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因此不敢再试一次。
“可惜也没办法,总之我们结束了。”彩心长长的叹了口气。
卫然不会再回头找她的,打死他也不会了。
她很清楚,像他那种男人,又不是没有女人倒追,何必来她这里碰钉子,而且她又让他误会她是为了周洵不肯跟他重新来过,哪个男人会那么没骨气再来苦苦哀求她?
“你去休息室喝杯热花茶再走,我帮你准备了蜂蜜蛋糕,多吃一点,瞧你瘦的,还敢说没有为情伤风、为爱感冒吗?”疗程结束后,白言唏笑吟吟的说,然后连声催她去吃东西。
“你呢?跟安杰都谈好了?”看着言唏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她的问题必定都解决了,哪像她,天还是黑的呢!
“也没什么好谈的。”白言唏洒脱的一笑。“就是他把放在我那里的衣物拿走而已,金钱已经厘不清了,就不厘了,我们说好了,就算偶然见到也当作不认识对方,我跟他说,不管过得再怎么不好都不要打给我,不要再利用我对他的爱了,我怕自己会心软。”
彩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言唏跟安杰分手是好事,她却觉得一阵鼻酸,有丝说不出的惆怅。
可能以前言唏老是让她们感觉她会为安杰一生一世的付出吧!所以这样各有新欢的分手让她特别感慨。
她振作了一下,不想让言唏有负担,露出笑容问道:“孩子的爸爸呢?知道你有了孩子很高兴吧?”
“我们会结婚。”白言唏浅浅一笑。“他确实很高兴,还希望我婚后不要上班呢,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讲到宝宝还会作梦似的微笑……改天介绍他给你们认识。”
言唏还有预约的客人,先去忙了,彩心在芳疗馆的休息室里悠闲的喝茶,手机响的时候她正喝了一口茶,打开一本杂志。
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已经三天没打给她了,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打了,怎么还会打来?
如果她不接,那倒显得有什么了。
她清了清喉咙,接起手机。“什么事?”
天啊!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假、这么僵硬啊?不是才做了全套的芳疗放松疗程吗?她怎么会这么紧张?心跳得这么快?
“我是申焕。”
彩心微微一愣。
申——焕?
他说他是申焕?
像是清楚她微愣的原因,对方咳了一下。“我是真正的申焕。”
彩心感觉自己脑袋整个当机了,竟反应不过来,过了好几秒钟才结结巴巴的说:“申、申主厨……”
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会知道她跟卫然之间的事吧?
“我已经回国了,颜小姐什么时间方便过来采访?”
“呃——您——您回来啦——”要命!她根本没办法跟申焕好好讲话,称呼他您更是别扭极了,这都是卫然害的!
“明天下午可以吗?”申焕淡淡地说:“后天我有个会议,接着周末两天饭店很忙,星期一有两场餐饮学校的演讲。”
彩心面颊微微的发烫。“好……那……我明天下午一点过去。”
“明天见。”申焕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她整个虚脱无力,瞪着还没喝完的花茶和蛋糕,瞬间没有胃口了,却感觉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上升,胸口紧绷。
明明不是卫然,却仍然让她血液沸腾,是因为明天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见到他了吗?
第10章(1)
彩心仰望着气派的帝京公寓,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十八楼,得站得远一点才看得到十八楼面马路的那扇白色大窗户。
她也不过才十天没来,却好像过了很久,管理员认得她,直接让她进去了。
电梯从一楼到十八楼的时间不啻是种折磨,卫然看到她会有什么反应?可能他早就知道她会来,已经避开了。
叮咚!
她规矩地按了门铃。
虽然知道大门密码,但屋子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她总不能自己开门进去吧?
“哪位?”大门打开了,刘婶的头探了出来,看到是她,刘婶笑嘻嘻地说:“是颜小姐吧?欢迎欢迎,我们见过一次,记得吗?”
“刘婶?”彩心又意外又惊喜,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奇妙的是,她感觉自己对刘婶并不陌生。“你回来工作了吗?你先生没问题了?”
刘婶很讶异的看着她。“颜小姐,你还记得我家老头中风啊,真是有心。”
“没什么啦,我本来就很会记人。”彩心浅浅一笑,亲切地问:“你先生现在身体都恢复了吗?”
刘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比较稳定了啦,我弄好午饭才出来的,里长伯跟邻居有空会帮我去看一下,反正我几个小时就回家了,OK啦!他现在不能开出租车了,我要出来赚钱贴补家用啊,他也很鼓励我出来做事。”
彩心微笑点头。“那就好。”
“坐啊!啊,不对!”刘婶拍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我这个记性哦,真差耶,申先生请你到了就去厨房,他在里面等你,已经做好你要拍的甜点了。”
“这样啊!”她本来就要坐下了,又赶快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出包包里的专业相机,调了调镜头。
“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呴?”刘婶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我去忙了,还有被单床单要换,阳台也要扫一扫。”
“你忙。”彩心微笑了下,目送刘婶走开。
她在客厅又站了一会儿,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她的眸光不由得定格在卫然的房间门,那扇门毫无动静,好像没有人在。
过了几分钟,她才深吸了口气,走向厨房。
自己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在意他在或不在?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见他的,他在不在都不会影响她,绝对不会影响……
“你很守时。”
申焕见她一出现在厨房入口就先向她点点头,他一身笔挺的厨师白衣和高帽,一脸的严肃,一尘不染的桌面陈列着十二款甜点,比她预期的多很多。
她不由得打量正牌申焕——到肩的黑发用皮革利落的束在脑后,不苟言笑、苍白、高瘦,跟她看到的资料照片一模一样。
老天!她错得可真离谱!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五官一样,但申焕跟卫然显而易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申焕老成、严谨,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额上的抬头纹多得吓人,想必是经常皱眉的缘故,还有那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沉重,这才是心上摆着过世未婚妻的黯然男人啊!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申焕蹙着眉心直视着她,沉声说道:“卫然那小子冒充我的事,他都告诉我了,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我多做了六道甜点,希望能弥补你的精神损失。”
正牌申焕很有威严,彩心不禁结巴了起来。“哦,我……其实我、我也很抱歉……”
要命!不知道卫然跟他说了哪些?只说了冒充的事,还是俱乐部泼酒的事也说了?
申焕像是根本没发现她忐忑不安很紧张,继续说道:“跟你约好做采访的前一晚,我才得知在法国的恩师病危,隔天急着去机场,虽然已经打电话回来交代你的事了,却还是惹出这样的风波,我再次向你郑重的道歉。”
彩心的脸一直烫起来。“您真的不用一直道歉,事情已经……过去了。”
看他的样子,想来卫然没有说他们的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搞错人就算了,还发生了感情纠纷,她算哪门子的专业编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