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到达医院的急诊室,满心认为言唏会在急诊室里,却被告知言唏在妇产科的病房里,又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让申焕在外面等,自己进病房看言唏。
“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她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然醒过来的言唏,面色苍白不已。“还营养不良在路上昏倒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太夸张了吧小姐,拜托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吗?都快当妈妈的人还这样,我等等请我外婆帮你炖些补品,晚上带来给你。”
白言唏歉然地看着彩心。“抱歉,让你跑一趟,我不知道医院会通知你。”
彩心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关心溢于言表。“我跑一趟有什么关系?倒是安杰,你通知安杰了吗?你都怀孕了,他总该来关心一下吧?”
白言唏咬了咬嘴唇。“彩心……”
“怎么了?”彩心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不是安杰这阵子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他又跟美眉乱来了?所以你暂时不想告诉他?”
“不。”白言唏摇了摇头,好半晌才看着彩心的眼睛说道:“孩子不是安杰的。”
彩心愣住了。“啊?”
不是安杰的?那是什么意思?
白言唏接着说:“孩子是别人的,我有一个交往中的男人,很抱歉一直没告诉你们,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彩心完全傻眼,她们一直认为安杰在到处劈腿,没想到乖乖牌的言唏也会有另一个男人,真是太意外了。
“你会瞧不起我对吧?”白言唏定定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累了,我也是女人,需要有肩膀让我倚靠,安杰让我精疲力尽,我正打算跟他提分手,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你爱那个男人吗?”她深深的看着好友,言唏怎么被安杰折磨的,她们都很清楚。
“爱不爱,不重要了。”白言唏坦白的说。“在他的身边,我可以很放心、很放松,不必担心任何事,以前我以为爱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我只想定下来,不要再担心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做什么,整天提心吊胆的。”
“言唏,我替你高兴。”彩心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虽然不认同劈腿的事,可她也不认为言唏决心要甩了安杰有什么不对,安杰没善待过她。“孩子的事,等跟那个人商量后再决定吧,医生说你胎儿不稳又营养不良,我帮你办住院,你休息几天,叫那个人过来陪你,然后,我会先把这件事告诉沐杉。”
她没提恩媄,心还隐隐作痛。
离开病房时,她只简单的跟申焕说言唏身体不舒服在路上昏倒而已,其他的就没多说了,毕竟他是男人,可能不能理解言唏还没跟安杰分手就跟别人交往,她不想他对言唏印象不好。
他们在一楼帮言唏办住院。
“彩心!”
他们一起回头,看到穿白袍的宋略晨,一派英朗。
“申主厨也来啦。”宋略晨对他微笑地点点头,快步走向他们,问彩心,“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彩心笑了笑。“不是我,我朋友住院,我帮她办手续。”
她差点忘了宋略晨是这间大型教学医院的外科医生了,印象中宋略晨的伯父好像就是这间医院的院长,他爸爸是副院长,总之他家境很好。
“原来是这样。”宋略晨笑笑地说:“申主厨实在很像我妹妹喜欢的一位运动员。”
彩心笑了。“怎么大家都说一样的话?我朋友也说过他像某个运动员。”
周洵跟宋略晨都说申焕像某个运动员,这也太巧了,可能真有个运动员跟他长得很像吧!
宋略晨继续说道:“不久前我妹妹生日,她特别选在贝琴饭店的星光俱乐部庆生,因为她的内幕消息来源跟她说,她喜欢的那个运动员刚好回来国内,会在那里跟朋友聚会,订了俱乐部的七号桌,所以我妹妹就订了六号桌,想要近距离的接触对方。”
彩心越听越迷糊。
贝琴饭店、星光俱乐部、七号桌……
她很迷惑。“宋医生……”
“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说这些吗?”宋略晨看了申焕一眼,缓缓道:“因为我那天也在那里帮我妹妹庆生,却看到你朝我妹妹心仪的那位足球运动员脸上泼酒,还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指责他对女人始乱终弃,让我十分惊讶,可是后来在婚顾公司开幕派对又见你们一起出席,你介绍他是申主厨,我心里更加不解,也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为什么要对那个人泼酒,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宋医生,你所谓的内幕消息指的是韩宥婕吧?”一直不发一语的申焕突然问。
他没否认。“我们的父母有交情,大家都认识很久了。”
申焕轻轻一哼便没再开口了。
“宋医生,我那天到底是朝谁泼酒了?你有看清楚吗?”彩心迫切地问。
宋略晨不假思索的说:“我很确定你是朝卫然泼的酒,在那之前,我妹妹一直像个小粉丝似的在偷拍卫然,我看得很清楚,大家也都看到了。”
彩心没有解开谜团的感觉,反而更加迷惑。“所以,真有姓卫的那个人没错,我也真的朝他泼酒了,可是为什么……”
她不由得看向板着脸的申焕,宋略晨也看着申焕,微挑眉毛。“这也是我的疑问。”
等待答案时,宋略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讯息,是开刀房的急叩,病人动刀后突然休克了。
“我得先去开刀房,改天我们再谈。”他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满腹疑窦的她。
申焕先转移她的注意力。“把健保卡先拿去给白言唏吧,你不是说要去帮她买点吃的,医院有美食街吗?没有的话,我们去外面买。”
彩心的注意力回到了住院的言唏身上,他们到美食街买了补汤给言唏,确定言唏口中的那个人已经到了才跟申焕离开。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医生确定我泼酒的对象是那个叫卫然的运动员,你却说我是对你泼酒的,但如果你骗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那天的事?那到底是谁在说谎,恩媄又为什么要叫我去……”
他们离开医院时,彩心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毫无头绪。
他撇了撇唇。“我还是认为你先问问罗恩媄,问问她为什么叫你去找卫然。”
说人人到,他们才在谈恩媄,她竟然就在医院大厅看到恩媄提着餐盒一脸掩不住的兴奋与雀跃。
难道恩媄已经知道言唏住院了,是来看言唏的吗?不过来探病干么那么开心?
她们的眼光隔着好几个人对到了,她看到恩媄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们面前。
彩心吞咽了一下口水,而恩媄脸上不再神采飞扬,她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你呢?来看什么人吗?”彩心看着她手上的餐盒,想到茜茜的事,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好快。
“我来看宋大哥,他晚上要动刀,要很久,这是消夜……”
彩心很错愕。“你来看——宋医生?”
恩媄突然豁出去地说:“好吧!告诉你,我喜欢宋大哥,我在倒追他,我家里也很赞成我们两个交往,只是他现在还没接受我,所以我在努力。”
彩心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恩媄之前会专程问她在婚顾公司开幕派对穿什么了,会对宋略晨赞美她那么在意。
“我祝你成功,也祝福你们。”深吸了口气,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好友说:“恩媄,我想问你一件事。”