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深沉,感觉酥胸随着她的呼吸在他的掌心底下微微颤抖着,脑中不由得浮现活色生香的画面,于是干脆一把撕开她的衣衫,连带的肚兜也被扯下,吓得她惊呼出声,连忙遮着胸。
慌乱之间,那搁在榻上的小包袱被推落在地,露出一截信封。
「等等、等等。」雷持音羞赧的喊停。
易承雍已经箭在弦上,哪里管她喊停,头一低就要吻上那对如玉山峰。
「我说等一下、等一下,小包袱里头还有东西。」
「不重要!」他吼道。
「很重要!那是一封信。」
易承雍深吸口气,瞪向落在地上的小包袱,果真瞧见一截信封,大手捞起快速地打开一瞧,随即面无表情地递给她。
雷持音握着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王爷,这是、这是咱们在找的那封信,怎会跟玉牌放在一起?」
对了,梁多福说她忘了把玉牌藏在哪,难道这信也是她偷出来的,只是忘了?她当时定是很想要将这两样东西一并交给易承雍的。
「不重要。」他毫无兴趣,把信一抽一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顺便吹熄烛火。
「你……」抗议的话还没出口,她一被放上床就被他给压制住,两人紧密地贴覆,教她清楚感受他的yu//望,她羞赧欲死,感觉到他今晚势在必得,也只能任由他了。
耳边是他热烫的呼吸,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着,可是当他不断地过门而不入后,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微张眼,瞧他像是面有疑惑,她脱口问:「王爷,你……还是童男吗?」
面对一个年纪不算小的男人她不该有这般推论,可他的举动真的让她觉得很青涩,她毕竟曾是有过身孕的妇人,床笫之事她是懂的。
瞬间,易承雍脸上浮现了狼狈的红晕,他僵硬的反应让她惊诧自己居然猜对了。
「怎……怎会?」不说一般世家大族都会安排通房,他是皇族,照道理说也会派宫女教导啊。
「我在宫里长大,宫里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我哪张脸都记不住,怎会接受那些来路不明、心思不明的女人。」他恼声道。
「喔……那……」现在要怎么办?放任他继续不得其门而入?
「……我去点烛火。」
见他要起身,她连忙用双脚夹住他。开玩笑,要真让他点烛火,那才是真的羞死人,他想都别想。
易承雍闷哼了声,浑身肌肉绷紧,像是再也无法忍遏。
雷持音见他忍得难受,把心一横,暂且将羞耻心丢到一旁,探手往他身下一握,就听他倒抽了口气。
雷持音面有疑惑,觉得手中火烫的东西跟以前经验中的尺寸大为不同……可都这关头了,岂容她退缩。
这次,她必须将羞耻心全数丢掉,才能引领他。
……
第十三章 皇帝备下鸿门宴(1)
热气在周身游移着,雷持音疲累得张不开眼,只想逃避,可它却像是具有生命般,不管她怎么避就是避不开,恼得她奋力张眼,对上一张俊脸。
她的思绪停顿了一会,有些疑惑他怎会在身旁,通常她睡醒时,他都不在房里的……
「身子可还好?」他边问边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雷持音回神,慢半拍的羞红脸,对于这种缠绵后的温存很是手足无措。
「嗯?」他的脸贴着她的轻挲着。
「当然很疼。」雷持音羞赧地将他推开。「不管怎样初夜都不能这样的,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她隐约记得她痛到最后,好像对他又打又咬的,简直恨死他了。
「要传御医吗?」他眉头一紧,听她这么说,想起她昨晚哭得满脸泪痕,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失控。
「千万不要!」她吼道,小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
这么点小事就找御医……他脑袋是怎么了?不是精明似鬼,不是心细如发?就不能稍微替她留点面子吗?
「太医馆里有不少御医都精通妇科,他们……」
「我说不用!」她咬牙切齿地道。
「……那该怎么着?」
雷持音真的无奈他当年怎么不肯让宫女教导他,可一方面又开心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甚至是唯一的女人。
「反正你不用管,往后不能再这样,成亲之前都不准你再碰我。」
易承雍张了张口,最终只能妥协地应了声,毕竟他并不愿意因为贪欢而伤及她,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要再歇一会吗?」
「不了,我想沐浴。」虽然身体感觉干爽,但她还是习惯沐浴。
易承雍随即起身,她吓得赶忙别开眼,不敢看他那身精实体魄。
说真的,他总是穿着宽袍,加上面貌俊秀,任谁也猜不到当他褪去衣衫时,他那胸膛竟那样厚实,还有窄收的腰……
她狠狠闭上眼,暗骂自己真的太不知羞,竟回味起他的身材了。
不久后,净房备好了热水,易承雍走来,柔声问:「让丫鬟进来服侍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虽说她以前身边也有丫鬟,但她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很多事可以自己来,而且她也不喜欢两人独处时有旁人在。「主屋这儿不是不让丫鬟踏进吗?往后还是照这个例吧,不必为我破例。」
听出她话中的霸道占有,易承雍笑眯眼,「都依你。」
雷持音嘴角抽了两下,懊恼自己那么一丁点的心机被他看穿,嗔道:「去忙你的,我要穿衣了。」
易承雍瞧她雪白颈项到肩头染上一片教人心醉的樱花粉,僵硬地别开眼不敢再注视,怕自己又失控,然后匆匆去了外间。
浑身酸痛的雷持音这才艰难地下床,偏偏双脚发软,让她整个人狼狈地软倒在地,尽管只有发出微声响,还是惊动了易承雍。
见他跑进来,雷持音吓得赶忙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我可以自己来,你先出去。」
易承雍叹了口气,自己昨晚真是让她难受了,将她一把抱起。
「让我伺候你吧,要不你一会要是摔进浴桶就不好了。」
「我才不会……」她想反驳,但想到也许是可能的,声音就弱了下来,也不挣扎了。
到了净房,他直接将她搁进浴桶里,才刚要抽开被子,却见她揪得死紧,他不禁好笑道:「昨儿个我不是都瞧见了?」
「房里又没灯火,你……你都瞧见了?」她话说到最后,暗抽了口气。
「没灯火我一样瞧得见。」他只是记不清人的模样,不代表他眼力不好。
「可是你还说要拿烛火……」
「那是因为有烛火会更清楚,而且你睡着时,我全都仔细瞧过了。」他一向好学,对于能做好的事,自然要尽力做到最好。
雷持音瞠圆杏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
他怎么从个磊落君子变成个下流胚……这还有药医,还有得救吗?
「易承雍,你这个变态!」她恼火地朝他泼水。
易承雍没防备地被她泼了个一身湿,向前擒住她的手,挑了挑眉,「我是你的丈夫,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咱们还没拜堂!」
「我已经让你上玉牒了。」那天进宫时他已经顺便办妥这事。
「还未成亲怎么上玉牒?」
「为何不能?宗人府归我管,我想怎么着谁能置喙?」他勾笑的贴近她。「昨儿个护国公府被抄,你以为皇上为何没动你?不是因为案子与你无关,毕竟只要你姓梁,皇上就能强扣罪名,是因为你已经上玉牒,是梁家的出嫁女,梁家之罪不及出嫁女,而且你是我的正妃他动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