘要做成卷宗送到东宫。但自从太子换成陆樽假扮后,每回卷宗都是苏良在看,陆樽只是无聊的时候把它当成话本小说翻两下,顺便嘲笑一下官员无能。

  苏良不解,他怎么就记住了这么多事?

  小毛子在旁听得眼睛发亮,不由赞叹,「殿下果然机智过人,才华洋溢,深谋远虑,居然能由小窥大,洞烛机先,小毛子对殿下的景仰,有如……」

  「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对吧?」陆樽有些哭笑不得,这小毛子真是抓到机会就拍马屁。「这台词旧了,改改吧。」

  「小毛子见殿下之尊,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啊!」小毛子一口气说完,让陆樽忍不住鼓掌起来。

  「背得好背得好,要不是本宫读过《论语》,还真要被你唬住了。」陆樽瞥了一眼苏良,「老马,多学着点,当首席幕僚不懂得巴结,迟早被人干掉。」

  「我需要向他学?哼!」苏良嗤之以鼻。

  「殿下,这不是想学就会的。」小毛子得意地抬头挺胸起来。「奴才虽然不像苏先生饱读诗书,但实际应用方面有自信比苏先生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否则殿下可以问苏先生,他读了《论语》到现在,一生中总共用过几次?」

  苏良面色一僵,仔细一想,他虽读过《论语》,但用过的次数自己都想不起来,说不定还真的没用过。

  见自己居然在最擅长的地方输给一个太监,苏良觉得别扭极了,却又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小毛子不由偷笑,而陆樽显然也没有要替苏良解围的意思,一主一仆就这样用着调侃的目光上下打量苏良,气得苏良长脸都涨红了。

  瞧着苏良尴尬,谷凝香同情心又泛滥了,不由转移话题替他圆场,「殿下,咱们说说眼前的事吧。」她环视了周遭后说道:「以景含隘的地理环境来看,中有溪河流过,山谷沉积湿气,造成瘴气,其引起的病症多是中毒,症状犹如岭北伤寒,其状发寒热,休作有时,皆由山溪源瘴湿毒气而来,久治不愈可成黄疸,黄疸不治则成尸疸。」

  谷凝香向众人解释着,「瘴疠分成很多种,会造成精神错乱的大多是鬼瘴,但与景含隘的情况不太相符,所以棘州知府说的的确有问题,其所谓失魂症,应当与当地瘴疠没有关系。」

  即使对谷凝香与陆樽走得近颇有微词,但在医术上苏良对她仍是信服的,尤其她现在造了一个台阶给他,所以他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只能顺着台阶而下。「所以你们认为棘州知府的奏折没有了下文,是平南王在掩盖某些事?那我们就在这景含隘待一阵子,看看这里病人的情况再做定夺。」

  说完,苏良不敢再啰唆了,否则他不仅口才输给陆樽,甚至连小毛子都比不过。

  一群人徒步进了景含隘,侍卫们先去寻找落脚处,留三、四个人保护陆樽等四人。

  这里虽地处边疆,却不是真的有多破败落后,泥砖造的尖顶平房鳞次栉比,小商店林立,只不过与京城不同的是,街上很少人叫卖,路人也来往匆匆,甚少交谈,所以即使有人,还是安静得突兀。

  「这里的气氛很奇怪啊……」陆樽狐疑地看着清冷的大街。

  谷凝香却是美目一凝,语重心长地道:「看来这里许多人生了病是真的,我曾经到过感染瘟疫的地方,看起来就跟这里一样,人心惶惶,怕自己被病人传染,所以路上的人都对彼此敬而远之。就是不知道令他们害怕的病,究竟是不是如卷宗上所说的失魂症了。」

  众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凝滞,不管这里盛行的是什么病,如果真会传染,他们几个外来人肯定首当其冲。

  所以要离开?可是这景含隘看起来的确有古怪,说不定真是对付平南王的突破口,就这么离开如何甘心?

  还拿不出一个主意,突然从街尾冲过来一个人,边跑还边大吼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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